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問:「兄長能答應嗎?」
小尤點點頭,看著自家姑娘激動的神情,哪能再賣關子:「聽說姑爺是先求得大將軍的應允,才給大公子送去書信的。眼下聖上已到江南,行程至達終點,沿途護衛的任務放鬆,姑爺趁時請求,雖不知用了什麼說辭,但大將軍王最後確實是允了此請。不管如何,若姑娘真能同去的話,就可以與姑爺團聚,同游江南了。這幾日姑娘思念姑爺,茶飯不思的,人都瞅著瘦了。」
白嫿縱是高興,也不許丫頭揶揄自個。
為伊消得人憔悴……這種詞句里才會描寫出的情態,若她表現在臉上,豈不招惹笑話?
白嫿不承認道:「我何至於茶飯不思,不過是最近小廚房裡備的餐食不合我胃口罷了。再說天氣暖了,各式各樣的春裝薄裙爭先販賣,我豈能圓潤滾滾地去試穿新裙?」
小尤看破不說破,忍住笑,老老實實道:「是,小尤待會就去廚房訓教一番,叫庖廚們精進手藝。只是大公子派人傳話稱,後日便要啟程出城,姑娘若有意動身的話,就要抓緊時間做準備了。」
「後日,這麼快?」白嫿一聽,瞬間坐不住了,起身招呼小尤道,「你快跟我去城東一趟,先前咱們在成衣鋪里新裁的衣裙應該已做成幾套了,我準備都帶去江南穿。江南氣候暖,不知新衣會不會熱……那要不要再帶幾件去年的夏裙?對了,寶翠齋近日又上新了不少釵環寶簪,咱們有空也去逛逛,給妝奩添些新物件,還有……」
女為悅己者容。
白嫿的一應準備無疑是要將自己裝扮成一朵嬌艷的花,然而她不施粉黛時已然足夠明媚招眼,若再精心梳妝,恐怕要賽神妃仙子了。
小尤笑著應聲:「姑娘這般,姑爺見了一定喜歡的不得了。」
白嫿有些訕訕,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過於喜形於色,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略作掩道:「我為自己高興罷了。」
小尤反應快,嘴更甜:「是是是,姑娘為自己高興,姑爺見姑娘高興了,自會跟著高興的。」
白嫿乜小尤一眼,嗔她嘴巴不正經的碎,但心裡確實是受用的。
……
從京出發,辛苦跋涉半月,馬車終於行到了江南。
因皇帝的車輿一路上是走走停停的,白嫿女扮男裝跟著工部的人走近路又不停歇,故而只用半月,便到了江南縵州。
她無法當即尋去行宮與寧玦相見,被兄長安置在縵州城內的客棧後,孤身耐心等待。
寧玦今日當值,無法親自去接迎她,只派了親信屬下給她傳話,約定晚上相見。
窗外夜色漸濃,白嫿等在客棧房間裡,有些緊張與翹盼。
不知寧玦被什麼絆住腳,遲遲未至,白嫿一人食過晚飯後依舊沒有等到。
她靠在床榻邊,漸生困頓,眼皮正發沉時,終於隱約聽到兩聲敲門的動靜。
睜開眼,睡意瞬間全無。
白嫿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趕忙下床加快腳步開門。
門一開,酒氣先撲進來,隨後腰身被人用力一勒,白嫿猝不及防陷進一個渾厚又結實的懷抱里,喘息都要不暢。
「嫿兒……」
熟悉的聲音縈繞耳邊,白嫿耳畔泛起癢意,緊接著,木門被對方用腳踢合,關得嚴實。
白嫿回摟過去,相思難解,埋首嬌喚一聲:「寧玦。」
寧玦不滿,嗅著她頸間幽香,將人勒得更緊,為難說道:「叫我什麼?」
白嫿赧然會意,身嬌體軟攀附著他,喃喃配合道:「……夫君。」
兩人情不自禁緊擁半響,似要將彼此揉進對方的骨肉里,也正因貼得近,寧玦身上的酒氣更明顯的熏人了。
白嫿蹙了蹙眉,輕哼一聲,抬手打在寧玦胸口處,嗔怨道:「我早到了,你卻遲遲不露面,哪裡像信中所言,想我想得輾轉難眠、寢食有虞?」
寧玦立刻解釋說:「想你之言,字字屬實。你到縵州後我只想日日都陪在你身邊,故而這兩日執勤頻率高些,為的就是後面時間能空餘出來,自由安排。今日晚間,殿前都指揮使擺設酒筵,我去參與不過是為了推杯換盞間方便告假罷了。酒過三巡,我順利得假,便立刻離席來此找你,只是參席時身上難免沾染到酒氣,不想嫿兒如此嫌我。」
這話一出,白嫿瞬間有理成沒理,責難不成,反而叫他委屈上了。
白嫿暫且饒他,哼著確認問:「你這兩日真的不用執勤,都能陪我?」
寧玦安撫揉揉她的髮絲,含笑溫柔道:「江南春色美,我不想回京後單調講述給你聽,而是想帶你同行去看,一起泛舟湖上,漫野踏青,如若不然,我這南行之路實在過於無聊了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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