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個屁,我是想到馬上要去見她,打起精神吃幾口。」鄭雲州說。
唐納言沒怎麼動,忽然問大伙兒說:「哎,都瞧一眼,我這兩年看起來老了嗎?」
鄭雲州一聽這死出兒,就知道他又自我懷疑上了。
「自打和他妹妹在一起以後,老唐是越來越沒信心了。」付裕安小聲在他耳邊說。
鄭雲州抬頭,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真誠地說:「不老,比我二大爺看著還年輕幾歲。」
周覆笑得一直在抖:「您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哪止幾歲,起碼十歲!」
「你不也沒放過他嗎?」鄭雲州說。
唐納言罵了句:「你們倆把嘴閉上,老付說。」
付裕安搖著頭笑:「我說真的,是你妹妹年紀太小了,不是你老。」
周覆想起一件事兒:「你說老,昨天我等程教授下課,在他們學校球場上打籃球,上來一小孩兒,張嘴就管我叫叔叔。」
「那可不是叔叔嗎?」鄭雲州疑惑地看他,「管你叫兒子也不合適,你不答應。」
周覆揮開他說:「一邊兒去,我看他那動作挺連貫,真是練過的,比當年老鄭這個籃球隊長都不差什麼。」
唐納言問:「然後呢?」
周覆說:「然後我帽了他十八個,徹底斷了他的籃球夢,誰讓他叫我叔叔。」
「......神經病。」
唐納言又問:「老鄭,你在茶樓這些天住夠了吧?」
「住夠了,今天就回去。」鄭雲州說。
不回去也挺不住了,想得難受。
周覆好奇地問:「那我請教一下,這場冷戰是你贏了還是她贏了?」
鄭雲州哼的一聲,往後靠了靠:「贏?我拿什麼贏她啊?人根本不和你吵,也不管你回不回來!我死了她都不知道。」
唐納言說:「那還是知道的,全國人民都看新聞,集團也會發訃告。」
「你缺德嗎?」鄭雲州挑起眉毛來問。
周覆哦喲了下,學著他太太說了句江城話:「小姑娘老結棍額。」
「什麼意思?」
「說她厲害。」
到金浦街時,房子里一個人影也不見。
鄭雲州開了燈,站在地毯上打量著四周,墨綠絲絨沙發上堆著蘇繡靠墊,後面放了一架湘妃竹屏風,暖黃的光暈從藤編燈罩里泄出來,茶几上一套甜白釉茶具,三兩冊老舊的線裝書斜擺在景泰藍香爐邊,爐灰里埋了半截沒燃盡的殘香。
早就沒有過去的影子了。
這裡變得越來越像個藏嬌的金屋,連氣味都甜津津的,像爐子上咕嘟冒熱氣的雪梨湯。
鄭雲州環視了一圈,他用手上的權勢高築起一座足以關住她的金絲籠,但最終被鎖在裡面掙脫不得的人,仿佛變成了他。
林西月是九點多到家的。
她一進門,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坐在沙發上。
鄭雲州又自己來了?
還好她沒答應在弟弟那裡住。
林西月換了鞋,走過去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語氣還是那麼溫柔,輕微喘動的氣息里,一點恰到好處的雀躍。
好像這半個月他只是去了出差,現在回來了,她很高興,不回來,她也可以繼續過下去,過滿兩年走人。
鄭雲州皺眉,怎麼弄了這麼個祖宗回來?
他嗯了聲,拿下巴點了點旁邊的沙發:「坐那兒,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這麼鄭重。」林西月心里的預感不是很好,臉上的笑僵了兩秒。
鄭雲州手心里掐著一支煙,被他不斷地搓來搓去,露出褐黃色的菸絲來。
他慢慢地張口:「林西月,你知道我這陣子幹什麼去了?」
林西月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身體習慣性地傾向他:「應該是很忙吧。」
「很忙是一方面。」鄭雲州看著她臉上柔美的弧線,聲音很輕,「我在躲你,你沒有發現嗎?」
林西月低了低頭:「你躲......躲我幹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鄭雲州抬了抬唇,自嘲地笑道:「你是不會吃了我,但你比誰都要更有手段,你都把我弄成這樣了。」
她已經猜到他後面的話了。
林西月因此心跳加速,指尖在燈光下微微抖著,像瑟瑟在冷風中的枯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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