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臉上塗的什麼,薑黃粉?」
九秋意識到什麼,面露窘迫,她向後避退,卻掙不開陳復的力道,先前有恃無恐的挑釁勁頭悉數收斂,眼神求饒地看著他。
陳復眯眸,將人放開。
九秋被他指腹上的繭子磨得又痛又癢,被放開後先是緩了兩口氣,之後抬起雙手,捧了捧自己嬌嫩的臉,心裡暗罵他一句不懂憐香惜玉。
同時,又忍不住因為方才的碰觸而隱隱耳熱。
其實她與很多男子都親近過,其中曲意逢迎,逢場作戲的居多,像眼下這般,只因距離挨近便引她心驚肉跳的,陳復是第一個。
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特別給勁的男人,讓人……很想睡的類型。
在九秋這兒,可沒有什麼羞恥心可談,她不自縛枷鎖,只要自己快活。
夜很暗,兩人蹲身在樹影后,若不出聲,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有風拂過,帶起枝頭葉片沙沙颯颯的響音。
陳複目光向前,對九秋道:「讓你回去睡覺你偏偏不,你盯過梢嗎?睜著眼熬半夜你覺得很容易?」
九秋坦然回他:「知道不容易,所以才想留下陪你。」
陳複眼底詫異閃過,沒有作聲回話,他不知要回什麼。
半響過去,九秋以為這個話題算是掀過去了,這時候,陳復忽的突兀啟齒:「你待會兒要是困了,就枕在我肩上眯一會兒,你這瘦弱身板,盯梢熬不住的。」
這話剛說完,九秋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直接側身歪頭,右朵貼上他的左肩,靠個實在。
陳復瞪她。
九秋眨眨眼回:「怎麼辦?我現在就困了。」
這話……
她實在有點無賴了。
陳復臉色變了變,拿她沒辦法,咳了一聲清清嗓,而後身姿擺正,目光重新向前,沒有嚴斥她離開。
九秋安心枕在他肩上,不動聲色彎了彎唇。
陳復心緒難平,被她靠著的那側肩膀顯然有點僵,不是他動不了,而是緊張無法動,繼續與她這麼相挨待下去,後半夜估計是更難熬了。
……
棲夢山莊,偏院主屋裡,蠟燭全熄,只余透窗而進的夜色清輝,灑在地板上。
聽從莊主交代,這兩日偏院附近不留下人伺候,於是守夜的婢子紛紛撤走,還周到地將院門關得嚴嚴實實。
寧玦與白嫿並不知曉有這樣的安排,動作時還有收斂,生怕動靜太大驚擾向外。
寧玦倒無所謂,但顧及著白嫿的薄臉皮,他親吻時都不敢太用力……
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身子皆是燙熱的,相互挨貼,彼此渡溫,不知是誰暖了誰。
室內幽寂,無人言語,於是親吻吮唇的嘖嘖水聲格外明顯,寧玦聽得享受,而白嫿整個臉完全紅漲起來。
她閉眼,仰頭,肩頭沒忍住地輕抖。
寧玦儘量溫柔,壓著親了會兒,怕她憋悶難受,於是摟著她腰窩環抱她向側旁翻了個身,頃刻間,兩人姿態驟變,她上他下,親得更加火熱分不開。
良久,一吻終畢。
白嫿氣喘吁吁,唇紅頰暈,嘴角連絲。
她身上薄衫在蹭動中有一側已滑落肩頭,當下衣衫不整,半褪不褪的樣子格外顯風情。
寧玦眸沉如淵潭,定定看著她,伸出手,勾起她鬢後垂下的一縷碎發,環繞在食指上,玩了會兒,又幫她別於耳後。
白嫿眼底一片水光瀲灩,濘濘潺潺。
對視間,她察覺寧玦的掌心力道托穩在她腰窩上,似乎有進一步動作的打算。
她緊張吸了口氣,心跳生慌。
寧玦看著她,承諾言道:「明日,我便將孤鴻劍招的全部劍式全部武給你看,與你……再毫無保留。」
白嫿聲音帶啞又含一絲淺淡的悲傷:「後日公子即將臨面生死難關,萬一結果是壞的,我是說萬一……我不願公子在最後時刻留有任何遺憾,公子想要的,只要阿芃能給,我願意全部獻出。」
這番話,白嫿出自真心。
起初接近寧玦時,她目的只為探尋孤鴻劍招的隱秘,而如今,眼見潛伏任務馬上完成,她心底卻是空落落的無所依託。
因此時此刻,她心裡清楚,兩人親密無罅的擁吻皆與謀算詭計無關,而是情不自禁,兩廂情願,無可救藥……
她自願成為他的人。
寧玦身子向前抵,抱住她,糾纏更緊,同時動情回應說:「我只要你。」
兩人重新吻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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