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搖頭回:「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足掛齒。」
白嫿很不喜歡他這樣說,口吻輕飄飄的,一副對自己身體完全不負責的樣子。
看她表情微變,寧玦反應過來她在不滿什麼,於是趕緊配合地眉梢一擰,嘶了一聲,哎呦哎呦的。
「疼,確實是疼,方才剛醒沒反應過來……我得小心點兒,好好吃藥養傷。」
白嫿瞪他一眼,
含嗔說:「不是不足掛齒嗎?」
寧玦表情真摯看她,回道:「疼得厲害啊,必須掛齒,沒好利索前我得天天念叨,要不……你親我一下,給我緩緩痛?」
白嫿臉一紅,再瞪過去一眼。
只是這回眼底不只有嗔意,還眸光流轉,水汪汪的。
第63章 嘴巴腫了
見寧玦傾身慢慢往前湊,眼神混沌摻雜點欲望,白嫿不自在偏頭,伸手下意識往他肩頭上輕推了一下。
她根本沒用力,可剛剛觸碰上,寧玦眉心一緊,抿唇嘶聲,一副痛苦難忍的模樣。
白嫿手一抖,頓時慌了,懷疑自己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公子傷處,可前日醫士為他換下血衣時,他身上的幾處傷口她分明全部看清了,並且牢記在心,確認他左邊肩膀沒有刺傷啊。
「公子,你沒事吧?」她忡忡開口。
寧玦沒喊疼,可眉心卻遲遲未舒展開:「沒事,別擔心。」
這樣子怎麼會是沒事?
白嫿目露擔憂,醫士用鉗具掀開他皮肉挨個取下尖頭暗器時,血水與爛肉混粘在一起,她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心驚肉跳,眼睛怕得都快眯成一條縫,如今光是回想,都覺得自己身上皮肉也跟著一起在疼。
她心疼公子遭了這回罪,這兩日寸步不離貼身照顧著,眼下他才剛剛好轉些,就被自己推得難忍嘶聲,她當然心懷愧疚。
「是我不好,手下沒個輕重,我記得公子肩頭沒傷口的,怎麼會輕推一下就如此疼?」
寧玦看她一眼,面上已經恢復如常,回道:「不怪你,無妨的,應是內傷發作了。」
白嫿不疑有他,內傷發作時,確實會跟隨血脈流動順著經絡變換位置,不時這悶一下,那痛一下,都是正常情況。
剛剛她伸手推的那一下或許是力道趕巧了。
但無論如何,她還是自認做了錯事,於是小心翼翼再次伸手過去,掌心試探落在寧玦剛剛吃痛位置的周圍,見他沒有明顯的排斥反應,這才放心揉下按摩的力道,動作無比輕慢。
「這樣揉一揉,經絡能舒展開,痛感或許會緩解一二,公子覺得如何?力道還可以嗎?」
寧玦抬眼睨向她,沒言語,直接伸手過去在她腕口處一箍,輕鬆將人扯拽到面前來。
他嗓音微微泛啞,喉頭裡好似滾著砂礫,開口話音發沉,又帶著一絲蠱意:「剛才就跟你說過了,要想叫我好受點,得親一親……」
白嫿滿心憂忡關懷他的傷勢,結果猝不及防又被帶偏。
她剛剛說的揉開經絡緩解傷痛的法子,是有醫書記載根據的,可他說的什麼親一親……簡直是信口胡謅嘛。
白嫿耳尖發熱,伸手想推他,又不敢真的施力,害怕剛剛的情況再次發生。
眼看寧玦越靠越近,白嫿偏頭去躲,覺得養傷階段不能縱著他肆意妄為。
寧玦卻執拗不依,直接伸手墊在白嫿腦後,往前施力,強勢迫她與自己面對面相挨近。
近在咫尺的距離,白嫿根本躲不及,唇瓣被他精準地壓住,緊接又咬又吮,戀戀不放,仿佛她真是什麼靈丹妙藥,只要不斷舔舐就能自動療愈傷口,綿延益壽。
可她哪有那樣的神奇效用?
自己再尋常不過,能給公子帶來的,不過一點慰藉的歡愉而已。
歡愉能止痛?簡直聞所未聞。
寧玦親吻時喜歡闔著眼,極度享受對她專注的探索過程,並且越探越深,越深越上癮。
白嫿肩頭不忍抖顫,仰頭承受艱難,又不敢伸手觸碰寧玦的肩臂,生怕扯到他的傷口,於是只好緊攥他衣袖,指甲都捏得發白,腰身更是軟下來,早沒了力氣。
寧玦一手托住她後腦,另一隻手墊在她腰上,表面好心幫忙借力,實際卻是將人牢牢桎梏在懷中,方便他低首纏綿,侵入更深。
良久……直至白嫿呼吸不暢,寧玦勉強鬆手,給她喘息的間隙。
兩人剛一分開,唇角之間拉起長長的銀絲,簡直靡靡不可觀。
白嫿氣喘吁吁,眸光濕漉漉的,頂著一張明顯的大紅臉,神態有點恍然。
緩了緩後,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公子,你有沒有扯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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