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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歌哪裡會聽不懂,他沒有想要逃離,反倒是很興奮,他曾看見她與他人的淺笑低語,即便知道那都是逢場作戲,甚至能看見她眼底的虛情假意,但是那種嫉妒的的毒牙便狠狠啃噬著他的心。她想把他鎖到自己的身邊,他就不想了嗎?

一樣的,甚至更瘋狂,他是讀聖賢書長大的,曾因為自己這樣的感情感到羞恥,但是今天他終於知道了,這樣的感情是可以雙向奔赴的。他看著她,眼裡的占有欲幾乎要溢了出來,「艷兒,我們是彼此的,你只能屬於我。」

花無艷媚眼如波,嬌笑起來,而後輕撫他的側臉,送上自己的唇。

離別前,謝長歌來送他們,「子期,大恩不言謝。下次再見許是京都,許是臨安,願君平安渡,坦途皆在前。」

「不必言謝,你我是兄弟。瑾瑜兄,等你杏榜提名時。」

等徐京墨一行人回到臨安,已然是深秋。

南宮君燁和妻子看著自家女兒給他們帶回來的「新女兒」,哭笑不得,哪有她這樣的,問都不問一聲,就給自己添了個姐姐。不過兩人倒是很喜歡花無艷,這灑脫大氣的性子像是他們南宮家的人。

花無艷這人,嘴甜起來簡直能哄得人找不著北。不過既然成了南宮家的義女,自然要重新起個名字才好,南宮君燁為她取名雲悠。悠,意味著悠然自得、淡然、勇敢,這名字飽含了他們對她的祝福,過往一切皆為序章,凡是未來皆有可期。

徐京墨再去老師家,還帶上了自己默下的試卷。

溫大學士看著他的卷子,很滿意,「你比旁人最大的優點在於務實。四書五經皆是聖人言,但是未經現實的磨礪的人寫出的東西就會浮於表面,說的直白點就是空虛。」

陸游曾寫過一首教子詩《冬夜讀書示子聿》,裡面有句話「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溫大學士覺得這句話適合與所有做學問的人共勉。

「沒得解元,可有遺憾?」

「無憾。解元即頭名,頭名又如何?本朝的鄉試的頭名少說也有萬人了,這些人能做出功績的又有幾許。」徐京墨的內心是覺得考試重要的是通過,但不是名次;讀書重要的是讀懂,而不是應試。

溫大學士可不是隨意問了這麼個問題,前幾日他收到京都的消息,「宋侍郎本該在今年由右侍郎提為左侍郎的,但是皇帝親自抹去了他的名字。」

這次宋侍郎當主考官,並無錯誤,無錯即為功,但是皇帝卻否了他的晉升。合理的理由只有一個,宋侍郎讓徐京墨中舉一事惹得皇帝不喜。

徐京墨冷嗤一聲,「真是受寵若驚,那位居然還惦記著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徐家後人。」

皇帝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徐京墨就算去參加這次的會試也不會考中。

「下次是三年後,到時再議。不過這三年你要想想怎麼度過,總不能一直跟在老夫身邊空讀書。」溫大學士認為自己的這個弟子,已經有了進士的水平,只可惜如今這朝廷不會給他機會去施展抱負。

「老師,學生參加鄉試時,第二場所考的內容俱是為官後的公文。」這種考題比起什麼詩詞歌賦更務實,是更好的,但是寒門的學子缺少指點,在這樣的題目上就會吃虧。

溫大學士聽他的意思,是想編寫一本範文集,主要針對這第二場的詔、誥、表,以及律條。將這些題目的答案變成制式的形式,只要沒有錯誤,這二場就不會分出高下。如果學了制式的模板,還是不會寫,這樣的人恐怕也不適合當官。

「老夫倒是從未想過這樣的方法,不過此法可行。子期,你可知你這範文集會為你帶來什麼?」不是每個人都有公心,徐京墨的做法會招來不少的世家、權貴人家的攻訐。

「若是那位長命百歲,我這科舉之路也只能走到此處,便是被人攻訐又能如何。若是換了天,為他名聲之故,也必會保我周全。」

徐京墨覺得這會是他做這件事最好的時機,後世評價八股文,也是褒貶不一。八股文的形式過於死板,曾有文人感慨「讀書人,最不濟。爛時文(八股),爛如泥。」

但是八股文卻能一直存在,為什麼,因為八股文確保了考試的公平性。科舉選仕,意在避免門閥產生,加強中央集權和皇權。八股文是科舉專用的文體,是一種統一的考察內容和行文格式,也給考官提供了一個可以客觀評價的標準。此外八股考試從四書五經中出題,限定了詮釋的出處,對於寒門學子來說,只需要學習這些指定的書本即可,不再需要依賴廣泛的閱讀,使得參加科舉的士子能基本處於同一起跑線上。

徐京墨並不完全認可八股文,因為那樣應試文體會過度地局限人的思維,選出的也許是人才,也許就是書呆子。但是鄉試和會試的第二場所考的內容,卻極適合這樣的方式。公文寫作,只要會寫就好,不應該成為寒門士子入仕的絆腳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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