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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玦視線始終不離白嫿,親眼看著她從嬌靨俏面、烏髮如瀑,變成眼下這般玉面如冠、俊逸翩翩,若不是還有那一處難以忽略,確實算偽裝得極好了。

他收眸,直言問:「能束胸嗎?」

聞言,白嫿鴉睫一顫,猝不及防的窘迫。

她紅著臉垂目,偷偷覷了一眼,正面看不覺什麼,可稍一側身,豐腴之地實在挺立得明顯。

這般樣子,必然是容易露餡的。

老闆娘見過的世面多,不會因這麼一句話而不自然。

又想,兩人連這樣私隱的問題都不避諱,不是愛侶關係是什麼?

於是如實回復,覺得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回公子話,束胸是偽裝的第一步,我如常給姑娘在胸口周圍裹纏了三圈,可姑娘身子實在生得美,三圈不夠,依舊顯得有致豐腴……但也不妨事,待會兒我再給姑娘加纏兩圈,儘量不勒得難受,也保證不讓外人看出來。」

寧玦若有所思,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只頷首點了下頭。

再看白嫿,腦袋越垂越低,好像一隻怯怯埋頭的小鵪鶉,耳尖和脖子都異紅起來。

不過這抹紅倒沒平日那般惹目,她原本的膚色被塗抹得黯淡了些,偽裝確實起到效用。

寧玦對她道:「做戲做全套,既要偽裝,自然要顧上細節。」

白嫿聲音悶悶:「我,我知道的。」

說罷,卻還是羞得不肯抬頭。

寧玦無奈,撫了撫她肩頭,聲音柔和:「去吧。時間不早,我們待會還要去街市里買兩件像樣的登門禮,你換好後,我們出發?」

白嫿輕輕應聲,忍著臉熱,照他說的做。

她走去隔間,老闆娘跟隨進去,助她一臂之力。

略須臾,兩人從裡面出來,呼吸間都帶上細微的喘息。

寧玦打量過去,慢慢將顧慮放下,再加纏兩圈……終於是平了。

若不仔細瞧的話,已經有七八分像個男子了。

……

兩人出了成衣鋪後沒有耽擱時間,可到達臧府時,還是稍晚。

於門口呈上帖子,兩人被侍從引領著去往前院。

臧府是三進院子,在季陵城裡絕對算大戶,走過垂花門,又行一段路,看到一排矮房,房門口站著一排侍女個個手端托盤,應是排隊在等菜熟,方便及時將熱菜送達前院的席面上。

制饌的香味過於鑽鼻,白嫿摸摸腹部,趕緊加快腳步遠離此地,不然肚子真要咕咕了。

臧家待客的席面著實不少,剛進前院門口,聲囂影雜,氣氛明顯熱絡。

她瞥眼掃過去,心中數了數,超過十桌。

幸好臧府院子夠大,不然哪放得下這麼多人,規模都快趕上一次小型的宮宴了。

不過氛圍倒是遠比宮宴自在輕鬆。

臧凡趕來,招呼都沒打,直接盯上寧玦帶來的好酒,不客氣地直接接過手。

「今晚一同醉一醉?」

寧玦搖搖頭,笑著回:「奉陪。」

目光一偏,臧凡終於留意到白嫿,他先是目光茫然,而後恍悟過來,眼神都亮了亮。

臧凡詫然:「你這什麼打扮?」

白嫿回覆:「低調的打扮。」

臧凡挑眉問:「怎麼,寧玦要

求的?」

白嫿護主回:「公子是為我著想,我也是自願的。」

臧凡:「……」

他沒再理白嫿,而是笑意深深睨向寧玦,不給面子道:「你這小氣了啊,都帶出來了,還藏著掖著?」

寧玦言明緣由:「她若穿女裝赴宴,恐怕會待不自在。」

臧凡不以為意:「怎麼不自在,內宅里也有席位啊,到時我讓我母親留心招待她不就行了?」

「那不一樣。」寧玦看著白嫿,目光一頓,抬起手幫她正了正冠,說道,「與男女無關,與其讓一堆生人圍著她,不如留她在我身邊,這樣她待得會舒服。」

「自作多情。」臧凡一嗤,反問白嫿,「他說的是嗎?你非願意挨著他?」

其實今日來赴宴都是臨時的決定,至於坐在哪裡,白嫿真是無所謂的態度。

她不熱衷交際,但也不怯場面,在京歧時她連皇后都面見過,規矩處處到位,如今應對尋常的後院場面,她應比其他年歲差不多的年輕姑娘更深諳人情那一套。

只是在寧公子眼裡,她一直是需他護著的。

心頭稍稍受觸動,白嫿回應臧凡:「當然願意,我們相挨習慣了。」

寧玦輕笑了聲,面容愉悅,明顯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臧凡嘖嘖舌,不再自討沒趣,揮手催促道:「走走走,上桌吃飯去了,你們非要挨著,那我就挨著你們倆,咱們三個湊一塊一家親。」

白嫿靦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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