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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跪下重重磕了個頭,「徐大人,我不怕死,請您一定要為我父親昭雪。」

那帳本徐京墨已經看過了,雖然他並非過目不忘,但是看了幾遍也記了個七七八八。九州的官員,除了范學政,可以說是無一例外,布政使寧大人更是漁陽慘案的主導者,而他是王閣老的得意門生。

「你還這么小,不要總把生死掛在嘴上,你的父母只會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我找你,是想問你願不願意為漁陽的事情作證。」

「我願意!」

徐京墨知道她的心結,她總要出些力,才會有勇氣面對以後的生活。

九州的事情讓齊承帝震怒,他給金吾衛和魏無忌下的命令是一個月內查清所有事情。所以戚大人到了府城都沒敢耽誤時間休息,直接去了府衙的大牢里。

大牢里,堂內燭火搖曳,昏黃的光線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仔細一看竟是一堆帶著血跡的刑具。吏部的考功簿上可是清清楚楚記著九州的吏制清明,數年無甚重大案件,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吧。

被綁在架子上的正是漁陽知府尤大人。曾經風光無限,身著錦衣繡服的他,如今卻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眼裡少了往日的那份得意,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

「尤樂,九州的老熟人你都看見了,招還是不招?」

「你究竟是何人?」尤大人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披露,明明一直派人盯著這位外來的教書先生,他是怎麼查到過去那些事情的。

「金吾衛。」

尤大人並不了解金吾衛,只知道這是皇帝的親信,他努力地咽了下口水,沙啞著問,「我招了,能活嗎?」

「呵。」戚大人一聲冷笑,「你可曾想過讓余大人活下去?你招了,至少我能給你個痛快。」

尤樂一臉慘白,卻不再說話。

戚大人沒有對他動刑,而是對漁陽的其他人動刑了,被勒住嘴的尤大人就這樣看著燒紅的烙鐵徑直地貼在人身上,一股燒熟的味道只讓人噁心。還有用那竹籤釘入手指的刑罰,看的他雙腿止不住的哆嗦,甚至失禁。

這群人里,最重要的兩個是就是布政使寧大人和福王長子齊元禮。不過要等徐京墨理清了帳本才能審問他們,免得有所遺漏。

戚大人坐在牢房的外側,甚至能喝茶看著他們用刑。他看尤樂滿眼驚恐地支支吾吾著,便吩咐一旁的手下,「去把他的嘴給鬆開。」

「我招,我什麼都招。」

審完了尤知府,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第二天晚上他帶著一份謄抄好的供詞去了徐京墨家裡,魏無忌和武大力早他一步到了。

早就聽說徐大人的妻子乃是臨安第一茶商,這財力果然不容小覷,只是臨時購置的宅子,都裝的如此雅致。正廳內,四周懸掛著名家字畫,米大家的一幅字少說也要三千兩,就這樣隨意的掛在牆上。

廳中擺放著雕花楠木八仙桌,桌上早已擺滿了珍饈美饌。九州以河鮮和燒鵝出名,光是看著那色澤就讓人食慾大開。

戚大人到沒有覺得徐京墨奢靡,只是覺得這樣的人恐怕連貪墨都不會有興趣,畢竟看都不缺銀子。

宴請歸宴請,大家一邊品嘗著佳肴,一邊談論著九州之事。

「徐大人,你特意喊我們來,究竟何意?」

「帳本只有一本是真的。我怕出意外,所以才選了回到府里再說。」

言下之意,徐家內外皆可信。武大力一早就知道帳本的事情,所以在漁陽時才一直替徐京墨大掩護,看他終於說了,才問,「你是懷疑金吾衛的人?」

「我沒有具體的懷疑對象,只是這帳本是余知府一家的性命換來的,容不得我大意。」

他將整理的線索交給戚大人,「按這帳本所記,足以對這些官員定罪。我已經將帳本整理好,最好對他們分開審訊,避免有所遺漏。」

不過六七日,戚大人就審完了這些人。這些個養尊處優的官員,吃不了一點刑,一個比一個招的快。

「原老闆,不,本官應該叫你福王世子。」

齊元禮抬著頭,不屑地看著他們,「別白費功夫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可知如今的世子是你的嫡親弟弟?」

齊元禮當然知道,一個區區世子之位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父親若是能登上大寶,他就是太子。

戚大人看的出這人是個極其高傲的人,「你父親已經敗了,絕無翻身的可能。你們拿錢買到的這些人脈,並不牢靠,陛下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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