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翡是雄獅傭兵公會事件中唯一的突破口,再不快些從他嘴裡撬出點東西,說不準又有人要對他動手了。
夏苒躬身應是,準備退出書房時,巡邏隊長在外敲響了房門:「殿下,極光商會會長翡來訪。」
屋內眾人對視,棠溪晟也略有意外,「請他去會客室。」
白天還找藉口不來,這會兒卻主動送上門,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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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司諭頂著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假臉,坐在輪椅上由顧席推著進了別墅。
棠溪晟見到他時,他正以帕掩唇咳得驚天動地,一副隨時有可能厥過去的模樣。
「翡會長,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讓醫生給你看看?」棠溪晟語氣關切,神情間也流露出幾分擔憂,面子功夫做的很足。
姬司諭艱難地擺了擺手,虛弱道:「多謝殿下關心,醫生說我這次傷了根本,不精心養個十年八年的緩不過來,當下只能是這樣了。」
棠溪晟又關切了幾句,轉而問道:「翡會長傷勢如此重,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姬司諭嘆了口氣,「聽聞殿下有事相詢,我著實不敢耽擱,出了搶救室就過來了,不知殿下要問我什麼?」
這話說的,有股陰陽怪氣的味道,偏他面色蒼白雙眼無神,讓人看不出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棠溪晟養氣的功夫到家,再加上之前就查過『翡先生』性情古怪,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態度,倒是不至於因為一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失了氣度。
「我想知道張松濤要殺你的真正原因,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讓他不得不殺你的事情?」棠溪晟循循善誘。
傻子才會相信張松濤的絕筆書。除非他腦子壞掉了,否則就算翡為了某種目的拿他的寶貝兒子威脅他,他也絕對不敢在棠溪靳打敗溫斯頓帝國的節骨眼上僱傭血薔薇的殺手去殺翡。
這和對棠溪皇室大喊『我活膩了,快來抄我九族』有什麼區別?
姬司諭咳嗽的動靜歇了歇,眼底流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棠溪靳見此,配合道:「翡會長可是想到了什麼?」
姬司諭嘆了口氣:「之前命懸一線,無暇細想,如今聽殿下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點東西,只不過……事關重大,我著實不敢亂說。」
棠溪晟看他哪是不敢說,分明是想從他這裡索要好處,或是承諾。
他心念一動,直言道:「翡會長何必顧忌,陛下讓我調查此事,就是要知道雄獅傭兵公會到底藏著什麼名堂,不管幕後操縱者是誰,他必然能護你安然無恙。」
在永曜帝國,還有誰的權威能勝過永曜皇?
姬司諭仿佛吃了顆定心丸,默不作聲從空間指環里取出一枚玉質令牌遞給棠溪晟,「這是我從張松濤那兒得到的。」
棠溪晟接過玉牌仔細看了看,這枚玉牌和秦訶呈遞給他的刻有饕餮圖騰的玉牌差不多,只不過這枚刻的是『諭』字,那枚刻的是『池』字。
顯然,指代的是姬司諭和姬青池。
他微微眯起眼,「除了這枚玉牌,你還知道什麼?」
姬司諭搖了搖頭,「張松濤暗示我給他這枚玉牌的人是他的老闆,讓我不要找死。」
他停頓了下,露出一抹苦笑,「不瞞殿下,我看到這枚玉牌就知道大禍臨頭了。」
「但我在雲鶴座爬摸滾打這麼多年,知道絕處未必不能逢生,準備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搭上那位,把張松濤取而代之,於是扣下了這枚令牌,誰知道……」當天晚上就差點死翹翹。
他再次嘆了口氣:「那位怕是覺得我不好掌控,不樂意給我一條活路呢。」
棠溪晟全程觀察他,神情舉止皆找不到破綻,心態也非常符合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此時說這些,擺明了是記恨上玉牌所指的人,想在他這兒點一把火,順便向他投誠,看能不能搭上他這條線。
這位翡先生大概是以為自己在此事中得罪了饕餮家族,想找身為帝國皇儲的他當靠山。
難怪短短六年就能把極光商會發展成雲鶴作最大的商會,此等順著杆子往上爬的能力,幾個人能有?
不過棠溪晟沒有全信翡的話,商人唯利是圖,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與這種人打交道要小心。
他再問:「你是怎麼從【薔薇-萬箭之災】下活下來的?」
提起這個,姬司諭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傲然之色,「我可是個星印師,別的不多,星陣管夠。」
「殿下需要SS級烏龜殼陣嗎?我可以給您打九八折,保管血薔薇首領來了,也奈何不得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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