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暗色更重:「你平時不是挺會吃棒棒糖。」
時歲輕易被他一句話弄得臉發燙。
「這能一樣嗎?」
「一樣。」他喉結吞咽,幾乎難耐,掌心重新按在她頭。
蠱惑著說:「你試試。」
這人太強勢,總是要瞬間拿回話語權。
時歲不喜歡,在他喉結重重按一下,伴隨著另只收緊的手:「你少指揮我。」
被她突然這麼一按。
晏聽禮皺眉閉上眼,喉間溢出啞聲,他全身都劇烈顫動一下。
時歲懵了,訥訥低頭。
他怎麼就…
有幾秒的沉寂。
晏聽禮睜開眼,臉色很難看,漆黑的眼野獸一樣盯住她。
時歲被看得打了個寒顫。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被翻過來。
晏聽禮一掌拍在她屁。股,嗓音冷沉:「趴好。」
窗外的雨嘩啦啦,下得更大。
雨幕順著窗戶往下流,模糊不清。
瘋狂了一整個晚上,時歲精疲力盡。
等緩緩入睡時,雨勢也漸漸變小。
聽著檐下雨聲,時歲閉上眼睛。
似乎沒閉眼多久,她又被緊緊抱著熱醒。
沒了涼風,空氣變得燥熱起來。
時歲被抱得悶出了汗。
迷濛睜開眼睛,正撞進上方,晏聽禮漆黑的眼睛。
她嘟囔:「別鬧,我還困呢。」
「我做了一個夢。」晏聽禮盯著她說。
時歲沒當回事,打了個哈欠,嗓音含糊地問:「什麼夢。」
「夢裡全是霧。」晏聽禮的臉色很差,很蒼白,「我一直找,但找不到你。」
時歲心猛地一跳,瞬間清醒。
眼睫輕輕顫動著,望向他。
「我找不到你。」他將頭埋在她脖頸,柔
軟的發梢蹭過她耳後,似乎覺得好笑,他低低笑了,「我怎麼可能找不到你呢。」
「歲歲要是不見了,我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出來。」
晏聽禮的聲音緩慢又陰翳,指尖圈住她的小臂,眼神像是陷入某種病魘,「然後把你關起來,戴鎖鏈,鎖在床上。每天只能見到我。」
時歲感到一陣陰風掠背,身體也變得僵硬,那種直覺性的,生理性的害怕將她席捲。
她緊繃道:「你別說這些瘋話。」
晏聽禮輕輕笑了,語氣又變得溫和:「當然。歲歲怎麼可能離開我呢?」
「對嗎。」
像是被執行程序的機器人,時歲只能,也只敢蹦出肯定的字:「…對。」
晏聽禮似乎很滿意。
身上那種陰沉的氣息消散,將她抱緊。
「我明天要回京市。」晏聽禮停了停,在她發頂親吻一下,「你想的話,回杭市,叔叔阿姨那待半個月。」
「等開學,我來這裡接你回去。」
他思索片刻,又道:「順便把西紅柿摘了。」
時歲一怔:「…你要走半個月?好去做什麼?」
晏聽禮眼底泛起冷意:「處理一些雜碎。」
他說的是,家族裡趁亂想分杯羹的堂兄弟姊妹。
時歲感到不解。
他不是不在意這些嗎,還隨時盼著家裡倒閉。
晏聽禮:「我的東西,哪怕我不想要,也只能是我的。」他微笑地說:「他們算什麼東西。」
時歲整個人像被抽空,良久都沒說話。
晏聽禮似乎困了,打了個哈欠,喃聲道:「你想名正言順,那我就名正言順和你結婚。」
「以後,沒有人會敢說半個字。」
晏聽禮最後在她臉頰親吻一下:「睡吧。」
「今天不讓平安進來鬧。」
暴雨停歇。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晏聽禮的呼吸均勻。
時歲卻了無睡意,再也睡不著。
半個月後,九月。
他再回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在加州報導了吧。
以為他們還有至少一周的相處,從未想過分別如此猝不及防。
時歲的心尖漫起針扎般綿延不絕的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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