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白洞仙。

「你……怎麼在這？」按照杜雲屏設想，謝奇風從未出現，自然也沒有張穗兒跟纏屍藤的結合，更不會出現琉璃鏡將張穗兒殘魂收進去的事。

所以白洞仙也不應該存在。

「漏網之魚嘛，你沒看當時季三思也奈何不了我？當時跟「混沌」一起進了時空亂流，吸收了一部分「混沌」的能量，那什麼因果線對我壓根起不了作用。」

咔嚓咔嚓，白洞仙將瓜子皮吐在地上。

「好，好……你在就好。」

杜雲屏點著頭，一時百感交集。

她還以為除了她，再沒人記得先前發生的事了。

就在這時，她發現田圃中有什麼東西在大太陽底下反射著光芒，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杜雲屏小心地將石頭撿起，放在手心。

不到片刻，石頭便慢慢融化成黑色黏液，悄無聲息鑽到她皮膚底下。

這回她總算知道先前是怎麼融合眼珠子的了。

「哦，人族。」聲音在她腦中響起，「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意識到我的存在。」

「你沒有靈根，也無法修煉吧……」說完這句，聲音突然頓住，「等等，你怎麼是滿靈根？金木水火土全是滿的？？」

「是嗎？」

杜雲屏運轉了一下吐納之法，一股靈氣充盈在她的五臟六腑，乏氣全消。

「沒事，沒事，既然能融合，那就意味著你一定能修煉道元，你想成為強……等等，你在做什麼？！」

「威脅你。」杜雲屏拿著匕首在手心比劃，「我怕你一會兒要我將村里人都殺了，然後吞噬掉他們的屍體。」

「這是什麼可怕的想法？我們去殺幾隻鬼面蠍就可以了啊。」

眼珠子嘟噥著，「還有這一幕為什麼這麼熟悉……」

杜雲屏沉默，匕首也沒挪動半分。

「啊！啊！我記起來了！我都記起來了！！」眼珠子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歸墟！我們剛剛還在歸墟！我這腦子……差點就忘了……」

「還有，你現在怎麼一點修為都沒有？」

杜雲屏無所謂。

「修為沒了可以再練。」

能找回白洞仙和眼珠子，她已經知足了。

「對了，在歸墟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一些東西。」眼珠子神神秘秘。

「什麼？」

「你想知道謝奇風是如何將那些玩家帶過來的嗎？」

「……」

「你想不想知道兩個世界的通道如何開啟？」

「說。」

「只要能找到八面乾坤戒，這事就好辦了！」

「上哪找？」

「我記得我們當初是在幽冥宗拿到這東西的，要去北邊面對那些詭修，以你現在這修為夠嗆。」

「……」杜雲屏將眼珠子聲音屏蔽了。

*

現實世界，三個月後。

某大學宿舍。

黑山盯著面前的筆記本，臉被熒幕光照得蒼白。

「最近好像出了個全息網遊叫《逆天宗》，號稱是什麼百分百真實體驗感的遊戲世界？」

「騙人的，我聽其他人說了，那網站根本登不上去。」龍十三在一旁玩手機。

何首烏愣了愣：「「逆天宗」這個名字怎麼既親切又中二的？」

「嘿嘿，這麼中二的我高低得去看一眼……」黑山點了兩下滑鼠，「咦？我能打開網站？」

旁邊兩人立馬湊上去。

「免費遊戲啊？」

「還送頭盔，天上掉餡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