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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

大概就是利用人性弱點與忌憚之心來牟利,服下藥丸當然不會有什麼實效,買家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白嫿倒想聽聽還有沒有更荒唐的說法,於是再問:「那藍色的呢,綠色的呢?麻煩你給分別介紹介紹吧。」

閩商咬著一口異域的口音回答道:「藍色藥丸多食,漸漸能通獸語,得鳥獸追隨喜愛。至於綠色的這一瓶,相較其他,則更適合兩位公子嘗服。」

白嫿看了眼興趣寥寥的公子,出聲問那閩商:「為何?」

閩商反問:「兩位公子可有成家?」

白嫿搖頭,給個準話:「都未曾。」

閩商眼神有些不同尋常,頂著笑臉揣測說:「雖未成家,但兩位公子身上都沾著脂香,大概都是風流人物,時常流連於煙柳花巷吧。莫怪在下擅自揣度,實在是這瓶綠色藥丸的功效著實適合兩位年輕公子服用,嘗過一顆,就知效果了。」

聽到對方說起兩人身上的味道,白嫿立刻抬臂嗅嗅自己衣袖,果然察覺自己體香幽幽。

怪她沒有事先遮香,出了疏漏,還連累公子與自己靠近時沾染上些許味道,由此引得旁人這樣的輕佻猜疑。

白嫿肅目否認,主動替寧玦辯駁:「莫要口出狂言,污我家公子清正。此地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擦身而過時難免會蹭染到姑娘家的身上衣香,只憑味道便猜疑我們進出煙柳之地,過於荒唐無禮些吧。」

那閩商不認錯,傲慢哼了聲:「進出煙柳巷有什麼可避諱的,就你們大燕人,想尋歡作樂還遮遮掩掩,不敢承認,虛偽得很,在我們南閩,這可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白嫿還欲與他再辯。

寧玦拉住她手腕,又拿起那裝著綠色藥丸的藥瓶,問道:「所以,功效到底是什麼?」

閩商煞有其事瞪大眼睛,一副不愁賣的樣子,回道:「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南閩大巫師的手筆,嘗服一顆,鬧到五更。就是價格偏昂貴,在下是看兩位公子身著吉紋錦服,這才願意多費口舌介紹一二。」

白嫿還是沒聽明白,是服下此藥可以提高精力,直至五更天才生困意嗎?

如此,倒是適合熬夜趕路的旅人。

她安靜琢磨著,又聽公子再問:「何價?」

閩商比了個手勢,竟要……五十兩!

白嫿目瞪口呆,意欲拉上公子離

開,才不被他巧言坑騙。

可公子好像突然生了興趣,又開口問其服用的副作用。

閩商神色認真一些,大概覺得生意有望做成,話音都更顯殷勤:「回公子的話,此藥服下後若沒有得到及時緩釋,便會痛苦萬分,渾身好像爬著千萬隻螞蟻在共同齧咬,如此,寶藥不再是寶,而是棘手的毒藥。在下需多言提醒公子一句,若真有使用盡興之意,一定要在有美人相伴兩情相悅之時,不然藥效無法消解,真比死了還難受。」

「聽著倒是有點意思。」

寧玦接過藥瓶拿在手裡,若有所思道了句,而後痛快付了錢。

白嫿都沒機會阻攔。

閩商揖禮,兩人轉身離開不起眼的藥攤,繼續順著人。流往前走。

走出數十步遠,確定閩商聽不到兩人對話,白嫿不理解開口:「公子,剛剛那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嘴裡儘是胡謅。能生女嬰的藥丸不過是算計人心,而那能通獸語的藍色藥丸也不過是沾附了某些特殊花粉,以至招蜂引蝶罷了……藥丸功效哪有他言道得那麼玄乎,公子高價買下,恐怕是被他騙了。」

寧玦將藥瓶揣進懷裡,回應她說:「那閩商的生意的確做得不地道,攤位上滿滿當當的藥品,只有我買下的這瓶是真的。」

白嫿詫異,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公子能辨真假,難道是通曉藥理?先前從未聽公子說過。」

寧玦如實解釋:「我師娘擅醫擅毒,原本一直想尋個投緣的女弟子將手法傳下去,可惜她去得早,沒有師徒的緣分,臨終也未尋到有緣人。我未得她正經傳授過,但耳濡目染看多了,自然略知一二。」

白嫿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聽公子幾次描述,他的師父師娘都各懷絕技,並非常人,說不定提起名號也是江湖上的赫赫人物。

她不禁感到好奇,猶豫要不要順勢多問一句,可又擔心多嘴引疑。

這時,寧玦又主動問她道:「還記不記得你剛上峴陽山時,有次幫我上藥療傷,我斥責你自作主張,亂動藥瓶的事?」

他突然提起前事,白嫿的思緒只得暫時跟著他走。

「記得的。」

她當然記得,那時她初上山,人生地不熟,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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