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鬆了口氣,這才看向此次的戰利品——沉睡的周天流。
黑山嗎嘍:「我問一下,你當初怎麼會想到把他劫出來呢?」
「陸人甲喊我過去幫忙,正好我也想試試「隱匿」的上限,至於他為什麼會想到這麼新鮮的玩法……」
易羅羅頓了頓,「啊,他說是杜雲屏的意思。」
逆天宗眾人齊齊望向杜雲屏,連大黃也一併偏過頭看著她。
「不是,那陸人甲怎麼亂說話的?」眼珠子有些不平,「這樣顯得我們太奇怪了……」
杜雲屏沒回它。
她不是很在意這個形象問題,反正這些玩家連她吞噬屍體都能接受,別的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杜祖師就是杜祖師,估計早想到我們需要這條線索了。」
「杜雲屏給的任務啊,肯定是跟後續劇情有關的,這不就用上了?」
「不愧是杜雲屏!目光太長遠了!」
眼珠子:??
「那我們現在要研究的是如何把這老頭喚醒?」
「試試!」
一群玩家跑去折騰周天流了。
眼珠子憋了許久,才吐出一句:「這難道就是溺愛?」
這要換成是其他人給的任務,這些玩家肯定就是另一副嘴臉了。
杜雲屏輕笑一聲,在心裡回道:「可能吧。」
周天流已經被眾玩家用「如梭」拷起來了。
他有17級,靈聖期中階,萬一醒來之後對眾人發難,他們怕是都要去紫葉林轉一圈。
當然這還不太保險,所以他們又請白洞仙在他身上罩下屏障,只包住了他的雙手。
黑山用手撥開周天流的眼皮,只看到眼白,又拍了拍他的臉頰,發現還是沒什麼反應:「易羅羅,你把他搬出來之前真的沒餵藥嗎?」
「沒。」
空氣中幽幽飄來易羅羅的聲音,但不見人影。
她又進入不想被人打擾的狀態了。
嘩啦。
恩次方提著個水桶懸在周天流頭上,水滴順著他的鬍子往下流,將整個身體打濕。
可周天流還是閉著眼睛,呼吸綿長。
棉花唐咽了一下口水:「這麼對一個老人家會不會太過分了?」
恩次方將水桶收回背包,雙手一攤:「那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何首烏擠進包圍圈:「讓我來。」
黑山看過去,倒吸口氣,趕緊給他讓了個位置。
恩次方也瞪圓了眼,往旁邊輕巧一閃。
只見何首烏手上拿了一根細針,比他的手掌還要長一截。
「這種情況可能就需要針灸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針,在周天流身上比劃半天,「昏迷不醒的話好像應該扎人中吧?」
「不行就再試試給他手指頭放血什麼的。」
「萬一不是昏迷呢?」布吉道問。
「那要不試試天靈蓋?」何首烏有些不確定,「其實我也不是專業的……」
「夠了!」
周天流驀地睜眼,「真是受夠了,你們這些人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弄醒?讓我一直睡下去不行嗎?」
他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怒視著玩家們,鬍子一顫一顫:「你們……你們甚至只是傀儡。」
最後,他看向何首烏:「還有你……不會針灸就別針灸了!」
「哦哦。」何首烏將長針收回去了。
這個周天流醒來之後罵了一通,身上卻沒半分戾氣,剛剛那幾句更像他在強撐氣勢。
黑山舉手:「傀儡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他們聽過太多次了。
白洞仙這麼說,素問也這麼說,現在連這個周天流也這麼稱呼他們。
這就很奇怪了。
辛十四眸子微轉,深深看了一眼杜雲屏,默默到一旁坐下了。
自上次在千機門擊殺那個機械傀儡之後,整個狐族的心魂之力就都落到了他身上。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吸收心魂之力,將這些慢慢地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隨著修為增長,他的嗅覺也越來越敏銳。
儘管戴著「墨金封緘」,抑制了大部分能力,他還是從這些逆天宗的弟子身上分辨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他們絕不是正常人族。
周天流將手一擺,頭扭到一邊。
「什麼傀儡,我不知道,睡得好好的非要打擾我……」
布吉道捏起他的鬍子看了看,發現尾端都打結了。
「你這是睡了多久?」
周天流掐指算了算:「幾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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