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抽了幾張紙,跑過去想給他擦擦,剛觸到余戈的手,就被冰得驚了下,「你怎麼用冷水?」
余戈沒看她,解釋:「習慣了。」
「這麼冷的天,你感冒才剛好呢!」見余戈臉上被凍得沒什麼血色,徐依童趕緊給他捂了捂,埋怨道:「這習慣也太不好了,得改改。」
而且,大冬天用冷水洗手洗臉就算了,還洗了這麼久...徐依童及時打住,不敢往下細想了。
氣氛莫名其妙地就安靜下來,兩人都沒說話。
「擦乾了。」余戈反手握住她,沒讓她繼續碰他,「你不玩了,那我走了?」
徐依童想也沒想:「不要。」
盯了她會兒,余戈問:「還有事?」
徐依童不吭聲。
沒什麼事兒啊...就是捨不得他走。好吧,如果非要說,其實也是有事的。但她一個女孩,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總不能直接問他,咱們還要再親一下嗎。已經幾個小時沒親了,是不是有點久了。
徐依童有點臉紅,胡亂扯了個理由:「你...再等會兒唄,我給你煮個薑湯驅寒。」
...
...
廚房裡,徐依童不太熟練地把姜剁開,回頭望一眼,余戈就倚在門邊上等她,感覺好安心。
搗鼓了一陣子,按照臨時百度上說的,把姜切碎,上火煮10分鐘。閒著的時候,徐依童總忍不住跑過去找余戈。她手髒了抱不了他,於是就央求他抱抱她。這麼來回跑了兩三次,余戈每次都會滿足她的要求,抱到她要去忙了再放開。
鍋里湯煮開後,她又加了紅糖蔥白,用小火煮幾分鐘。
OK,大功告成!
關火端鍋。
「你先放到餐桌上,我去洗個碗。」把鍋交給余戈的同時,她囑咐,「小心,有點重哦。」
話音剛落,不知道是她鬆手太快,還是他沒拿穩,鍋直接摔了下去。
哐當一聲巨響,徐依童耳朵嗡一下,下意識彈開,嚇了大跳。
幸好煮的不多,沸湯只濺了一點到兩人腿上。雖然穿著衣服,徐依童還是被燙得一哆嗦,生疼。
「抱歉。」余戈先反應過來,立刻蹲下,「我收拾一下。」
「誒誒誒,先等會,很燙,你別用手碰!」著急提醒完他,她趕忙去拿了抹布和拖把過來。
蹲下來,並肩跟他一起收拾的時候,徐依童擦著地,忽然注意到余戈動作很慢,稍微瞥了眼,發現他手腕有點不易察覺地抖。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面上沒動靜,徐依童不動神色地觀察了會兒,漸漸停了動作,遲疑:「余戈,你是不是手痛?」
「什麼。」
她直直盯著他,「你手疼對不對。」
余戈也跟著她停下。
燈光下,徐依童這才發現余戈額頭上又有細汗了,臉色也比平時更蒼白。徐依童腦子嗡了下,想起他剛剛在書房就一直出汗,她以為是被熱的。想起他頻繁揉手腕,想起他在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很久...
心像是被某種尖銳的東西猛地刺了下,她像被點了穴似的僵住,「是疼很久了嗎?」
余戈沒有立刻回答。
他很少說謊,可是在某些時候,在徐依童面前,他發現自己很難對她說實話。
緩了緩,他說:「不是很疼。」
余戈隨便找了個聽起來沒那麼嚴重的,告訴她,「應該是腱鞘炎發作了。」
「對不起。」她跟他道歉,「怪我太粗心了,一直沒發現你不舒服,還留你打遊戲,一直不讓你走。」
「沒這麼嚴重。」
余戈張了張嘴,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抿唇,只能安撫似地說,「跟你沒關係。」
她已經不信了。
如果不嚴重,余戈怎麼會獨自在洗手間用冷水洗那麼久的手,流這麼多冷汗,甚至連東西都拿不穩。
他模樣看起來這麼疲憊,讓徐依童心裡不住地發慌。
明明之前在網上就知道這件事,可是真正直面他的傷病時,她還是感覺好無措,完全不知道這種情形該怎麼處理。
徐依童六神無主地扶著他站起來,拿不定主意,「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還是你先休息一下,等你好點了,我把你送回去。」
余戈摸了摸她的頭:「太晚了,拿我手機給阿文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吧。」
...
...
徐依童跑去陽台給阿文打電話,嘟嘟幾聲,接通的一瞬間,她就著急地說:「文哥,余戈手突然疼起來了。」
阿文反應了會兒,問:「哦,你們在哪?」
「在我家,他好像很疼,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進醫院,我們有隊醫的,先讓他們看看。我馬上來接他。」
徐依童把家裡的地址報給他,「你過來要多久啊?」
「很快,沒事,沒事啊,你先別急。」阿文一邊安慰著她,又報了幾個常規止痛藥的名字,「你家有的話隨便給先給他吃兩顆,我馬上就來了。」
掛了電話,徐依童趕緊去醫藥箱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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