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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平復後,她忍不住想,多麼諷刺啊……

先前她自我犧牲、甘願冒險,只求表哥可以應諾解救兄長脫困,甚至不惜傷害寧玦,違心欺瞞騙取劍招。結果最後,表哥推三阻四,對她只有算計,而真正將她兄長安危放在心上的人,是曾被她狠心傷害過卻依舊選擇以德報怨的寧玦。

白嫿心頭不由的悶堵,愧怍漸深。

自從兩人互通心意,把話挑明後,白嫿心裡其實放鬆很多,同時下意識覺得自己對寧玦的虧欠可以日後慢慢彌補,兩人來日方長。然而當下,聽著寧玦為自己著想周全,更為她的家人盡心盡力,她心底復而沉重,只覺得依寧玦對她的好,自己今生很難還完。

白嫿偏過眼,忍住想冒眼淚的衝動,輕輕吸了下鼻。

旁邊的榮臨晏還不死心,他撲到白嫿面前,面部繃得緊,用力搖頭解釋說:「嫿兒,你別聽寧玦的一面之詞!我始終在為澍安兄的事前後奔忙,何談懈怠?你也知道,我奪擂後遲遲未被大將軍王正式授職,想要伸手去管京中事,實在困難,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爭取。我四處尋找門路,多費口舌,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跟京歧那邊搭上關係,澍安兄日前的確已從監牢放出,得以與家人團圓,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未來得及告訴你,其中是我背後運作的功勞,豈能由寧玦三言兩語就將功勞搶去?」

榮臨晏激動掙功,正中寧玦下懷。

他早就料到榮臨晏會嘴硬詭辯,所以提前留有後手。

趁著榮臨晏話音一落,寧玦冷睨著眸,伸手將他往後一推,驅他離白嫿遠一些。

「是嘛,此事既是你親力親為,如何消息如此延後?我只說白澍安正在安心休養,可沒說過他回了自己家。」

榮臨晏詫異怔愣,琢磨他這話,旋即意識到自己被耍,臉色驟然難看如土色。

白嫿也沒反應過來,向寧玦投去詢問目光。

寧玦怕白嫿跟著擔心,立刻將事情原委說清楚,同時拆穿榮臨晏的謊話:「放心,沒事的,你兄長從監牢出來後,與家人短暫見了一面,讓你嫂嫂安了心,之後他被大理寺的人單獨看管在一方私宅里,雖然行動上未得完全自由,但最起碼生活得以保證。等案件重新審理,你兄長清白得證後,方能官復原職光明正大地回家,但過程還需些時日,要等一等。」

白嫿鬆了口氣,心頭重石懸落:「公子考慮周到,多謝公子幫忙斡旋。」

寧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將榮臨晏忽略,他跳樑小丑一般的掙功行徑令人不齒。

就算榮臨晏有再厚的臉皮,此刻也狡辯不出什麼了,他立在白嫿與寧玦身前,只覺如芒在背,無顏面對。

想走,可還是不甘心。

榮臨晏情緒激涌,最後道了句:「嫿兒,寧玦豈是良配?你曾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府嫡女,就算家族落沒,可澍安兄還在朝為官,還有我,眼瞅也將正式入仕,你哪怕不嫁與我,日後我與澍安兄也一定能為你在京謀得更好的姻緣,寧玦不過一散漫浪蕩的江湖劍客,就算暫時搭上了王爺的關係,也不過是打手身份,之後哪有前途可言,他焉能配得上你?」

白嫿看向榮臨晏,眼神裡帶著不容挑撥的堅定:「若論起對這份感情的真摯純粹,原是我配不上他,寧玦大度包容我先前的錯失,被我傷過依舊不求回報地對我好,我怎會用世俗目光去審度這份情誼?表哥,榮家對我有恩情,這點我不會忘,也不怪你當初遣我上山為細作,只是如今若你還念及一絲兄妹情義,就放手成全我們的兩情相悅吧。」

兩情相悅。

她與寧玦是兩情相悅……

榮臨晏心口所剩不多的餘熱被寒冰厚重包裹,徹然恍悟的清醒叫他一時無法接受現實。

寧玦不耐煩與榮臨晏繼續浪費口舌,看他假惺惺故作深情的模樣就覺得不爽,於是嘴上不留情道:「其實說起來,我也該感謝你,若不是當初你在背後做推手,我與嫿兒大概不會有相遇的緣分。就憑這個,我可以大方不計較你對我的算計,那些劍式,你留著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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