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點頭答應,知道此事輕重:「公子放心,我都聽你的。」
寧玦伸手在她肩頭安撫了下,而後利落下車去。
他一身黑鶴氅披在身上給人以很強的壓迫感,幾步向前,逼得門口看守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簡單說明來意後,對方收斂了警惕的眼神,那人大概提前得過什麼交代,聞言很配合地叫寧玦稍等,而後轉身進門通傳。
白嫿也趁這時下了車,與寧玦並肩站在一起,目光落在面前氣派的朱漆大門上,心跳得很快。
京歧的冬天凜冽,尤其入夜之後,寒風刺骨。
即便白嫿穿得厚實,一身雪白狐裘毛氅在身,裡面還套著羊羔皮短襖,兜帽也將腦袋完全覆蓋住,可一陣冷風拂面直吹過來時,她還是不由眯了眯眼,脖頸往領口下面縮。
寧玦見狀,往前挪移半步,肩頭也調整方向,他看著白嫿開口:「嫿兒,外面太冷了,要不你還是先上車去等?你放心,一聽到裡面有動靜我立刻喚你下來。」
白嫿執拗搖頭:「不用,沒事的,我就在這裡等,在車上反而心焦。」
寧玦不再勸,知道她是迫切想與兄長見面,再冷的天也擋不住她。
沒一會兒功夫,匆急的腳步聲從裡面傳出,原本寧玦站在靠前的位置替白嫿擋風,聽到腳步聲後,白嫿立刻如兔子似的,快寧玦一步向前躥迎出去,肩頭自然也將寧玦壓過。
寧玦看白嫿一眼,又回頭向前看。
有人推門而出,是一身形清瘦,模樣儒俊的男子,他面容上明顯帶著虛弱的蒼白,大概是因先前的牢獄之災沒少受磋磨所致,肩膀很薄,就是一文弱書生模樣,乍一看與白嫿有些眉眼相似,是那種自己人瞧看不出來,但生人一辨就知兩人是兄妹的那種像。
因為沾著白嫿點邊,寧玦對白澍安的初印象不算差。
看清來人,白嫿的眼神瞬間亮起來,她邊向前迎,邊激動喚出聲:「兄長!」
白澍安抬眸,眼底隱著激動情緒,聲音沙啞回應道:「……嫿兒。」
面對面站定後,兄妹二人擁抱在一起,縱使有千言萬語,這一瞬間也堵塞著言道不出。
白澍安鬆手,慢慢將白嫿放開,看到胞妹安然,他心頭久懸的一塊重石總算能穩落下,同樣的,見兄長無恙,白嫿惴惴一路的心也終於安定。
兩人互相牽掛著,彼此都有太多想知道的事,可一時又能問多少,於是兄妹二人爭分奪秒,開口一連串的詢問關懷。
「嫿兒,你何時進的京?」
「就在今日。」
「與你嫂嫂見過面了嗎?」
「還沒來得及,見過兄長後我再去見嫂嫂和小怡。」
小怡是白澍安與妻子祝惜君唯一的女兒,今年五歲,大眼睛撲閃,軟糯糯的可愛,白嫿離開京時小怡才三歲半,如今或許早都不記得她了。
白嫿反問道:「兄長先前在大理寺是不是受了不少苦?看著瘦了好多……還有,現在兄長身上有沒有舊傷未愈?」
白澍安搖頭回:「先前是有些外傷,但住進這裡後都慢慢療養好了,大理寺監牢自是磋磨人的地方,所幸我這條命是保住了,也沒受什麼嚴厲刑罰,若之後真能冤情昭雪,這些罪我受就受了。」
白嫿心疼得緊,不忍忿忿道:「大理寺那群挨千刀的,都是些酒囊飯袋!他們抓不到真正的貪官就拉兄長出來頂罪,簡直無恥至極!」
白澍安嘆口氣,安撫小妹的情緒,之後目光一偏,才想起旁邊還站著一人。
其實對方存在感不低,身量高大,怎麼都是矚目的,只是他剛剛一心都在嫿兒身上,旁的自然都沒上心。
白澍安主動詢問白嫿:「與你同來的這
位是?」
問完,白澍安下意識想到的答案是,這是榮臨晏派來保護嫿兒的門徒,但對方金相玉質,如此出眾,怎麼看都不像只是一個小小門徒。
白嫿沒叫兄長疑慮太久,很快回答:「他叫寧玦,是……嫿兒的未婚夫婿。」
聞言,白澍安詫異轉頭,當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他是何人?」
寧玦上前半步,沒叫白嫿重複回答這個問題。
他主動自我介紹:「澍安兄,我叫寧玦,在大將軍王手下做事,先前與嫿兒在季陵有緣結識,被大將軍王賜了婚,等澍安兄的案子一了,我們便計劃完成婚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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