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慈面無表情道:「但已經不重要了。」
只見他手腕翻轉,劍光揮動,蜘蛛嘶吼一聲,也對著他衝過來,鼓動起一陣極度可怕的魔氣,兩個人在一瞬間交鋒。
沈修慈瞬間將劍鋒豎於額前,動作之間不見絲毫破綻,而那蜘蛛的左側四條腿已被無聲斬落,唰的落在了朝玟的不遠處。
朝玟默默坐遠了一些,看著那幾條蜘蛛腿,眨眨眼。
那幾根蜘蛛腿外覆著金屬光澤,堅硬如鐵,斷面光滑平整,使得原本猙獰的肢體,竟在斷裂後,擁有了某種冷峻而精緻的美感。
還,還切的挺好看?
接著,就聽到一聲響徹洞穴的慘叫,叫聲悽厲無比,讓朝玟的胸腔都跟著在共鳴震顫。
「不可能!那個人說……我已經是新的魔主了!為了這一天,我幾次脫胎換骨,早已和以前天差地別,你怎麼可能傷我?!」
蜘蛛不可置信,又迎身而上,拼死一擊——
沈修慈不慌不忙,旋身踢劍,劍刃如同飛速旋轉的鉸刀,就像是去除螃蟹的四肢一樣,又將那蜘蛛的另外幾條腿砍了下來。
清冽的劍鳴聲久久迴蕩。
警世的寒光如星,在空中飛旋一圈後,又快速回到他的手中。
沈修慈緩緩步至蜘蛛的跟前,嗓音清冽道。
「你是不是魔主,誰說都不算,只有能逃過被斬於我劍下的宿命,才有資格自稱。」
那蜘蛛只剩下一個軀幹,這下終於感覺到了害怕,不管不顧,從尾部吐著沾滿毒液的絲,做垂死掙扎,向沈修慈攻擊而來。
沈修慈當機立斷,用劍將那快速飛來的蛛絲絞斷,同時,使用了一個咒術,將她的尾部封死,讓她再也不能攻擊。
素覓被斬斷的部位蠕動拼湊,又再次復生出新的血肉,眼看再過不久就會再次恢復,沈修慈畫出劍陣,數道金光,將她牢牢釘死在原地,讓她動彈不得。
隨後,沈修慈走到那蜘蛛的面前,換了一隻手拿劍。
他將手腕上的窄袖向上捋,露出半截小臂和腕骨,更能看出他的手修長好看。
接著,沈修慈對著她那鋼鐵一般的硬殼伸出手——
朝玟看著,皺著眉頭,不適的縮了縮脖子。
沈修慈把手伸到蜘蛛的腹腔中,一通攪弄,血肉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聽得令人頭皮發麻。
那蜘蛛更是疼的死去活來,不停的發著悽厲的尖叫。
沈修慈左掏右掏,掏出了一根漆黑的東西。
朝玟隔得遠看不真切,只知道那東西從蜘蛛的肚子裡掏出來之後,它明顯的叫聲就弱了下去,體型似乎也縮水了不少。
沈修慈手中粘稠的血滴答而下,他像是已經習慣鮮血,毫不在意的拿著那個漆黑之物問她:「這東西你是如何得來的?」
蜘蛛經過剛剛的折磨,只剩一口氣,已經沒了反抗的念頭,自暴自棄道:「說了你就會放過我?」
沈修慈道:「能給你一個痛快。」
那蜘蛛見求生無門,狂妄大笑起來,笑聲恐懼又癲狂。
「你不敢動我!只有我知道你妻子的下落,你要是殺了我,這世上,就再沒人能夠告訴你她是誰,她在哪了!」
沈修慈垂眼看她狂笑,等她說完,才冷靜道。
「讓你開口,未必需要你活,殺了你,拘住元神便可。」
他不打算留這魑魅的性命,也不會受她的威脅,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沈修慈又提起警世劍,就要動手。
蜘蛛絕望的顫抖起來。
一聲清亮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打斷了他。
「等等!」
朝玟踉踉蹌蹌的,緩慢走過去,嘴唇乾燥,面容蒼白,對沈修慈說。
「劍下留情,容我問幾句話。」
沈修慈注視著朝玟的靠近,並未多言,只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站在了一旁。
朝玟看著素覓如今的模樣,目光之中帶著憐憫。
「你一隻妖寵,能夠走到如今的位置,著實不易,只可惜一腔心血用錯了地方,一步錯步步錯,從你殺一城的人開始,就已是死局。」
素覓呸了一口:「不用你假好心。」
「我可不是好心,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現在動彈不得,自身難保,我為刀俎,爾為魚肉,若是有心拷問,折磨你的方式有很多種。」
朝玟的目光落在她被撕扯開的腹部上面,這眼神讓素覓想到了剛才血肉被攪弄的劇痛,又懼怕的抖了起來。
「你不如就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還能免受些痛苦,比如,這位說的神魂拘禁,你也不想死後還不得解脫吧?」朝玟朝著沈修慈看了一眼。
素覓沉默。
朝玟問:「你和傀儡鬼,可是受人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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