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見慣了人情冷暖,難得遇到南宮雲辭這麼個面冷心熱的姐妹,心裡珍惜的不得了。只是風月場待的太久,面對真心實意的人,反倒有些嘴笨了。
徐京墨吃了口紅糖包,險些叫那滾燙的糖汁給燙到,「下次可以做紅糖鍋盔,我知道做法,也好吃,還不容易燙嘴。」
」
子期,你這般講究吃食,等你到京都恐怕就要受苦了。」
謝長歌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他三叔在京都住了那麼些年,也還是沒能習慣那邊的飲食。每次寫家書回來都在抱怨,那句「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都要叫他念煩了。只怪京都這地方的飲食習慣比較粗獷,不似他們金陵、臨安一帶講究食材的鮮美,也不似錦都等地那樣注重調味兒。
許多他們這邊考去京都任官的人都要專門再從家鄉請個廚子,只為吃兩口合口味的飯菜。
「我也未必就會留在京都。」甚至都不知道明年這會試到底要不要去考。
「若是能考中進士,我想自請外放。」
這話在場幾人都能聽懂,徐京墨問的直白,「父母在,不遠遊,你這是想好了?」
「我家又不止我一個兒子,何況走上仕途,遠遊不遠遊哪裡是自己能定下的。他日,我若是功成名就也許還能被調回原籍。」
徐京墨希望他是真的都想清楚了,「昨日謝院長一問你的前程,二問你謝家兄弟姐妹的婚事。」
「前程是我自己憑本事掙得。至於第二點,我知道父親的擔心,此事還需你們幫忙。」謝長歌頹廢的日子已經把方方面面的問題都考慮好了,他唯一不確定是花無艷而已。
他父親絕對不會同意他與花無艷現在成親,談婚事必是他得了功名以後。不僅如此,這成婚一事也絕不可能在金陵,他已經選好了外放之地,那裡夠遠。他和花無艷在那邊成親,等到過上許多年以後,他們再回來。
不過能不能回金陵本也不是個確定的事情,也許要到他致仕才能回來了。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會影響到謝家其他人的婚事。
「若是你父親不同意呢。」問話的是南宮雲辭,她一貫會把最糟糕的情況考慮進去。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坦途不是一定有的。
謝長歌沒有猶豫,「謝家不止我一個兒子。」
但是他會盡一生之力幫助謝家人,這是他的贖罪。
花無艷早就知道他的打算,再聽一遍,那種滿足感還是充斥著在她心間。她這一刻的感覺很複雜,有賭贏了的那種暢快,也有被感動的那種酸澀。
「我也有事相求。」她從醉月樓金蟬脫殼不難,但是想要脫離那人的掌控就是痴人說夢了,讓那人同意她與謝長歌之事,必要有足夠的好處才行。
她不肯細說背後那人,他們也不強求,但是徐京墨已經知道這人也參與了徐家滅門一事,有一個算一個,這帳日後慢慢算。
那人想要糧食、銀子,也想要攏住朝廷的大臣,所以才有了醉月樓。她想借著南宮家的做點買賣,至於這理由自然是南宮家欠了謝家人情。
「南宮家的生意都是茶葉,花姐姐要如何借勢?」總不能是賣茶葉吧,那不是等於直接拿了南宮家的份子。
「他想要西域的馬,尤其是戰馬。」
在場的人聞言色變,要戰馬乾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怪不得花無艷不讓他們去查。能有這想法,甚至籌劃多年的人,豈是他們這些人現在能夠應付的。
花無艷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辭妹妹,放心,只是借著南宮家的名義賣茶葉給西域。」
給西域賣東西換戰馬是最不隱忍矚目的法子,但是與西域有商貿往來的茶商卻極少,那人一早就盯上南宮家了,只不過南宮君燁這人警覺性極高,大量的採購,每個緣由,他根本就不接這生意。
單這事還不夠,她手裡有一份他想要的名單,是金陵這邊官員貪污的帳本,他想靠這個接手金陵。
南宮雲辭想了想問,「若是日後南宮家與西域的生意變少了,可會對你有影響。」
「自然不會,那會木已成舟。不過辭妹妹,你可千萬別犯傻,該賺錢就賺錢,我說讓他買了你們家的茶再賣給西域,只不過收的東西,從銀子變戰馬。」即便他日東窗事發,也絕不會牽連到南宮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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