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灝見到鄭雲州,艱難地把頭扭過去:「鄭......鄭總。」
「嗯。」鄭雲州點了下頭,象徵性地說了兩句場面話,「別擔心,給你做手術的那幾位,都是很有經驗的。」
董灝又說:「謝謝。」
林西月朝他笑了笑:「好了,別說話了,這兩天好好休息,手術完就要進重症監護室,麻藥醒了會很痛的,你要挺過去,聽到了嗎?」
「知道。」
病房裡多出個鄭雲州,董灝覺得壓抑。
平時姐姐自己來,他還能多說兩句,可鄭雲州金剛一樣板著臉,高高瘦瘦地往那兒一站,光都被他擋完了。
董灝催著她早點回去。
「好,我先走了。」
林西月明白他心思,也沒多留,拉著鄭雲州離開。
回了金浦街,林西月安靜陪他吃了頓飯。
在學校得抓緊時間,她吃飯總是很匆忙,比鄭雲州要快得多。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林西月刻意地放慢了速度,適應著他的進餐習慣。
她開始細嚼慢咽,試著品嘗食材中最本真的味道,偶爾揣摩著鄭雲州的態度,品評上一兩句。
放下碗,林西月休息了會兒,站起來說:「我去看書了。」
鄭雲州端著杯茶,輕點了下頭。
看他不太高興,剛才在醫院裡,西月就感覺到了。
於是她又問:「你一會兒還要去哪裡嗎?」
鄭雲州掀起眼皮看她:「可能去一趟茶樓,還有事?」
林西月說:「你去的時候也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好嗎?」
他懶散地架了腿,笑著問:「怎麼了,今天這麼黏我啊?」
林西月試著緩和下氣氛:「嗯,黏男朋友犯法的嗎?」
「不犯。」鄭雲州抬了抬唇角,「不過林西月,你沒事兒就別開玩笑了。」
林西月正經地問:「為什麼?」
「你表情太嚴肅了,像在參加追悼會。」
「好吧。」
林西月轉身。
她確實不怎麼會講笑話。
但她想看鄭雲州笑,不喜歡他悶悶不樂。
她查過很多資料,肝/源配型的等待時間都不短,有的病人同時在好幾家醫院排隊,哪個城市有了,便立刻坐飛機過去辦住院,還有的等了大半年也沒排上。
如果不是鄭雲州特別囑咐,弟弟不可能這麼快手術。
林西月沒關門,在書房裡坐了將近一小時。
「我走了啊。」
樓下客廳里傳來鄭雲州的聲音。
她趕緊放下筆,起身喊了句:「我也來了,等等。」
林西月飛快地下樓,到門口拿上外套,穿好後,兩隻手往口袋裡一插。
她一副求夸的口吻:「我比你還快,比你先好。」
鄭雲州笑她小孩子:「行,叔叔一會兒給你頒個獎。」
「什麼獎?」林西月仰起一雙明淨的眸子問。
鄭雲州低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去了茶樓再說。」
他們步行往胡同里去。
林西月像個走在春遊路上的小學生,不斷提問。
她挽著鄭雲州問:「我還沒去過呢,不知道裡面長什麼樣?」
「就普通四合院那樣兒,它大一些。」
她哦了一聲,又天真地問:「那你是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我太爺爺手裡傳下來的,他是清末最後一批進士。」
林西月誇張地張圓嘴,「啊」了一聲:「太爺爺學識這麼淵博,中/央選調生呢。」
雖然比喻不是很準確,但鄭雲州看她那樣子,也忍不住向上牽動臉部肌肉。
他笑著說:「是,以文人自居了一輩子,卻養出個看見字就頭疼的兒子,後來出去參軍,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推翻他,氣得太爺爺臥病不起。」
「好有意思。」林西月也仰起臉笑了。
總算不負苦心人,她費了這麼多口齒,逗得鄭雲州轉陰為晴。
鄭雲州推開門,屋頂上、院內幾株柳樹上,都被大雪蓋滿,檐下掛著幾根還沒化的冰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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