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其他怪物趕到。
大黃與那隻看起來像是得了狂犬之症的狗撕咬在一起,一邊咬,一邊疼得嗷嗷叫——它遭受的是雙倍攻擊。
藍風也與另一隻巨鷹滾在了一起。
而杜雲屏對上的是面上沒有「墨金封緘」的心狐。
處在隱匿狀態的易羅羅一手拿著破月刃,遊走在幾隻怪物之間,動不動就給他們來上兩刀,另一隻手緊張地抽著牌。
她並未看到與她對應的那個怪物。
有可能是詭域沒把她算進來,也有可能那個怪物也進入了隱匿狀態。
若是後者,情況會更加棘手。
嘩啦啦。
她施展著「玄機牌咒」,一張金黃色卡牌在她四周旋轉,她伸手抓了一張,只見卡面是一個正在打坐的修士。
「人傑之牌」,為目標施加靈盾,可抵擋物理和法術攻擊,盾值為目標血量上限的50%。
易羅羅想都沒想,直接將牌貼向杜雲屏後背。
轟!
正好此時「辛十四」眼冒紅光,爆發出心狐之力,離得最近的杜雲屏首當其衝。
一陣巨大的衝擊波掃過,所有人都向後飛去。
大黃咳出血沫,癱軟在地。
另一條狗一瘸一拐朝它走來,眼中透著陰狠之色。
杜雲屏倒在廢墟當中,身上的靈盾當即碎裂,盾值清零,血條也下降了一大截。
要是沒有那張靈盾,她此刻應當已經死了。
除了易羅羅,所有人都是奄奄一息,心狐之外的其他幾隻怪物也是半死不活。
藍風舉著一隻已經掰折斷裂的翅膀,朝另一隻巨鷹射出藍羽,隨後嘔出一口血。
「我還從未對自己這般狠過……」
杜雲屏仰面躺在廢墟中,無奈地笑了笑。
「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
一道「熔岩噴濺」朝她射來,白毛狐狸撲上前,擋住了這一擊。
「詭域何其厲害,若是想要我們的命,為什麼不在我們踏進來的那一刻就將我們碾死?」杜雲屏翻了個身,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自然是享受虐殺的快感。」另一個「杜雲屏」冷笑著,但語氣有些發虛。
「是有這種可能。」
杜雲屏拭去嘴角的血,勉強站定。
「不過還有另一件事很奇怪。」
她慢慢後退,直至腳後跟抵在廢墟之上的半截殘垣,「詭域之中的景色一直在變化,真正循環出現了三次的,為什麼只有這片廢墟呢?」
怪物不再與她交談,著急上前,又要攻擊。
與此同時,杜雲屏手一張,發了狠,朝著身後的廢墟放出一記「幻影切割」。
嘩啦。
廢墟受了這一擊,就像泡沫一般碎成無數塊,飄向半空。
殘垣消失了,碎布條不見了,底下的白骨也無影無蹤。
幾隻怪物停下腳步,發出慘烈的尖叫。
大片的皮膚從他們身上剝落,露出底下數以千計的眼球。
易羅羅發現不遠處憑空多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臉上的皮脫了一般,還留了半張與她相像的臉。
原來她也有對應的怪物,只不過那個怪物身上沒有武器,又不知如何運用「玄機牌咒」,只依本能進入了隱匿狀態,獨自在一旁抽著卡,完全參與不進戰局。
不得不說,看起來有點傻。
隨著它們的人皮徹底脫落,幾堆眼球又匯聚起來,又哭又笑,無數聲音重疊在一起——
「天劍宗沒了,我們該怎麼辦吶……」
「哈哈哈,永生了,我們這樣也算永生了。」
「疼,好疼啊……它們在吃我的腳,我的手,還有我的腸子……」
「我的乖囡囡啊——!!」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似乎已經說盡了這片地界的歷史。
天劍宗被滅之後,他們沒了庇護,落入詭物口中,死後又被擴張的詭域收納進來,成了試煉場的材料。
杜雲屏穩了穩心神,擯去這些雜亂的聲音,閉眼感受了一下。
那道無形的連結果然已經消失。
這片廢墟是陣眼。
無名法陣將他們與怪物連結在一起,令他們單向受擊,如今陣眼沒了,他們也重獲自由了。
嘩啦啦。
易羅羅抽到一張金黃色的「天命之牌」:目標血量恢復至100%,同時速度、攻擊、防禦飆升至200%,時效10秒。
她看了一眼蓄勢待發的杜雲屏,同樣將這張牌貼在杜雲屏身上。
幾乎是下一秒,杜雲屏放出手中的「萬象扭曲」,將那一堆眼球分解成齏粉。
「結……結束了嗎……」
大黃側躺在地上,看著紅色的粉四散開來,有氣沒力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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