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哂然:「不裝得像一點,他們怎會輕易放我回來,今日洞房花燭才是頂頂要緊事,夫君我豈會貪杯誤事?」
他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是她的夫君。
白嫿尚不習慣,聽後耳尖有點熱熱的。
寧玦把秤桿拿在手裡,俯身往前壓湊,雙臂將她包裹,與她近在咫尺,吐息交纏。
「嫿兒不喚我一聲嗎?」寧玦問。
「什麼……」白嫿有點怔怔。
寧玦勾唇笑了,眼中略帶玩味的戲謔,睨下的視線愈發灼熱,白嫿在這樣的盯視下,很快反應過來,他是想叫自己喚他什麼了。
白嫿覺羞,面色不太自然。
寧玦便附到她耳邊,語音沙啞,好心教學:「嫿兒乖,叫夫、君。」
說完,他不起身,反而用似有若無的力道有一下沒一下地吮咬白嫿的耳尖,白嫿瞬間呼吸急促,神經緊繃,但反抗的力道卻恰恰相反卸了勁,絲毫都用不出。
她無法招架寧玦琢磨人的攻勢,顫巍巍地示弱,配合啟齒道:「……夫君。」
寧玦滿意應聲,親吻白嫿左邊耳垂,又抬起右手惡劣地去碰另一邊,放肆用薄繭去磨她。
白嫿敏感軟身,無力攀附,目光央央地求他放過。
「先,先喝合卺酒吧……」白嫿伸手壓在他心口,又抬眼望向他眸底,想憑眸底的渾濁程度判斷他到底飲醉了幾分,「今晚再喝這最後一杯,好不好?」
寧玦痛快答應,沒叫白嫿起身,他親力親為,將兩隻玉石雕琢的合卺杯端過來,遞給白嫿其一。
他就著白嫿方便,微微屈膝,身子也彎低,與她彎臂交纏,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酒味辛辣,白嫿喝不慣,酒水滾過嗓子時,她下意識蹙了蹙眉。
她本想咳一聲的,可這股勁還沒緩過來,寧玦已經氣勢洶洶摟上她腰,接著強制俯身,堵住她的唇,也順勢奪走她的全部呼吸。
白嫿猝不及防,瞪大眼睛,執拿酒杯的手下意識掙力抵上寧玦肩頭。
她唔唔兩聲,含著嗔怪,卻不知自己這副雲鬢歪斜,衣衫松垮,好似被欺過的嬌滴模樣實在生動的誘人。
寧玦不顧手中酒杯未放,撲身要壓她上榻。
混亂中,玉質的合卺杯從兩人指間前後掉落,又相繼滾到腳邊的軟毯上,未發出碎響。
紅帳匆匆垂下,蜀錦喜褥皺起,兩人滾纏其中,如乾柴壓上烈火,都無需做足前戲,彼此壓抑的心欲一觸即發地徹底點燃而出。
他們先是擁吻,但這點淺嘗輒止差得太多。
不夠,遠不夠。
兩人抵額粗喘,互解衣物,屋內放置的紅燭是要燃徹夜的,幾簇燭火光亮打在薄紗帳上,映出裡面起伏跌宕的雙影,地動山搖,尤雲殢雨,魂魄相通。
此間夫妻正事。
天經地義。
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擾不得。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室內,照得滿地光塵。
四座青瓷冰裂紋蓮花燭台上擺放的喜燭已全部燃盡見底,紅燭蠟油流淌凝固,像是結成一顆顆珊瑚做的珠。
窗外玉蘭樹上不知何時飛來兩隻翠鳥,此起彼伏的鳥鳴聲將白嫿擾醒,她眼皮發沉,混沌睜開眼,顯然不到兩個時辰的睡眠,不足以叫她休歇過來。
她緩了緩神,見身側躺著寧玦,自己正陷在他溫熱的懷裡,枕著他的手臂,心頭柔軟,更是一片安定。
她輕輕轉過身,抬眼端詳寧玦還在夢鄉的睡顏,覺得那樣好看,又伸手,沒有落實,只隔著空氣撫摸他突起的眉骨以及優越的鼻樑。
這般安靜時候,瞧他的俊容更多幾分柔和,與昨夜兇猛如獸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思及此,又感受到自己腰身未解的酸疲,白嫿嗔瞪他一眼,難免帶點怨氣在。
昨夜,他待她的架勢非同尋常,完全是不管不顧的粗魯與強占,若她是初經人事,昨夜那般的經歷一定會使她痛苦不能,他欲將人拆吃入腹的強勢,與掰著她腿抗架在肩的猛烈,現下回想起來,依舊惹人心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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