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擬態嗎?
時一沅輕眨了下眼,終於提起對方最關心的事情,「你知道無生花,是酒館老闆讓你來找我的?」
女孩再次點頭,「他調查無生花的消息時,被人盯上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這次他在某天晚上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我在店裡發現了他提前留下的信息,連夜和荊哥離開了小芒——」
不等女孩說完,時一沅便笑著戳破她,「你撒謊。」
女孩愣了一下,否認道:「我沒有。」
時一沅沒有馬上點破她到底說了什麼謊,而是意味深長道:「你一個腿不能走,眼睛看不見的人,對他的事情知道的還挺多?」
女孩猝然捏緊了指節,「我……」
時一沅不等她給出解釋,點出了她的破綻,「那傢伙要錢不要命,如果知道自己調查無生花被人盯上了,肯定會馬上給我發消息,向我加價,可他沒有,反而是給你留了若他出事便來找我的信息,這正常嗎?」
「而我一個月不曾出現,誰知道我還在不在小芒星?他憑什麼覺得你能夠找到我?除非你的擬態可以追蹤我的氣息,或者是直接標記我的位置。」
「但據我所知,跨越一整個星座,或者說跨越異化區對目標進行精準追蹤的擬態,目前還沒出現。」
女孩聽到這裡,後背已經汗濕一片,她想阻止時一沅繼續往下說,接連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想到打斷她的理由。
時一沅猶如沒有注意到她變化的情緒,給出結論:「所以你的擬態不是追蹤類,再結合他之前賣給我的永生花消息……」
她頓了頓,微微向前傾身,悄聲道:「妹妹,你的擬態是預知類吧?」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刀刃擦過刀鞘的聲音響起,鋒利的刀芒抵在時一沅的脖頸旁,映出她白皙光潔的側臉。
時一沅見過這柄刀出鞘時的速度,此時瞥眼看向眉目冷肅的青年,既不恐懼也不慌亂,「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隨便一猜,難不成猜中了事實?」
她收回餘光,不再看隨時能要自己性命的青年,還對緊攥雙手的女孩笑了笑,耐心等待她的反應。
女孩抿著唇,在漫長的沉默中呼出一口氣,「齊哥說的對,你太可怕了,只要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被你反客為主,再無翻身的餘地。」
「他對我的評價還挺高。」時一沅故作驚訝道。
女孩默了默,低聲道:「荊哥,收刀。」
青年遲疑了一瞬,還是把刀收進了刀鞘。
迎著時一沅洞悉一切的目光,女孩苦笑道:「如你猜測的那般,真正的消息來源是我,齊哥只是幫我把那些消息變現。」
「所以?」時一沅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要她主動擺出籌碼。
女孩知道自己已經被帶入了她的節奏,但她沒有退路可走,只能硬著頭皮道:「你想要無生花的消息,我可以給你,可你需要幫我救出齊哥。」
「無生花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交易,我也預付了定金,沒道理一樁交易做兩次吧?」時一沅不緊不慢道。
有便宜哥哥那麼個活體血包在,她對於尋找無生花倒也沒那麼迫切,畢竟無生花只能吸收普通的詛咒之力,圖騰詛咒頂多只能壓制,和便宜哥哥的血液效果一致。
真到了有需求的時候,她去咬便宜哥哥的脖子一口,再讓那個小心眼地咬回去就是了。
反正那個比算盤還精的傢伙,不會冒著與她同歸於盡的風險,為幾口血與她不死不休。
實在不行,她還可以直接在黑市上高價懸賞無生花,畢竟她現在是個富婆,缺什麼都不可能缺錢。
雖然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窺探,但黑山羊家族只要不蠢,就不敢冒著被饕餮軍團兵臨城下的風險賣她的消息。
更何況……
時一沅微笑道:「你預知不到無生花吧?」
女孩根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面色煞白,翕動著唇瓣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和時一沅對話之前,她想過自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卻沒想到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她最大的底牌被對方輕而易舉掀開,如今又坐在她的地盤上,已經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而且她竟然猜到了她無法預知無生花的位置。
時一沅耐心為她解答疑惑,「你明明擁有預知能力,在小芒星給我的卻是永生花的消息,說明你找不到無生花,只能用永生花來代替。」
到底是個剛成年的女孩,哪裡會是時一沅這隻千年狐狸的對手?
她放在腿上的手鬆開又收緊,接連好幾次之後,她才勉強壓下那股仿佛被支配了靈魂的戰慄感,啞聲道:「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可以替你找!無論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救救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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