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司諭稍作猶豫,迅速下達出兵的命令。
不管偷襲星盜的是什麼人,眼下都是一個絕佳的反攻機會!
原來的作戰計劃暫時擱置,軍官們立刻帶上自己的士兵,衝出要塞,配合偷襲方一起圍堵星盜。
看到空中亮起的星輪彈,姬司諭的唇角露出一抹笑。
昨天他與姬青池有過聯繫,後者說會派兵來支援,看來是到了。
他剛準備共鳴姬青池的潮汐之音,星螺就先一步響了,顯示的備註卻不是姬青池。
姬司諭先是一愣,很快把星螺放到耳邊,「青沅?是你帶人過來了?」
時一沅笑道:「怎麼?不歡迎?」
怎麼可能不歡迎?
金鯉座百廢待興,他著實沒有想到她會親自帶人過來。
姬司諭一邊帶人沖向戰場,一邊回答:「我可高興壞了。」
話音落下,他一刀砍向試圖逃離的星盜,在對方猙獰的神情中捅穿了他的胸口。
鮮血濺出的聲音與星盜的痛呼聲夾雜在一起,無端讓姬司諭熱血沸騰,手起刀落之間,好幾個星盜被他斬於刀下。
「你到北森要塞了嗎?」姬司諭問道。
「你猜?」
帶了點促狹的兩個字讓姬司諭笑了起來,他的餘光里已經看到了從空中落下的貪婪聖鐮,蒼白色的骨鐮有一種神聖而弔詭的美麗,尤其是染血的時候,讓人不敢直視又不禁想要頂禮膜拜。
貪婪聖鐮揮下的那一瞬間,數道慘叫聲響起,原來是幾個聯合起來準備偷襲姬司諭的星盜被攔腰砍斷了身體。
時一沅握住下墜的貪婪聖鐮,靈巧地停在姬司諭身後,與他背對而立,「許久未見,哥哥你怎麼鬍子拉碴,一副不修邊幅的流浪漢模樣?」
姬司諭唇邊的笑意僵住了,下意識用拿著星螺的手碰了碰下巴和面頰。
他的手剛碰到面頰,就聽到時一沅淺淺的輕笑聲。
顯然,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姬司諭無奈地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砍瓜切菜般又解決掉一個試圖突出重圍的星盜。
蒼茫一片的大地之下,金鯉軍團與白澤軍團前後夾擊,把星盜殺了個片甲不留。
硝煙混合著濃郁的血腥氣被凜凜涼風一路吹散,時一沅和姬司諭走在潦草凌亂的戰場上,看著一箱箱物資運進北森要塞。
「怎麼不早點聯繫二哥和我?」時一沅捏著一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沒一下轉著玩。
姬司諭嘆了口氣:「雲鶴座現在的局勢很混亂,饕餮家族貿然介入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金烏軍團的主力被拖在星瓊大峽谷的戰場上,永曜皇也被螣蛇家族和饕餮家族聯手製造的各種麻煩弄得騰不出手治理雲鶴座。
棠溪旭太年輕,執政經驗不足,許多政策的推行本意是好的,卻無法落到實處,反而讓人鑽了空子,釀成了許多糟糕的後果。
各方勢力看出了這一點,紛紛在雲鶴座安插棋子,以白澤軍團被滅族為藉口,散布對棠溪皇室不利的言論,想讓雲鶴座成為第二個金鯉座,再一舉將之瓜分。
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的各路「起義軍」就是他們的代理人。
這次白澤軍團被星盜困在北森要塞,絕非偶然,定然是有人與星盜勾結,想斷棠溪旭一臂。
饕餮家族也可以私下安插人手來雲鶴座,唯獨不能讓姬青池率領饕餮軍團前來,容易落人話柄。
時一沅自然知道雲鶴座眼前的困境,聽姬司諭這麼說,不由笑道:「不就是打著白澤家族的旗號試圖分裂雲鶴座的一群土匪嗎?」
姬司諭側目。
「你手中掌握的可是白澤軍團,裡面不少都是白澤家族留下的舊人。」時一沅仰頭看向天邊燦爛的日光,對他眨了下眼:「有誰比真正的白澤血脈更有資格譴責棠溪皇室?」
「你的意思是……」姬司諭語氣遲疑,「可是我沒有白澤擬態。」
級即便他是白澤家族的血脈,沒有白澤擬態就註定了難以從輿論上壓倒那些高喊著光復白澤家族的人。
「白澤家族的倖存血脈又不止你一個人,雲曉在天曜星待的夠久了。」時一沅意有所指。
姬司諭皺起眉:「我不想讓她捲入這場危險重重的紛爭中。」
自姬蕪單方面撕毀圖騰盟約,圖騰家族先後脫離永曜帝國,棠溪皇室焦頭爛額,沒有精力在顧及雲曉,雖然她現在還待在帝國皇宮,但是有棠溪雅和棠溪靳的照拂,倒是比以前過得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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