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子將人上上下下包裹嚴實,他打橫抱起白嫿,帶離了寶香苑。
與段刈擦身而過時,寧玦交代說:「派人燒了這件屋子。」
段刈點點頭:「放心吧,我來收尾。姑娘眼下正昏暈著,你們回到城中客棧目標太顯眼,不如暫時安頓在我城外的院子裡,那裡常無人住,卻有僕婦日常打掃著。」
寧玦隨口問了句:「你也養了外室?」
段刈臉色一變,老臉顯得不自在,罕見地對寧玦語氣不善:「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如今我做販茶買賣,常出遠門,有時回來得太晚,不想大半夜打擾妻小休息,便會休歇在那,哪來的什麼外室?」
寧玦輕『哦』了聲,回說:「那還算是間乾淨屋子,行,我們住。」
段刈拂袖不滿,但還是交代屬下去拿鑰匙。
寧玦垂目,睨了眼白嫿越發紅熱的面龐,以及她額前沁出的密密細汗,沒再耽擱時間,立刻將人抱上馬車,啟程前往段刈的院子。
車前有小廝駕車,寧玦留在車廂內照料白嫿。
兩個院落位置相距不遠,路程當是很短,可還未到達目的地,白嫿攀在他肩頭,不舒服地哼哼唧唧,亂蹭一番。
寧玦輕拍安撫著她,關切探了探她前額,只覺滾燙,再搭脈搏,紊亂無章,情況不妙。
白嫿眉頭輕擰著,在他懷中喃喃反覆言道:「渴……口渴……」
她聲音嬌嬌嗔嗔,尾音拉長,黏糊不清。
寧玦眼神暗沉著,單手拎起車廂里的茶壺倒下一杯水,小心翼翼餵給她。
剛沾上杯沿,白嫿唇瓣忽的抿起來,眼睛半睜不睜,扭著脖子不肯配合。
「苦……」
怎會苦?
寧玦自己嘗了嘗,是正常的茶水味道,水溫也正好。
他沒脾氣,縱容著,嘗試用勺子慢慢喂,卻還是餵不進去。
若她直接言道不喝倒也輕鬆了,可她偏偏一邊不肯張嘴,一邊又哼叫口渴,寧玦頭疼,實在無法應對。
馬車拐了個彎,車輪轆轆,杯盞里滿噹噹的茶水險些傾倒而出。
為避免潑灑一身,寧玦仰頭喝下一口。
剛剛咽下,他頓了頓,目光向下,睨著白嫿鮮妍紅潤的嘴唇,又盯向白瓷杯身,若有所思地遲疑了下。
白嫿不安分,抓著他胸口,哼聲不斷。
寧玦不再猶豫,當即伸手墊在她腦後,托著她昂首湊近。
他含下一口水,身姿傾覆,用力壓在白嫿軟軟的唇上,研磨著慢慢將那口水一點一點渡給她。
一杯水順利渡完,他總共餵了四次。
其實後面再含兩口便足夠了,但怕她喝得太急會不舒服,於是最後那一口,寧玦又多分了一次來餵。
餵完,白嫿停止了哼哼唧唧的造次,兩瓣嘴唇卻比燙熱的臉膛還要鮮紅。
寧玦錯過目去,不禁自惱,他當下反思,剛剛到底有沒有咬?
他換了個姿勢,叫白嫿能更舒服地靠著他。
自我平復半響,沉沉呼出一口氣,掀開車帘子,任憑涼風往裡吹拂,好消消周身熱燥。
他提醒自己,方才只是渡水,壓根算不上吻。
……
即將南下,此刻開罪方家,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段刈留下,想辦法為寧玦的衝動做收尾善後。
方倫躺在地上並未氣絕,剛剛確實一動不動,好似沒了生機,眼下又緩了過來,胸膛慢慢恢復了有節奏的起伏。
但他傷重是真,如果不得到及時救治,必死無疑。
段刈不想將仇結死,命人拿來金瘡藥,而後親自動手撕開方倫的衣服,準備在他身上兩個傷處位置撒上藥粉,好及時將血止住,讓他能撿回一條命。
動作剛做一半,段刈遲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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