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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他鼓起勇氣,一臉悲壯地開口,話音實在可憐兮兮。

寧玦額前汗珠滾落,砸到她臉上,唇邊,有點靡艷。

四目相對,沉默半響,寧玦沒有應話。

這種快活事,他不想她煎熬苦惱地挨受過去。

他嘆了聲氣:「給你嘴邊抹蜂蜜,你偏要當它是辣椒,還要往外呸呸呸。」

白嫿覺得他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可又不知怎麼反駁,於是乾脆不言語。

「能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疼就掐我,別捨不得。」

這種時候,他還不忘逗她一句。

「……嗯。」

聽她應了聲,寧玦拉起她的手搭上他肩頭,開始伏身,看她臉上皺起的表情快到一個極限時,立刻收斂力道。

肩頭被她指甲摳著,估計要見血。

寧玦嘶了聲,口吻沉沉:「掐我倒不留情。」

白嫿這才察覺,趕緊鬆了鬆手,眼神抱歉。

寧玦惡劣對她,故意說:「要我停也行,你求我一聲。」

白嫿很配合:「公子饒我。」

寧玦要求高:「換個稱呼。」

寧玦?寧公子?

據她所知,公子並未有小字,所以也沒有什麼別的稱呼叫出來會顯得更加親切些。

但他刻意這樣問了,心裡一定有一個期待的答案。

白嫿絞盡腦汁琢磨半響,想到一個,可又不太確定,只能碰碰運氣開口:「求主人……放了我。」

這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百轉千回又黏糊,叫人聽後耳朵直生躁。

寧玦臉色陡然變得很奇怪,白一陣紅一陣的,耳尖更是滾熱起來,顯了紅溫。

其實他心裡並沒有什麼準確答案,剛剛無非就是隨口一逗,結果不成想,她開口直給刺激,如同乾柴之上澆油燃火。

主人……真不知她腦袋瓜里想的什麼東西!

白嫿一臉無辜地眨眨眼,不知所措,更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叫公子再次黑了臉。

所幸結果是好的。

寧玦給了她一個不予計較的眼神,而後偏過眸,緩了緩,竟真的乾脆抽身出來。

之後給她蓋好被子,無聲無語地下了床,披上衣服,直往水房方向走。

白嫿躺在錦褥上半趴著回神,就算拔了塞,腿還合不攏,更沒力氣講話。

寧玦在水房裡面耽擱的時間有點久,原本白嫿還想等他出來,再說兩句話,可等著等著,困意襲來得猝不及防,她眼皮很快

沉得掀不開。

於是,沒等到他去而復返,白嫿保持趴著的姿勢,蓋著被子睡了過去。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她睡得很沉,都不清楚了,只知道第二日醒過來,渾身黏膩膩的好不舒服。

昨夜寧玦一定是睡在她身邊的,但此刻床上屋內都不見他的身影。

抬手摸了摸旁邊的錦褥,沒有餘溫存留,可見他出去得很早。

白嫿捧了捧臉,過了會終於醒了盹,她沒有著急出門尋人,而是先去水房淨洗身子。

那個黏糊勁,她一會兒都受不了了。

……

兩人在席宴上已經明確推拒了江慎兒要送喜服喜酒的熱情提議,然而白嫿剛從水房出來,就見有三個女婢子前後依次進院,每人手裡各自捧著一個紅木托盤。

前兩個木托盤上都蓋著金紋紅布巾,顯然放的是新娘裝與新郎服,至於最後那一盤上,沒有遮擋,明晃晃地吸人目光,正是一壺合卺酒與一對嵌寶金甌高足對杯。

白嫿有些苦惱地收回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趕巧,寧玦這時侯從外面回來了,他手裡同樣有東西,但不是托盤,而是食盒。

進門後,寧玦目光落在領頭的女婢身上,開口含諷:「大清早的,不想著給我們送些吃食,倒是知道惦記著沒用的東西。」

女婢低眉順眼,躬身言道:「主人卯時已出莊子,臨行前特意吩咐我們要將這些送來,請公子姑娘收好。」

寧玦問:「她還有別的話嗎?」

女婢如實搖了搖頭。

寧玦不耐煩,朝她揮了下手。

對方會意,在妝奩鏡台邊放下托盤,帶著身後另外兩個女婢一併退出門去,離開偏院。

寧玦沒看那些東西,動作自然地將提來的食盒放到桌上,仔細將一盤盤食物取拿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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