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就只能帶著那個小小的翅膀尖兒,孤單而痛苦的度過餘生。
阿薩亞臉色陰沉,語氣客氣到疏遠:「你需要尊重別的雄蟲,背後詆毀不是德·庫利奇家族該有的教養。」
一開口就是兩代蟲,蘭斯距離惱羞成怒就差一個「我打不過他」。
「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不要臉!」蘭斯冷笑著把塞維爾當天嘲諷他的話敘述了一遍,尤其是那句:我能坐在這裡,是因為阿薩亞愛我。
阿薩亞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他沒有說錯,我的確是愛他。」
這下瞠目結舌的變成蘭斯了。
阿薩亞轉身就走,還給蘭斯的祖父發了一條消息。
「蘭斯要加強貴族修養。」
沒錯,雖然跟蘭斯是同齡的蟲,但是在社交地位上,他跟蘭斯的祖父是一輩的。
回到房間,阿薩亞看見穿著浴袍,頭髮還在滴水的塞維爾,還是赤腳站在地上。
「小心著涼。」阿薩亞抱起了他。
塞維爾伸手推著阿薩亞的胸口,沒叫兩蟲距離太近。
手下的觸感無以輪比,是能帶給他非凡體驗的地方。
但是塞維爾冷著臉,沒錯,他要開始演阿薩亞了。
「你剛才跟蘭斯說話了。」塞維爾冷冷地說,「我在露台上看見了。」
阿薩亞瞬間腦補了小雄蟲滿心憧憬和期待,偷偷去露台看他,想給他一個驚喜,卻看見他跟別的雄蟲說話。
還是對小雄蟲出言不遜的蘭斯。
我真該死啊!
「我……是去拿酸梅醬的。」阿薩亞愧疚極了,又補充,「我的確是跟他說話了。」
這跟塞維爾以為的套路不一樣,他原本是打算等阿薩亞辯解之後,裝作生氣,然後就可以來一場比較激烈的戰鬥。
當然如果阿薩亞沒有跟蘭斯說話,他也藉口。
「我在偷偷看你的時候,你居然沒有偷偷看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對的,雄蟲就是這樣不講理的生物。
這兩天軟綿綿的肉吃多了,是時候吃點口味激烈的肉了。
但是阿薩亞臉上愧疚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兒?
蟲怎麼可能不跟異性說話?
阿薩亞這反應給塞維爾整不會了,不過問題不大,他還有殺手鐧。
「只可以有我一個。」塞維爾昂起下巴,傲慢極了,「把你的終端拿出來。」
阿薩亞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他已經猜到塞維爾要做什麼了。
這次的猶豫,是塞維爾提前預想到的。
「把那個投影刪掉。」塞維爾眯著眼睛,緩慢地說,「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阿薩亞興奮的快要發抖。
他覺得自己有病,塞維爾溫柔地對他,他心中滿是不安,但這樣冷冷的眼神,這樣抗拒的態度,這樣警告的語氣,他的內心卻被充實的安全感填滿。
我有病。
阿薩亞再一次懺悔。
阿薩亞調出了投影,然後在塞維爾的注視下,按了刪除鍵。
閉著眼睛的「塞維爾」慢慢的褪色了,然後如同抽絲一般,先是變得模糊,然後一點點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雖然面前就是塞維爾,但是這樣的場景還是讓阿薩亞驚恐不安。
他下意識看著塞維爾,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他。
塞維爾覺得阿薩亞臉上茫然無措的表情讓蟲心疼,他拉住阿薩亞的手,慢條斯理道:「很好,下面該對你懲罰了。」
溫熱的手就在掌心,懲罰兩個字讓阿薩亞興奮。
塞維爾手抵在阿薩亞胸口,輕輕一推,能夠抗住幼龍衝擊的雌蟲就跌坐在了沙發上。
塞維爾頓時就覺得他才是被演的那一個。
「你帶了什麼回來?」
「是黑森林特有的酸梅醬,紫色的酸梅。」
塞維爾打開瓶蓋,指頭沾了一點舔了舔,很是刺激又很霸道的味道,尤其是那酸,帶著讓蟲忍不住想一直吃的衝動。
他把酸梅醬抹在了阿薩亞唇上:「我來試試這樣會不會更甜一點。」
眾所周知,高濃度的鹽是很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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