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西鳶眼中的八卦之火瞬間熄滅,微蹙著眉道:「哪來的?那你的處境……」
姬司諭笑了笑,「是母親失散多年的小女兒,怪有意思的。」
鳳西鳶挑眉。
榮邈摸著下巴道:「漂亮嗎?」
姬司諭斜睨他。
榮邈斷定:「看來是很漂亮了。」
「你最好別招惹她。」姬司諭慢條斯理道。
榮邈當即露出誇張的神情,「不是吧你,這就護上了?」
「這是忠告。」姬司諭丟下四個字,策馬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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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時一沅揉了揉鼻子,思考自己是不是因為出門前洗了冷水澡,所以有點著涼了。
沒有迎來第二個噴嚏,時一沅開始細數誰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對她『念念不忘』,掰了幾個手指頭之後發現數不過來,便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她換回了原來的裝束,面容完全隱在兜帽之下。
第五貧民區居住的基本是小芒星本地人,街上來往的人行色匆匆,有醉漢從酒館裡出來摔在胡同口,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時一沅越過他,走進簡陋的酒館,老闆是個泡麵頭青年,這會兒叼著根煙和正在清洗酒杯的服務生聊天,準確的說是他單方面碎碎念。
服務生長得又高又壯,留著卡尺髮型,無端讓人覺得他很不好惹,他低眉垂眼擦拭著玻璃酒杯,沉默面對嘰嘰喳喳的泡麵頭青年。
酒館裡側的竹簾被人掀開,輪椅轉動的聲音響起,綁著雙側垂馬尾的盲眼女孩把手中還剩幾粒花生米的餐盤遞給沉默寡言的服務生。
聽到腳步聲,女孩抬起頭,沒有焦距的視線落在時一沅腳邊。
泡麵頭青年也聽到了動靜,捏著煙屁股彈了彈,嘴裡吐出一口煙圈,笑容滿面地招呼道:「客人喝點什麼?」
「桂花酒釀。」時一沅改變聲線,扔給他四個字後便徑直往裡走。
路過盲眼女孩的時候,對方往她所在的方向微偏了下頭。
泡麵頭青年應了聲好嘞,又把煙屁股咬回嘴裡,招呼訥訥不言的服務生顧著點生意,親自去取桂花酒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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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別上包間的門,泡麵頭青年捧著酒罈笑吟吟道:「客人還要點什麼?」
時一沅輕輕撥弄桌上的水仙花,不疾不徐道:「你的命怎麼樣?」
泡麵頭青年神色一僵,乾笑了兩聲,「您要是出得起價格,咱也不是不能賣~」
貧了一句,他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桌邊,提起另一件事轉移她的注意力,「您也知道,那玩意兒生長環境特殊,向來可遇不可求……」
「沒消息?」時一沅撥弄水仙花的動作微頓,不帶任何情緒的視線划過他的脖頸。
明明只是一個眼神,泡麵頭青年卻覺得自己像被人架了把刀在脖子上,涼颼颼的叫人膽寒。
他心裡暗暗叫苦,後悔自己幹什麼不好,怎麼就招惹了這尊殺神?
他連忙道:「無生花我的確弄不到,但另一種異植或許能解您的燃眉之急。」
時一沅繼續用指尖點著水仙花純白細嫩的花瓣,「什麼異植?」
無生花是3S級異植,但攻擊性不強,唯一的作用是吸收詛咒之力。
它只會誕生在白骨累累的死地,小芒星通向狂獅星的星門世界內有個地方叫埋骨坡,那裡曾經出現過一朵無生花,但很快就被人摘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泡麵頭青年見她有所鬆動,連忙為她斟了杯桂花酒釀,神秘兮兮道:「永生花。」
「永生花?」時一沅微微蹙眉。
永生花也是3S級異植,只生長在生機旺盛之地,最大的作用是續命,即便是重傷垂死的人,吃了永生花,也能恢復到巔峰時期,即將老死的人吃了,至少再活三個月。
泡麵頭青年打了個響指,「您急著找無生花,無非是有詛咒需要解除,永生花雖然吸收不了詛咒,但以其龐大的生機之力,完全可以延緩詛咒生效的時間。」
目前發現的詛咒類擬態,全是以攫取被詛咒者的生機為最終目的,達到各種各樣的詛咒效果。
泡麵頭青年看她沉默不語,可憐的水仙花也被戳得蔫巴巴垂著花苞,他用指腹擦了擦鼻尖,告饒道:「老大,我這一時半會兒的實在打聽不到無生花的消息,但永生花的消息保管童叟無欺,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三個月!不!再有兩個月,我保管給您弄到無生花的消息!」
時一沅終於吝嗇抬頭,在泡麵頭青年要哭不哭的眼神中甩出一張不記名星卡。
泡麵頭青年瞬間不裝可憐了,食指與中指並用,飛快溜達到星卡前要將其拿起,卻發現沒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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