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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研毒,是為以毒攻毒,最終會落實到救人的醫方上;而這位傘仙,則是真正以毒蟲毒草做殺人武器,被她那把九彩靈犀斷念傘殺過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只是,師父與南域人向來沒有往來,更沒有往日結仇,那江慎兒何來的暗算動機?

思及此,寧玦擰眉顧慮,一時沒有表態。

段刈見他遲疑,將自己最新探查到的消息悉數告知:「當年,我對江慎兒有所懷疑,奈何她跟隨使團很快離京回了南閩,我查無可查。辭官後,我在鄴城以運營茶葉生意為名暗中運作自己的情報網,數次通過商隊運輸向南閩派遣眼線,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三月前,我在南閩布下的暗樁傳來消息,南閩小皇帝提拔了江慎兒,施以實權,任她為天璣閣閣主。」

寧玦:「天璣閣?」

段刈補充:「是南閩的情報機關,與我們繡衣衛職責相似。如今大燕繡衣衛已被廢除,而南閩的情報機構卻應運而生,只說這是巧合,我不相信。兩年了,江慎兒避過風頭,如今風光上任,是真的那麼巧合,還是昔日間……我們全部遭了她的算計?」

段刈說得恨恨,寧玦神色也沉肅。

「三月前你得了線索,直到今日等到我來,依舊沒有任何行動吧。」寧玦淡淡言道。

段刈喟嘆一口氣,並不掩飾私心:「是,如今我辭官避世,對權對利都不看重,唯獨執著於兩件事,一是護我家人安危,二是探究司徒的死因真相。眼下雖然有了方向線索,我卻不敢冒然前往南閩犯險,只怕萬一出了意外,會禍及家人,幾番思慮過後,只得將你尋來商量應對之策。」

寧玦將前因後果聽明白,此刻他對段刈,大概有六分信任,四分猜忌。

可只要有一分可信的線索,他都會為尋得師父的死因真相而不顧一切。

旁人有妻有子,左支右絀,而他孑然一身,生死由命,有何遲疑。

他唯獨想到了白嫿,不放心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沉默一陣,寧玦告知段刈自己的決定:「我親去南域一趟。你的暗樁,由我差遣,若查明師父死因真與那江慎兒有關,我用她的命作祭,告慰師父師娘在天之靈。」

段刈起身沖寧玦躬了躬身,眸底情緒翻湧,有謝意更有歉意:「司徒有你這樣的徒弟,是他之福,也是我等親友之興。」

寧玦傲慢嗤聲,不客氣道:「別在自己臉上貼金了,論起親疏遠近,在師父心裡,我定是排在你前面。」

段刈搖頭笑笑,不置可否。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可以調遣暗樁的玄鐵令牌,鄭重交給寧玦。

「我布局期久,只為等這一天。」

寧玦接過手,拿在掌心緊攥了攥。

……

白嫿坐在仙姑酒樓的大堂里,等得時間不短,確實覺得有些餓。

若為自己,她忍一忍也無妨,只是想著等公子商談完正事下樓後,兩人可以順便帶上熟食直接回客棧吃,這樣思慮著,她招手喚來店小二,點了幾道公子愛吃的熱菜。

剛剛點過餐沒一會兒,樓上走下來一個小廝裝扮的男子,自顧自站到她面前,客客氣氣詢問道:「請問剛剛上樓的公子,可是你家主人?」

白嫿起身,往二樓張望一眼,點頭回應:「正是。」

對方道:「你家公子與我家大人有要事相商,他告知說,自己行囊包裹里有一份密信,藏在衣服夾層中,因戒備之心未隨身攜帶,眼下合作談攏,公子托我下樓傳話,說旁人他都不信,現需姑娘親自回客棧去取一趟。公子特意說明,那密信藏在藍色袍衫的夾層中,望姑娘速去速回。」

白嫿遲疑未動,有些心驚。

對方如何一眼辨出她女兒家的身份,是她偽裝不精,還是公子言告的?

想到公子上樓前對她的叮囑,叫她不要隨便

走動,留在大堂安心等他回來。

白嫿漸漸心定,對眼前人生疑道:「不是公子親口告知,恕我不能聽從差遣。」

對方面露急色,繼續勸說:「姑娘多疑是好事,出門在外,哪能對生人沒有防備之心,只是公子已告知我們你女兒家的身份,也說明了你們目前正居於雲水間客棧,要我們跟隨一道過去,保護姑娘與那密信的安全。若姑娘依舊不信,請看這物,這是公子怕姑娘謹慎多疑,特意拿給我們的。」

話音落下,對方伸手攤開掌心,將一枚玉骨哨展示出來。

白嫿錯愕,這正是公子前日在閩商那裡買的那一枚。

猶豫了下,白嫿略有保守地言道:「客棧距離此地不遠,我自己回去一趟,你們不必跟隨一道。」

對方想了下,點頭同意,又叮囑:「那姑娘出行小心。」

白嫿應了聲,起身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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