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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自打認識了曹野,這已是他第二回被關進牢里。

而且,這回的待遇甚至還不如上一回。

背後挨了打的地方隱隱作痛,孔雀咬著牙在茅草堆里蜷縮成一團,卻聽遠處有腳步聲走近了,牢門被打開,聶家的家丁遲疑道:「大人,你真要呆在這兒……」

「是啊,聶大人說了,我這車夫半夜行事鬼祟,被你們抓住,確實是有過在先,須得在這牢里呆滿五日才能出去,道理我也懂,只是,他畢竟是為了本官才去半夜查案的,我總不能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這聲音聽著可太熟悉了。

孔雀一個翻身,就見面帶微笑的曹野走進了囚室,在他身後,那家丁雖是滿臉猶豫,卻最終還是用鐵鏈鎖上了大門。

「你……」

孔雀揉了揉眼,發覺眼前這個瘦弱的公子哥確實就是那天殺的曹野,不禁震驚道:「你怎麼在這兒!」

「來陪你坐牢啊。」

曹野聳聳肩,答得從善如流,結果,卻因這地牢陰濕霉味極重,剛一開口就給嗆地咳嗽起來。

「不是……你知道我被關在這兒,不該想辦法把我救出去嗎?怎麼會和我一起進來?」

孔雀踉蹌起身,好在他出生在草原上,從小吃著牛羊肉長大,體質總比這些弱不禁風的中原人強些,挨了一頓打也沒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曹野現在只後悔,早知聶家這地牢建得如此之深,他至少該穿件厚些的衣裳再來自告奮勇,無奈地裹緊了身上單薄外披:「我是想立刻把你救出去啊,但你可知先前你和小蠟燭撞上的是何人?當今首輔!我能讓你只在這牢里呆五日,已經是費盡力氣了。」

不久前,曹野問聶言要人,甚至還沒開口,就已經知道此事絕不會順利。

果真,當聶言聽說孔雀當真是他的人,臉上笑意漸深:「賢弟派人查案,怎會深夜查到我府上來?還是說,是賢弟遇人不淑,不小心雇了個小毛賊?」

曹野心知聶言要是不為難他就不是聶言了,笑得面不改色:「聶大人怕是每年在越州呆的時間不長,有所不知,這城裡鬧十臂鬼已有些時日了……五通只在半夜現身,我自然只能讓他們半夜去追,誰能料想,五通竟如此不長眼,還有膽子跑去聶大人府上作祟。」

他舊事重提,又搬出五通來,果真,聶言臉色微變,眯起眼道:「是嗎?但我可沒見到什麼五通,賢弟過去在刑部應當知曉,初犯盜竊未得財者笞五十,先前我聽聞他認得賢弟,只笞了三十,但若是就這樣輕易放他走,今後我若不在越州,豈非什么小賊都能靠著花言巧語摸來我府上?」

「這麼說,聶大人在放人前還想給他點教訓?」

曹野正等著借坡下驢,立刻便說道:「那既如此,不如小懲大戒,再關他兩日,不過……」

他話鋒一轉:「此事因我而起,我這車夫也是大夫,醫術精良,我今後還要指望他給我治病,實在不能就將他這樣丟在牢中,我看,不如我也進去陪他兩日,這樣,既不會叫他記恨於我,聶大人也出了氣,如何?」

「所以,你就自願被關進來了?」

孔雀聽到最後,一雙美目圓瞪。

那晚南天燭跑之前說一定會找人救他,他便知道她必是回去找了曹野,本還在忐忑曹野會不會管這樁麻煩事,卻沒想到,最後這人管是管了,手段卻著實不怎麼威風。

「這麼看來你姓曹還真是沒什麼用……那日也是,不說你名字還好,一說你名字,他們按我按得更凶了。」

事到如今,曹野都為了撈他進大牢了,孔雀便是有火也發不出,只得鼻子裡出氣:「還以為要是你本人出馬,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人用轎子把我抬出去呢,結果倒好,這下你也進來了,還得分走我一塊床鋪。」

「還有力氣罵我,看來他們還沒有太過為難你。」

曹野上下打量,發現孔雀身上除了一些青紫笞痕外,並沒有其他外傷,方才鬆了口氣,苦笑道:「還好你沒出什麼事,小蠟燭在外頭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生怕那日丟下你跑了,最後讓你在牢里吃盡苦頭。」

「什麼叫做她丟下我跑了?」

孔雀一聽他這麼說滿臉不樂意:「是我故意留下讓她跑得好不好?我又不會輕功,她非帶著我跑也只會拖累她,再說了,她是個姑娘家,個頭又那麼瘦小,真要給抓到這種地方來,只會比我更慘。」

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什麼:「說來你有讓勾娘保護她吧?可別你一進來,那什麼聶大人又去抓她。」

「那是自然……孔雀少俠,你都落到這般田地還惦記著小蠟燭,還算有幾分擔當。」

曹野心想,正所謂患難見真章,孔雀和南天燭這二人小孩脾氣,一路上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互相看不順眼,結果真遇上事了,倒是誰也沒丟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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