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表情不佳道:「還有很多服沒有吃完,怎麼今日又帶來了?浪費錢銀。」
臧凡實誠心腸:「浪費什麼,提前蓄著當然是以備不時之需啊,你這傷得慢慢養,我覺得這些還不夠呢。」
聽到這話,寧玦味蕾不自覺瀰漫出一股苦澀味道,內心實在牴觸。
白嫿暗中觀察,很快琢磨明白是怎麼回事,寧公子或許是……怕吃苦藥?
威凜四方的劍客高手,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怵頭吃藥。
懷著這樣的荒唐猜想,白嫿笑意盈盈行動起來,端起砂鍋,帶上草藥,動作麻利地走去屋外檐下起火煎煮。
餘光偷瞥寧玦,見他果然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不禁莞爾彎唇,她猜對了。
寧玦察覺,回視目光。
白嫿立馬心虛低頭。
寧玦搖搖頭,在督促他吃藥一事上,她與臧凡倒是罕見戰線統一,不再針鋒相對了。
白嫿在檐下忙活著,寧玦與臧凡前後回了主屋。
閉上門,臧凡不咸不淡問寧玦道:「有漂亮的小姑娘守在身邊殷勤伺候著,是不是比孤家寡人時舒服得多?」
寧玦眉頭鎖住,言語不善:「你舌頭若不想要,可以直說。」
這臭脾氣……
臧凡立馬叫屈:「你想入非非什麼!我是說你一日三餐、養傷吃藥都有人照顧著了,你以為是什麼舒服?」
寧玦不作答,懶得與他呈口舌。
……
一上午,風平浪靜過去。
窗外竹落簌簌,秋意盎然,三人待在木屋裡,屋子正中央燃著炭火熱爐,溫度適宜,氣氛融融。
寧玦與臧凡聚精會神博弈棋局,白嫿則在旁不言不語,安靜侍候奉茶。
下過兩盤,臧凡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假裝善意地開口提醒:「阿芃姑娘,眼看半天都快過去了,你再不好好想辦法自證忠心,等太陽下山,就只能捲鋪蓋走人了。」
白嫿皮笑肉不笑地上前給臧凡斟茶,恭恭敬敬:「一心一意候在主人身邊,也是盡忠心的表現啊。」
一杯斟滿,她又給寧玦倒上,面上笑容更明媚一些。
可惜寧玦沒看她,他捻棋落定,專注棋盤,靜心理著自己的行棋思路。
臧凡嘲弄一笑,不緊不慢喝了口茶,開口打破白嫿的幻想:「若這樣簡單就算你通過,還要我來幹什麼,寧玦一人斡旋時你還能耍耍滑頭,但我在這兒,門都沒有。」
他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把話說的決絕。
白嫿抿唇,心頭惴惴,看著寧玦心無旁騖執棋的樣子,知曉不可繼續天真寄希望於寧公子的心軟。
她必須自己爭取。
快到晌午,該做午飯準備,白嫿能感覺到寧玦對她廚藝的滿意,昔日在京歧時,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伯府大小姐,後來輾轉季陵寄居姨母家裡,她勤學勉練,為討長輩歡心才學了不少廚房技藝。
當時怎會想到會有今日境遇,擅制饈饌竟能成她安身立命的優勢。
想到今日初五,表哥曾說過,每月臨五逢七,峴陽山上都會開放集市,不少賣貨郎都會挑擔背篼,上山販賣。
略微一琢磨,白嫿心頭有了主意。
情勢危急,她不能再聽天由命下去,與其觀棋不語,內心焦灼,倒不如去集市一趟,採買回新鮮食材再露手藝,好勾住寧公子的胃。
在靜謐悠寧的小村莊裡,哪有刀光劍影的危險等著她獻身護主,她能盡的忠心不過是好好準備一桌熱騰騰的合口飯食,以此,做最後的爭取。
……
白嫿原計劃是一人出門的,誰成想,臧凡怕她耍花招,堅持要三人同行,方便監督。
她不願,卻也沒有拒絕的份,只好聽之認之。
下山一路,臧凡
嘴巴喋喋不休,要麼挑她的刺,說什麼擅動主人錢銀買東西是僭越行為,要麼裝模作樣故意嚇唬她,壓著嗓音說山林里有狼,晝伏夜出,專愛挑細皮嫩肉的吃。
白嫿當然聽出臧凡是有意為難,刻意尋她不痛快,既然如此,她正好配合著演一演。
聽到臧凡在旁得寸進尺地模仿狼叫,白嫿忍無可忍,故作受驚模樣,戰戰兢兢牽住寧玦的一側衣袖,一邊軟著腰肢主動朝他貼去,一邊聲嬌語柔地啟齒詢問:「公子,他說的是真的嗎,山林里真的有狼?」
見她突然扭捏造作起來,臧凡臉色一沉,趕緊伸手試圖把人從寧玦身邊扯開。
結果手還沒碰到她,白嫿已經靈活閃身,躲到寧玦右手邊去了。
她眨巴眨巴眼,仰著頭看向寧玦,可憐兮兮道:「阿芃不會武藝,若真遇猛獸襲擊,全靠公子保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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