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覺得這像是一個警示,一個未來有可能的分支。
可惜,真正的現實和夢中不同。現實中,蘇胭早早選擇去萬道仙府,導致青龍看見魔刀就像看見了親爹,提前發瘋,萬仙谷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時候只有元嬰修為的聞人侯進入萬仙谷,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能留個殘魂就不錯了。
蘇胭道:「他的殘魂在哪兒?」
謝和璧頓下腳步,蘇胭差點踩到他的腳後跟:「???」
她瞬時緊張起來:「有東西?」
「沒有。」謝和璧回過頭,「只是我不大高興,你們並不熟悉,你為何如此細緻詢問關於他的事?」
蘇胭深呼吸:「你辟穀前一定很愛喝醋吧,我問一下又怎麼了,聞人侯身為青鳳門蘇一諾的愛徒,居然死在萬仙谷里,我肯定好奇,你怎麼奇奇怪怪的?」
謝和璧盯著她雪白的臉,她這次雖然不悅,但並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反而只是淺淺抱怨。
謝和璧有瞬間心亂,但幾乎是立刻,他眼神便清明起來,戒備地看向四周:「我們進來之後,變得更容易受情緒影響。」
他劍指油燈,油燈被打落,人魚油永不熄滅,現在卻被劍風所止。
「人魚油,有惑人心智之效。」謝和璧再毀了幾種花紋、角落的獸頭,這些結合在一起,都成了迷惑心智之物。
蘇胭此時也冷靜下來,她再看四周:「除開人魚油外,這個清風香,是安身靜氣之用,和迷惑心智的作用相違背。」
為什麼既用上迷惑心智的東西,又用上安神靜氣的東西?
蘇胭、謝和璧異口同聲道:「仙魂。」
蘇胭一拍手:「這裡有這麼多仙屍、還有仙屍骨灰灑在地面,我們剛才以為仙屍骨灰是為了對付真君級的修士,但換一種想法,仙屍骨灰或許是為了困住這裡的仙魂。」
謝和璧接她的話「仙魂強大,不易受人控制,人魚油能夠讓仙魂慢慢迷失,更好受控制。可仙魂一旦發狂又不好了,所以這兒有清風香,讓仙魂不至於發狂,只能沉浸在渾渾噩噩、受人擺布的狀態。」
所以,擺在蘇胭、謝和璧面前的是先弄清金光本源和仙魂的關係。
屆時,若仙魂是友,他們就讓仙魂清醒。若仙魂是敵,他們就只能保持現狀。原本深塔的鑄造這麼喪心病狂,仙魂作為被禁錮的可憐魂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仙魂是他們可以拉攏的存在。
可惜這其中有兩個變數,其一,萬仙谷的仙都是被蘇景雲殺的,蘇景雲是蘇胭祖宗,這屬於血海深仇。仙魂大概率是看不順眼蘇胭的。
其二,仙魂被人魚油熏了這麼多年,誰知道是不是變態了,想大開殺戒呢。
蘇胭、謝和璧現在最好的方法是按兵不動,先找金光本源。
他們連這裡的機關都很少觸碰,由謝和璧先用太上玄微道掃一遍哪裡有不對勁,再由蘇胭看那些不對勁之處,找到安全的方位。
他們一路避開殺招,來到金光本源面前。
蘇胭的魔刀忽然嗡鳴,如臨大敵,刀為萬兵之膽,能讓魔刀反應如此大的,只能是萬仙谷中的神兵。
那是一方四四方方的祭台,光明莊正,和周圍的陰森毫不相干,隨著魔刀的動靜,一團金色光芒顯現,在祭台中央形成一團光芒。
它沒有具體的形狀,不似刀不似劍,就像是鑄造大師火爐中的火焰,可以任意變幻。
剛才,想要激發蘇胭心中至惡的也是它。
魔刀為魔,神兵為正,神兵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祭台地動山搖,神兵在這裡待了太久,寶物蒙塵,乍然見到蘇胭、謝和璧更是心喜。蘇胭是苕月門後人,天生刀脈,它很喜歡。可謝和璧能夠破除心中至惡,滿身清氣,似乎更符合它。
它想衝破這祭台,魔刀反而平靜下來,或許是發現神兵的目標不是蘇胭。
太上玄微劍卻不斷震顫,一山不容二虎,謝和璧已經有劍,這柄神兵要做什麼?劍乃清高孤傲之兵,它是絕對不能看著這種事發生的。
太上玄微劍從未有過這麼大的反應,謝和璧道:「我無意更換、增添寶劍。」
同溯蘭真君勸危無憂的話一樣,謝和璧同樣認為劍主,不過是個名頭,是天下之劍的認可。可對劍修來說,真正重要的只有自己手裡那柄劍。
他哪裡願意更換寶劍,哪怕對方是神兵利器,他也不願意。
神兵幾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羞辱,居然有人眼瞎至此?本來它見謝和璧非常不錯,這麼高的天資氣度,勉強可以作它主人。
它自然也有傲氣,見狀立刻放棄謝和璧,轉而朝蘇胭的方向奔去。
魔刀:???
這下魔刀也發怒了,血氣滿溢出來,連高僧的封印都完全不管用。蘇胭並不敢真讓魔刀發狂,她也沒有換刀的心思,同樣道:「我也沒有換寶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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