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要是真的能跟江槐上同一所大學,她會開心的起飛。玉兔奔月的願望還沒有實現,常夏一刻也不讓自己放鬆。
少女的腦子裡裝著心事,不由自主的看了江槐一眼。
他洗完頭後只拿了毛巾吸乾水,這會兒額間的碎發還濕噠噠的的貼在腦門上。江槐往前坐,想著用暖爐周圍的熱氣烘乾一下,效果蠻不錯。
少年無意間抬眼,撞上了常夏的目光。
常夏避開。甚至很不自然的和旁邊的葉穗聊了幾句,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行為舉動。
可是她裝的一點兒也不像。江槐笑了下。她是不是以為自己演的天衣無縫?但在他的眼裡,她漏洞百出。
在場和諧的氣氛只是寧靜了一會,段柔就按捺不住了。
她積壓著脾氣:「好啊,今天一個兩個的才把事情告訴我。」段柔站起來,雙手叉著腰,又是穿著純棉的黑睡衣黑睡褲,在原本就亮了幾盞黃燈的環境下,她真像黑夜中持美行兇的惡霸。
祁溫言和程嘉然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兩人縮在軟榻的邊緣上一動不動。
「江槐我把你當了三年的朋友,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只告訴了這兩個人?!」段柔指了指祁溫言和程嘉然。
這兩人雙眼一閉,開始裝睡。
「他們也沒知道多少。」江槐聳聳肩。
段柔深吸一口氣:「那也總比瞞著我好!」
祁溫言偷偷摸摸的睜開一隻眼睛,觀察了一下這位祖宗現在的神情。太暗了,他看不清,但他猜,她下一秒肯定會破口大罵。
誰知,與祁溫言猜測的毫不相干,偏離了軌道。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江小少爺,那會兒高一高二出去揍混混時我就報你名頭,說你是我大哥。」段柔唏噓一聲,「這不比拳腳功夫有效?省了我力氣。」
江槐聽完後,拍手叫絕。程嘉然也懶得裝睡,拉著祁溫言一起哈哈大笑。就連常夏也也讚揚道:「不愧是你。」南榆七中校霸,果然名不虛傳。
江槐開玩笑道:「還好沒告訴你,不然兩個集團的名聲就要被你敗壞了。」
段柔握緊拳頭抬手嚇唬他,江槐配合的遮住了臉。
這下,祖宗什麼氣都消了。
段柔先是得知常夏她爸爸是著名的建築師,後又得知他們南榆七中的校草是隱藏了家族實力派。單單是這兩樣,就足以壓垮她。好在她的家庭也是個富二代。媽媽是名模特,爸爸是娛樂圈內小有名氣的導演,表哥又是流行歌手。雖然他們幾年都見不了一次面,但放眼整個南榆,都是無敵的存在。
段柔認識常夏沒多久就和她說了這件事。當時常夏還誇她道:「原來你媽媽是模特呀,難怪你人高腿長,氣質非凡。」
段柔滿心歡喜,高傲的像只白孔雀,她揚起頭,笑道:「那是。」
現在回想起來,段柔發現自己對他們真是毫無保留。
段柔重新坐下,表情恢復自然。罷了,晚聽點又不會缺胳膊少腿。她不是斤斤計較的小人,這事也就過去了。
屋內的溫度暖和,混合的沐浴露香味瀰漫在空氣中,伴隨的還有蒜香雞翅,夏威夷披薩,石鍋拌飯等味道。
這些都是工作人員提前知道小少爺要來時做好的準備。畢竟,是蔣氏和江氏寵起來的獨生子啊,他們哪敢怠慢。
他們六人住的是民宿里配置最好的獨棟別墅。一共三層,一層客廳廚房,二層男臥,三層女臥,陽台外還有一個露天溫泉。
剛才為了聽江槐更好的「演說」,他們都裹了一床被子下來客廳沙發里窩著。這會兒沒有人說話,空曠的客廳里靜悄悄的。
安靜到程嘉然挪了挪屁股,一旁的葉穗都要被嚇個半死。
「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麼不能開著燈聊天?」常夏的聲線明顯顫抖。
她怕黑的環境,非常怕,所以每晚睡覺的時候她都會習慣性的留一盞小檯燈。
江槐知道她怕黑,那會兒學校停電她就慌的不行。他自告奮勇道:「我去開。」
電源開關在門口,江槐沒走幾步就被祁溫言叫停。他回頭,聽見祁溫言說:「別開燈啊,這種氛圍最適合講鬼故事。」
鬼故事?!她是怕黑沒錯,但對於聽鬼故事來說,常夏又菜又愛玩。
之前寄住在葉穗家時,葉穗就經常跑來她房間,趴在她的床上給她講鬼故事。明明虛構的東西被她講的無比誇張。
比如雙面鏡,有鬼在另一邊窺視你。比如床下有人,三更半夜鬼爬床,然後扼住你的喉嚨讓你發不出聲音。
常夏聽完後,魂魄都快升天了。幸好她不太信這些東西,因此平時也沒有做過噩夢。
葉穗來了興致,興奮的彈了起來。常夏看他們都沒有反對祁溫言說鬼故事,她也不想掃興,索性就壓抑住自己的害怕。反正她也好久沒聽了,但說無妨。
江槐透過昏黃的光亮,眯起眼睛瞧見常夏故作平靜的神情,像一隻豎起毛的小貓。他笑了笑,折返回去對著段柔說道:「你坐去祁溫言那兒,我坐你這。」
段柔不理解道:「你為什麼不去?」圖謀她的位置?想都別想!
「你不怕?」江槐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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