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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解釋了陳霧圓還是說:「你就喝吧,剛捐完骨髓,還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

一提到這件事,鍾在忽然就沉默了。

他屈膝坐著,手搭在膝蓋上,隨即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陳霧圓也坐下。

陳霧圓按照他的要求,坐下之後鍾在還沒有說話,過了五六分鐘他垂著頭,才開口:「喝的多才好,我有時候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喝醉一次。」

鍾在不經常這樣說話,陳霧圓這幾天本來非常生氣他捐骨髓的事情,但一聽到他這種口氣,再大的火也消了,輕聲安撫他,

「也不能這樣想……喝酒傷身體。」

「我知道,」鍾在脊背弓起,他人看著不瘦,但脊骨卻意外的明顯,隔著T恤的布料也能看見骨骼的起伏。

突兀嶙峋,起起伏伏、像扎入土地的根系,像連綿不倒的山脈,昂然堅決。

「十多年,從她們走到我上大學,我每年逢年過節,都期盼著她們給我打個電話,發個消息,我沒有求別的,哪怕是問我一句過得好不好都行。」

「可是十多年,沒有。」

陳霧圓猛然想起高三過年,那一天鐘在給她打視頻,他神情有些落寞,想來那天,鍾在應該也是在等王繡和鍾靈的消息,但是沒有等到。

她抬手握著鍾在的手腕,忽然的,也難過起來。

「我怕她們過的不好,快十年,我每個月都給她們打錢,五百,一千,三千的打,我再苦也沒有少了她們的。」

哪怕自顧不暇,十年來這筆錢一直打,我做到這個份上,十多年居然沒有人想起來要找我,要給我發個消息。

鍾在說完,兀自搖搖頭,好像說不下去了,仰頭喝水。

他眼睛很紅,但是沒有眼淚,臉上也有紅痕。

陳霧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摸他的額頭,掌下皮膚滾燙熾熱。

瞬間,陳霧圓也顧不上別的了,拉著他手臂起來,火了:「你發燒了你知不知道,起來!」

*

鍾在不想去醫院,想回家休息。

陳霧圓好說歹說,總算帶他去醫院急診看病。

38.5℃,鍾在不想在醫院裡掛水,陳霧圓讓醫生開了藥才和他一起回家。

也沒有住酒店,去的是之前鍾在高三時候住的房子。

房子一直有人打掃,陳霧圓換了床單,打算讓鍾在洗完澡喝了藥就睡覺。

鍾在洗完澡出來,剛喝完酒,再加上發燒,確實有些不清醒。

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先把衣服放洗衣機洗了,然後又把浴室清理了,隨便還給陳霧圓倒了杯水。

「拿著,你喝不喝飲料?」

陳霧圓本來就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愣神,他這樣一問,更是把陳霧圓問懵了。

說實話,她第一次見到有人生病喝多了之後是這個反應。

不耍酒瘋,不罵人,安安靜靜,勤勤懇懇地做家務,伺候別人。

離奇的像假的。

陳霧圓趕緊拉住他:「我不喝,你趕緊把藥喝了去休息。」

她把剛杯子塞到鍾在的手裡,等他喝完藥讓他去床上躺著。

鍾在躺下才幾分鐘,忽然又坐起來問陳霧圓:「你要不要吃麵?」

陳霧圓:「……」

陳霧圓都被他搞得笑出聲,說:「你幹什麼,是你生病又不我生病,你怎麼照顧起我了?」

鍾在揉了下額頭,有點麼懵的感覺,陳霧圓坐在他床邊說:「你燒的這麼嚴重就趕緊睡覺。」

就這一句話,讓鍾在反應過來了,他來勁了,抬眼看陳霧圓:「我病的這麼嚴重你還和錢培平去吃飯?」

語氣理直氣壯的不滿。

「……」

陳霧圓笑著說:「我又不是和他去約會,而且你今天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吃的飯?」

她只和鍾在說了要去和錢培平吃飯,時間、地點通通都沒告訴鍾在。

偏偏他打電話的時機剛好。

鍾在挑唇輕笑,說的格外狂:「什麼我不知道。」

陳霧圓問:「那你就是故意打的電話了?」

假如鍾在清醒,他怎麼也不會承認這句話,鍾在是一個不會吃醋的人,他很少去干預別人的選擇。

但這個時候他確實有些不清醒,說的是:「你管我是不是故意的。」

陳霧圓笑了幾聲,安撫他:「好,我不管你好不好,睡覺吧。」

鍾在抬眼看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忽然不爽,問:「你這幾天和他聊了什麼?」

「沒聊什麼,」陳霧圓想讓他快點睡覺,把手機拿給他看,「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她剛把手機遞過去,鍾在接過手機,直接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身邊,攬著她看聊天記錄。

確實沒什麼內容,除了生意就是偶爾幾句的問候。

都是錢培平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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