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白嫿心頭泛起驚疑:「還能這樣做嗎……聞所未聞。」
寧玦笑笑,神情輕鬆:「我初來乍到,又不在乎仕途高升,自是不怕得罪人的,想要行事效率,難免要用上些野路子的特殊手段,若真不急,等到上元節時你兄長恐怕都放不出來。」
白嫿細眉微蹙,有些憂慮道:「賀沖此人,我有些印象。其父早逝,後被姑母睿王妃接到身邊照料,自小錦衣玉食,備受寵愛,加之睿王妃膝下無子,對這個親侄兒好得沒話說,儼然將其當成親子疼愛。此番賀沖犯錯,少不得要被睿王府包庇,睿王又是當今聖上最尊重的皇叔,其中利害關係如此,也難怪大理寺那群人查案久無作為,只想迫兄長招認簽下認錯書頂罪……」
說到這兒,白嫿胸腔起伏,難免忿忿,直為兄長鳴不平。
寧玦安撫低言,掌心落在白嫿肩頭,寬慰說:「放心,如今事情鬧大,誰也保不了他,如我估計得沒錯,三四日後,你兄嫂便能團圓了。」
白嫿感激地擁住寧玦,千言萬語道不出,只想這般與他親近,彼此緊密部分。
只是越到這種溫情時刻,寧玦越是忍不住想不正經地出言挑逗。
「嫿兒現在不放我,昨日卻時時要將我往外推,這般若即若離,攪弄得我心神難寧啊。」
昨日,他還敢提昨日……
白嫿臉頰浮暈,抿唇惱羞瞪著他。
昨日他夜闖閨閣,肆意與她歡好,桌上門前玩夠了把戲,只將她弄得魂靈出竅,沉淪欲死,最後睡時,她雙膝難合,脹痛難忍,結果到今日,他竟還惡人先告狀地怨她時近時遠、不好琢磨。
簡直比強盜還強盜!
白嫿自我平復,強行叫自己冷靜,把話題重新牽回正軌:「你帶人抄山搬銀,來勢洶洶,想必賀沖一伙人不會坐以待斃,你與臧凡……勉強再加上陳復那些人,人數上似乎並不占優勢。」
寧玦點點頭,收斂玩笑語氣,認真同她解釋:「此事我須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恐怕打草驚蛇,若是賀沖警覺換了藏銀位置,之後再想找,恐怕就如大海撈針了……所以,我只得為求萬無一失,帶上大將軍王派給我的兵士,在人數上完全壓制。」
聞言,白嫿瞬間瞪大雙眼,面上難掩詫異:「
什麼……如此做不算濫用職權嗎?更何況大將軍王與睿王是兄弟,你這樣冒然行事,給大將軍王招惹麻煩,他如何能不發怒……」
寧玦如實:「是不滿意。」
白嫿緊張起來,連忙追問:「你回來得這麼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將軍王那邊是什麼態度,還願不願繼續留你在身邊?劍聖的事情未了,我不想你因幫我兄長而錯過查明真相的良機,若你從此不能留在王府,那之後在京行事一定會掣肘許多。」
她語音滿是擔憂,眼神中又帶幾分自責。
寧玦把話說完,驅散白嫿心頭縈繞的不安:「放心,我做事有數。大將軍王早看不慣睿王徇私的做派,之前兩人面上勉強算過得去,不過是給皇上顏面,今日我借大將軍王之手叫睿王府失了民心,只怕大將軍王心裡三分怨我莽撞,七分讚賞我行為果決,為朝廷掃除沉疴。」
「至於回來得晚……是大將軍王非要留我飲酒,席間我機智裝醉,才在這個時辰脫身回來。」
白嫿眨眨眸,認真思量一番,確認問他:「當真嗎?不是為了叫我安心,刻意唬我?」
寧玦不猶豫:「自是當真的。」
白嫿嗅了嗅,還有懷疑:「你說你剛剛去飲酒,可怎麼身上及口鼻間都聞不到任何難聞的酒氣?」
這丫頭。
寧玦聞言一笑,語氣沒有半分不耐,慢條斯理地繼續解釋給她聽:「你都說難聞了,我還能故意上床熏你麼?方才進屋前,我已經沐過浴且仔細漱過口了,我自己聞著沒有酒味兒,才踏足進你房間,不過……也不能保證半分酒氣都沒有吧,若嫿兒離我再近一些,或者湊過來讓我親一親,沒準兒就能察覺到絲毫了。」
他又不正經!
白嫿氣鼓鼓瞪看他,佯作惱意。
寧玦可不怕被瞪,不僅反瞪回去,還……順勢低首,氣息覆下,吻在白嫿香軟的唇上。
白嫿推避不及,被他熟稔糾纏上,她無力招架,只得予取予奪,受他欺負。
時不時的,喘聲不自覺溢出來,是她受不了攻勢後無力的求饒,而寧玦很愛聽她助興的嗔叫,叫得他神經又舒又緊,腹下火熱燒灼。
一吻畢,兩人分開時都不舍。
不說寧玦,只白嫿都渾身軟綿綿地慢半拍才想起放開他。
寧玦再次牽握上她的手,一邊摩挲一邊啞聲對她說:「嫿兒,救你兄長的事,你不必一直記掛在心上,思量其中利害得失,我幫你,實際更是幫我自己,我知道你惦記兄長的處境安危,他若沒得清白,你怎會有心思嫁我,只有將這樁貪污案徹底平反,我才能真正的得償所願,對不對?」
白嫿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回握著寧玦,說不出漂亮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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