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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復又想到什麼,問她:「九秋是你的本名,還是……」

九秋如實:「我單名一個『秋』字,『九』字是花樓媽媽取的,後來用得習慣就當本名在用了。」

陳復行事謹慎,考慮周到:「保險起見,你最好別再用這個名字了,不如把『九』字換掉,用你原本的姓氏?」

如此可以規避很多不必要的風險,並且換掉花名,於她而言應是輕鬆之事。

但九秋沒有說話,沉默了好半響。

陳復不知她為何不答,又補充一句:「或者用你母家的姓氏,都可以,只作偽裝用途。」

九秋終於有了反應,她搖搖頭,聲音有點悶:「沒有。」

沒有是什麼意思?

陳復已經打聽到她籍貫,知曉她並非無父無母的孤兒,不會不明身世,沒有本姓。

可她明明有,卻說沒有。

陳復敏銳,猜到其中一定有隱情,但這與他們所行之事無關,他沒有探問的立場。

約莫是傷心事,他罕見在九秋眼底看到了落寞。

想了想,陳復又開口:「不如以後我就喚你阿秋?不用姓氏,就叫阿秋,朗朗上口還好聽。」

九秋一怔,喃喃重複一遍:「阿秋……」

沒人這麼叫過她。

陳復邀功似的看著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錯,被採用的概率極大:「如何?」

九秋不知怎麼回事,原本冷硬的心腸,當下竟覺幾分回溫。

怎麼她自己沒有想到這樣兩全的法子?

她平復心潮,答應道:「好。」

陳復微笑,堅持追問了句:「是不是很好聽?阿秋,阿秋……」

他重複了兩遍。

九秋垂下頭,掩飾神情,她不願外露脆弱,可就是很不爭氣的,眼尾泛起酸酸的濕意。

少頃,她聲音細弱而輕,回道:「嗯,好聽的。」

以後,她名喚阿秋。

兩人沒再言道別的,默契沉默半響後,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山莊門前,此刻月明星稀,門庭冷落,里外都毫無異動。

神經鬆懈之下,很容易眼皮發沉,生出困意。

陳復努力壓抑打哈欠的衝動。

九秋留意到,繼續與他搭閒話,消散他的困勁:「你說,江慎兒不在山莊裡,寧公子與阿芃姑娘在裡面會不會暫時得以鬆懈,今夜能睡個好覺?」

陳復想了想,搖頭回:「寧公子是心思重的人,眼下接近他想探尋的真相,關鍵時刻,神經時時繃緊,自是不會鬆懈分毫的。」

九秋對寧玦並不了解,更不知他想探尋什麼,只是因為她要追隨陳復,所以順帶也願意幫忙出力。

加之,她對阿芃姑娘印象不錯,此事關涉阿芃姑娘的安危,她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九秋擔憂輕語:「阿芃姑娘柔柔弱弱,一看就沒經過風雨,眼下遭此劫難,她定是驚懼難安,睡不踏實。」

陳復嘆口氣:「都睡不成好覺的,你我不也一樣,這夜還長,慢慢往下熬吧。」

九秋不言,同樣回應給他一聲嘆息。

……

長夜過半了。

可此時此刻,棲夢山莊偏院臥房裡,寧玦與白嫿確實還未睡去。

兩把乾柴,燒了又燒,烈火同樣焚了又焚。

白嫿不知道自己失水多少,但堅持到現在確實口乾舌燥,嗓子冒煙。

當然,嗓子干啞,也可能是剛剛叫的。

江慎兒始終未歸,臨走前她還特意交代過莊內僕婢勿要靠近作擾,既然她有這份好心,自然不能辜負,於是激盪的全程里,那麼多失魂時刻,白嫿沒有難受憋悶,全部酣暢地發泄了出來。

四周無人,無論她喊她叫,最多只有寧玦聽得到,故而也不必有太強的羞恥心。

待這次停下,也該結束了吧……

她躺著正對,趴著背對都各自來過兩輪,雖然每次都是堪堪「過半」,沒有入完全,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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