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時一沅沒空帶著它玩,還總讓它幹活,可把它憋壞了。
一人一貓腦袋相抵,睡得呼呼的,連空氣都變得安逸靜謐。
等時一沅醒來,已是月上柳梢頭,世界沐浴在沉寂的夜色中,讓她不自覺產生一股寧靜祥和之感。
她難得有這麼輕鬆自在的時候,泡了杯雲頂露青,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放空心神,安然享受此刻的閒適。
難怪姬司諭那傢伙總喜歡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享受悠閒時光,這樣的感覺的確讓人沉迷。
可惜這樣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她的星螺就輕輕震動了起來。
難得的輕鬆時刻受到打擾,時一沅微微皺起眉。
這個時間,誰會共鳴她的潮汐之音?
最好有要緊事。
時一沅拿起星螺,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名字。
雲曉。
雲醒的雙胞胎妹妹,被棠溪皇室圈養起來的小白澤。
說起來,她最近一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騰不出時間去圖書館,和雲曉也有些日子沒聯繫了。
大晚上的,她找她做什麼?
揣著疑惑,時一沅接通了潮汐之音,「曉曉,怎麼這麼晚了給我發潮汐之音?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雲曉一直活在棠溪皇室的監視之下,因為體弱多病,雖同為圖騰家族的繼承人,還加入了天樞陣營,卻並未如其他軍校生般,參與校方舉辦的積分賽。
她來星曜軍校更像是來當一個必須存在的吉祥物,是棠溪皇室像普通民眾展示「仁慈」和「悲憫」的招牌。
雲曉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急促地喘息著,像溺水後好不容易掙扎著爬上岸的人,明明在大口喘氣卻虛弱不堪。
時一沅皺起眉,立刻追問:「你怎麼了?」
棠溪皇室監視著雲曉,也是另類意義上的保護,更別提她一直待在星曜軍校內,星曜軍校有身為聖域強者的楚婭寧坐鎮,誰能突破重重防線傷到她?
時一沅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往外走。
在她離開宿舍前,雲曉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星螺另一端傳過來:「青……沅……我……看到……看到了……」
話沒說完,她悶哼一聲,壓抑的音調被水流打在地上發出的密集聲響蓋過去。
「你現在在哪兒?還在學校里嗎?」時一沅的眉心擠出一個川字,打開宿舍門時,一股純黑色的陰影將她籠罩。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的身形便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出了宿舍,時一沅沒去乘升降梯,而是直接從走廊一躍而下,猶如一隻靈巧的貓咪,輕鬆落在地上。
雲曉艱難的發出一聲氣音作為回應。
從剛才開始,時一沅就注意到了,她在控制音量,似乎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
雲曉一直被監視著,但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私人空間,她現在大概率在自己的房間,再聯想她剛才說的『我看到了』幾個字,不難猜出她現在面臨的情況。
她覺醒擬態天賦了,而這件事不能讓監視她的棠溪皇室知道,否則雲曉就不再是如今沒有多少人在意的透明人,也將被棠溪皇室圈養起來,充當一個預知未來的工具,這也是她能從當年那場滅門慘案中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棠溪皇室忌憚白澤家族擁有的預知能力,又想將這股力量握在手中。
可惜,雲曉的身體太過虛弱,年近十八才覺醒白澤擬態,雖是純血,卻存在很嚴重的缺陷,十次里有九次會召喚失敗,且無法化為擬態形態,更別提覺醒【白澤-天機】那等強大的天賦。
棠溪皇室請過無數醫師為她問診,得出的結論大同小異——她這輩子或許沒有覺醒擬態天賦的機會。
前段時間住在天都星的時候,她還聽姬蕪說,永曜皇有意為雲曉擇選未婚夫。
這件事背後蘊含的意思不難猜,雲曉廢了,但她的血脈可以繼承。
時一沅微呼出一口氣,朝著雲曉宿舍的方向一路疾行。
要見到雲曉就必須避開監視她的人,黑鳶尾的天賦【鳶尾-深淵使者】是絕佳的隱匿天賦,但是有一定概率被等級比她高的天賦者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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