戰場上最忌諱軍心動搖,趙度盯著下跪的將士,冷眼下令:「來人把這妖言惑眾之人拖下去斬了。」
錯愕的將士被拖了下去,而在場的官員一聽到虎賁營的名字,瞬間嚇得瑟瑟發抖,再加上北境的十七萬大軍,一些剛剛才表忠心的大臣,立即打起退堂鼓。
這時襄雲侯跟青夢之上前,青夢之道:「王爺莫慌否則容易自亂陣腳。再說那北境大軍來了又何妨,雲碧山延綿百里,有叢林幽森是南境大軍最擅長的地勢,加之山峰陡峭易守難攻,我們還有火銃跟火藥,地勢上我們才是優勢。」
襄雲侯也說著:「沒錯王爺,他趙北岌再能指揮,也不能跨過雲碧山這座天塹,何況喬將軍最擅長的便是防禦戰。」
青夢之繼續道:「再則,如今所有官員跟王公貴族都在山上,他們更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漂泊大雨,趙度思索了一番,最後握緊腰間的長劍下令:「把金朝光跟昌寧侯吊在山腰處,讓趙北岌看著他們是怎麼死的。」
「是。」
———
雨勢遮住天幕,水流順著上山的台階流下,原本的涓涓細流逐漸變成泥石流,雨水夾雜著血水將山腳的溝壑填滿。
雨滴落在屋檐上發出嘀嗒聲,山腳別院內,姜南溪緩緩醒來。
看著陌生的房間,她欲起身,就看到鍾離雪掀開帘子進入:「主子您昏睡了一天一夜,此刻莫動。」
左手掌心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不知上了什麼藥,並未感覺到有多疼,姜南溪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鍾離雪不懂打仗,但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對他們不利,嘆氣道:「佛子跟朱晴姐姐帶著北境大軍趕到,宋岐姐也回來了,但...」
「但什麼?」
「我聽宋侍衛說,榮親王在雲碧山上囤了大量火藥,還有火銃,加上地勢易守難攻,有又官員等人質在手,想要緝拿他恐怕不易。」
聽到這,姜南溪咳了幾聲:「郡王殿下呢?」
「還在書房跟世子商議。」
「世子怎麼也來了。」
「世子昨晚就帶著三苦神醫到了,主子您身上的傷太嚴重燒了一夜,今早體溫才退下,殿下守了您一夜未眠。」
原來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難怪醒來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躺著也覺得眩暈。
在她思慮時,門外響起趙北岌的聲音。
脫下鎧甲,趙北岌掀簾而入,看著醒來的人激動地三步並一步走上前問:「夫人,身上可有哪裡還疼?」
鍾離雪默默退下,將屋內的溫存留給兩位主子。
看著一臉鬍子邋遢神色疲倦的人,姜南溪輕聲道:「不疼了。」
坐在床榻上,趙北岌捧起愛人受傷的左手滿臉愧疚:「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當時被暗殺輕騎追殺,顧亭被纏住身負重傷,近衛也死傷慘重,能活著已經是幸運。」
「暗殺輕騎的確厲害,玄鴞軍也折損了幾十名弟兄。」
聽著外頭的雨勢逐漸減小,姜南溪問:「北岌,雲碧山易守難攻你打算如何應對?」
「既然明知打不贏,那就退兵。」
「退兵,那山上的朝臣們跟女眷們怎麼辦?」
要知道榮親王之所以借著報恩寺法會之名把朝臣都誆騙到雲碧山,目的除了知妤身上的玉璽,最重要是想除掉不聽話的人。
如果他們退兵,以榮親王的殘忍,報恩寺內必定血流成河。
看著愛人,趙北岌堅定道:「南溪,雲碧山的地勢我們不好打,再加上最近的大雨,我們在山腳駐紮很容易遇到山洪泥石流,所以不如退兵,讓驚玄跟素和飛廉帶領一支小隊上山救人,大哥帶幾千人守在山下假裝對峙,而我即刻回京,擁護老爹繼位。」
指尖揉搓,姜南溪瞬間明白:「榮親王被先帝下了密詔不可能繼承大統,因此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正統成了他的執念,而他沒有機會成為太子,才會做出一系列的事情。如果王爺能名正言順繼位,無疑是將他打成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
「大哥也是這個意思,與其在雲碧山膠著,倒不如直接讓父王繼位,以父王在北境的威信,他繼位沒人會反對,再加上榮親王這些年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他貶為庶民斬首示眾。」
「那也要有陛下親筆所寫的立太子詔書才行。」
「詔書有。」
聽到這,姜南
溪問:「陛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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