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雅是皇室公主,且能被准許出席這種場合,怎麼也不該是個連舞都跳不明白的蠢貨,除了故意,克里斯找不到其他理由解釋她的行為。
被克里斯危險的目光注視,棠溪雅並不害怕,甚至收起了面上虛假的慌亂之色,不緊不慢道:「哈德森公爵,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那雙金紅色的眸子亮得仿佛會發光,帶了點挑釁的眼神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光彩。
熟悉的場景和神情讓克里斯微微發愣,一時竟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
三年前,在艾米莉婭的生日宴上,也有一個年輕美貌的貴族女孩主動邀請他跳舞,並且故意踩了他兩腳,在他被挑起興致,戳破對方拙劣的引誘技巧時,她不僅沒有感到慌亂,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腳背上再次傳來熟悉的痛感,克里斯瞬間捏緊棠溪雅的手,冷冷道:「誰教你的?」
話音剛落,一舞終了。
棠溪雅忍著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的大力,冷哼一聲:「我聽說溫斯頓帝國的鳶尾公爵生而高貴,是個優雅的紳士,您今日之舉與傳聞所言未免差距過大,還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該不會是真正的鳶尾公爵並未到場,我眼前站的只是個冒牌貨吧?」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高傲道:「還有,我是帝國尊貴的公主,請注意你的身份,少在我面前擺公爵架子!」
棠溪雅釋放金烏火息,震開克里斯的手,提著裙擺頭也不回走出舞池。
克里斯看她停在棠溪晟面前,露出委屈的眼神,脫下手套,向他展示自己被捏紅的手,嘴巴張張合合,抱怨自己受到的委屈。
她的舉止天真單純,讓人看不出剛才的行為是存心設計,還是因為見不得敵國公爵在自己的國土上如此囂張,用些無足輕重的小手段進行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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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沅沒有注意舞池那邊的情況。
她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說了不來卻又突然出現的便宜哥哥,見他別過頭去拿侍者托盤裡的酒杯,這才問道:「哥哥怎麼來了?」
姬司諭抿了口紅酒以掩飾心裡那點兒被她盯著猛瞧而產生的微妙不自在,謊言張口就來:「清池怕你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應付不過來,非拽著我來給你撐場子。」
姬青池正準備把受了不小衝擊的姬青瀲帶下去休息,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立即給姬司諭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姬司諭對他露出標準的假笑。
姬青池默默收回眼神,思索自己是不是太好欺負了,竟然從透明人淪落為背鍋俠。
他覺得自己這鍋不能白背,於是點了點頭,對妹妹認真道:「是我非要拽著他過來的,也是我強迫他換上禮服的,還是我把他綁在椅子上,給他穿的禮靴,一切都是我做的。」
姬司諭:「……」
姬青池做事一向坦蕩,說話也總是一副認真的神情,再加上能動手絕對不耍嘴皮子的可靠實力,無端給人一種他從不開玩笑,更不屑於說謊的正直感。
所以,這番話明明處處透露著陰陽怪氣,卻讓人聽不出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時一沅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多謝二哥哥,你真好。」
她立刻拋開姬司諭,過來挽住姬青池的手臂,還很自然的使喚前者:「哥哥,我要和二哥哥去跳舞,麻煩你送三哥哥去休息室。」
姬司諭:「……」
轉身之際,時一沅對姬司諭眨了眨眼,仿佛與他交換了一個旁人不可知的小秘密。
姬青池坦然迎上姬司諭的標準假笑,牽著妹妹的手步入舞池。
看那倆人有說有笑的走遠,姬司諭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拽走魂不守舍的姬青瀲,來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釋放出擬態領域,隔絕外部窺探。
在此過程,姬青瀲沒有任何反應。
姬司諭皺起眉,忽而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擬態領域內迴蕩,刺痛的感覺瞬間從面部神經反射到姬青瀲的大腦,他睜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姬司諭見他總算有點反應了,冷哼一聲:「不就是差點被克里斯·哈德森一指頭摁地上去嗎?少擺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會讓我覺得母親生你的時候,忘記把你的腦子一起生出來了。」
他的話堪稱尖銳,也並未就此打住,「你難道不知道哈德森是聖域強者?知道了還敢挑釁他,你今天就算被他弄死在這兒也不冤枉!當然,你是母親的兒子,哈德森頂多給你點教訓,不會要了你的小命。」
這句話更加嘲諷,幾乎完全否定了姬青瀲存在的價值。
姬青瀲雙目赤紅,唇瓣翕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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