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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對,他只姿態尋常地與寧玦隨便對話,無明顯的情緒起伏。

白嫿遲疑抬了下眼,他正好也睥睨向下。

四目相對,白嫿困惑,不明臧凡看向她時,為何眼底會一閃而過似有而無的……同情。

同情?

她一定是看錯了。

臧凡收眸,跳上馬車,示意他們抓緊上車趕路。

寧玦與白嫿坐進車廂,車廂內明淨敞闊,用具精奢,四壁鑲嵌著精美的螺鈿,座位鋪著上等的絲絨坐墊,一旁的几上擺放著兩盞香茗與幾碟酥點,中間的香爐裊裊生煙。

臧凡在外起勢吆喝一聲,輕甩韁繩,車軸低吟,轆轆向東南方向行進。

……

馬車到達澹州時已是傍晚,彼時黃昏橘亮,晚霞如畫。

臨行上船,臧凡似乎有話要單獨對寧玦說,看了白嫿一眼,謹慎將人拉去一旁。

對此,白嫿見怪不怪,臧凡對她設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臧凡低聲開口:「你托我尋人打聽的,白澍安在京為何身陷囹圄,此事我大概已詢問清楚。不過是上司貪了救災的銀兩,往下尋替罪的羔羊,伯爵府如今衰敗勢微,白澍安身為罪臣之子,算是已經徹底斷了仕途前程,自然人人都能踩上一腳。我還聽說,主審此事的刑部侍郎曾與白家有些過往齟齬,白府落敗後,他曾想為其次子求娶白嫿做側室,但被白澍安言辭拒絕,所以其中有沒有公報私仇之嫌,也是不好說。」

寧玦面色凝肅,思吟片刻,問道:「若是定罪,可有性命之憂?」

臧凡搖搖頭:「不好說,此罪能重能輕,關鍵看主審官的良心。白澍安貪污罪證不全,可若是被逼打成招,強行按下認罪書,便沒有回寰的餘地了。」

寧玦認真叮囑:「此事你多上心,儘量運作昔日在京的人脈,若不能保全白澍安釋罪,也儘量護住他暫無性命之憂,還有,派人暗中護住他的家眷,以免受惡人欺凌。」

臧凡應聲:「知道了,我已用錢財活絡獄卒,叫白澍安儘量少受皮肉之苦。還有一事,我也旁敲側擊打聽到了。」

寧玦:「何事?」

臧凡不屑一嗤:「榮臨晏以白澍安的安危為說辭,屢屢催促白嫿挺身走險,探你劍招,可是他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一心只在孤鴻劍譜上,對白澍安一家並不怎麼上心。據我所知,只十錠銀子便能讓白澍安在獄中得一床乾淨的棉被,**臨晏連這個都不管顧,大概是怕與罪臣扯上關係,影響他將來入仕之途?真是涼薄得很。」

寧玦口吻冷淡:「榮臨晏自私自利,向來以己為重,有何意外。」

臧凡嘖了聲:「就是看他太能裝了,平常一副冠冕堂皇的正義救世主模樣,真到關鍵時刻,就是個只會誆騙自己表妹的齷齪之徒。」

寧玦察覺到什麼,說道:「我看你對阿芃也無最開始的惡意了。」

臧凡輕咳一聲,嘴硬不肯承認:「有嘛?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見不慣罷了。再說,她確實也挺可憐的,無父無母,兄長獲罪,還攤上這麼個滿肚子壞心眼的表哥,的確身不由己。加之她潛伏手段稚嫩,對你壓根沒什麼威脅,我何必繼續針對?反倒是該擔心擔心她,這一路陪你南下,沒準假戲真做,真成你的人了。」

寧玦諱莫如深,不與他繼續該話題。

只拍拍臧凡的肩膀,認真交代道:「京中事,你多留心,若有狀況,飛鴿傳信給我。」

臧凡同樣叮囑他:「你一路小心,段刈此人不簡單,至於可不可信,你自行斟酌。」

寧玦頷首點頭。

……

殘陽如血,岸邊闊別。

寧玦牽著白嫿的手,背著包裹,登上舷梯。而臧凡也駕起馬車,馬鞭在空中清脆一響,馬蹄嘚嘚聲起,雙方越距越遠。

上了船,有位身著粗布短褐,裹著白色頭巾的船夫主動接待他們,檢查過兩人的船票,引領他們前往對應的客艙休息。

船舶不小,客艙就有三層,位置越靠上的船票越貴。

臧凡臨時托朋友買的票,早已經沒有最上層的好位置,所以他們手裡拿的是中等船票,在中間層。

下了兩層樓梯,拐了三拐,船夫才將兩人領到房間門口。

裡面空間不大,放置著兩張簡易小床,中間一扇小舷窗,能看到外面敞闊的蔚藍海面,以及碼頭附近成群展翅的飛鳥。

等客人進門,船夫例行叮囑:「不知兩位客人是否有海行經驗?晚間可能有暴雨驟雨,若是第一次坐船,經歷顛簸可能會睡不著覺,還會生恐懼心理,但不必太過擔心,我們的船長是有經驗的老手,一定能保證大家的航行安全。」

寧玦回:「我坐過船,但我夫人沒有,若遇風暴,晚間我會多照顧她一些。」

聽到陌生的稱呼,白嫿下意識怔然,臉頰也迅速浮紅。

但到底沒有表現出推拒之意,既然兩人提前說好,出行時以夫妻關係對外,她便不能流露出過多的不自然,以免引人懷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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