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現在大概知道了。
愛是一碰上鄭雲州的皮膚就會顫抖,她只好把指尖藏在寬大的袖子裡,不叫他發現。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小許就打來電話,告訴她鄭雲州到了武陵,讓她藏一下,這幾天先不要露面,等風頭過了再出門。
林西月問,那她是不是就要換個地方了?
小許說不必,鄭雲州一離開,就連武健也不會再多管,這一點他有把握。
果真,送走了這兩個公子哥兒,武健就把照片收起來了。
身邊的人問:「那我還要繼續找嗎?」
「還找個屁啊。」武健拍了拍他的頭,罵道,「就當沒這回事!少給自己惹禍上身,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這姑娘打你面前過,你也裝沒看見,知道了嗎?」
「有數了。」
李頌一路送到機場,看著鄭雲州腳步疲憊地登了機。
去年見他的時候,他還一副刀槍不入、千杯不倒的樣子,在子弟堆里吆五喝六的,像是永遠也不會被束縛住。
李頌搖搖頭,嘖,為個女人搞成這樣,哪裡就有那麼寶貝了?
一回京,還沒有到家,鄭雲州就昏在了車上,身體歪斜著倒下去。
袁褚嚇得趕緊送他進了301醫院。
半夜王院長趕到病房,責怪他為什麼這麼不當心,都燒了這麼長時間才來。
袁褚百口莫辯,自己也不是學醫的,哪看得出鄭雲州一路都在發燒?何況當事人一聲不吭。
他單曉得這位爺不肯吃東西,嘴唇上發皴起皮了,也只是喝兩口水,又繼續在村子裡找,腿都走得發抖了還不停,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來的架勢。
鄭雲州昏睡了一天一夜。
到第二天傍晚,趙木槿才得到消息趕來。
她看了眼病房外的警衛:「怎麼回事?雲州忽然病得這麼重?」
聽見下邊回話時,趙木槿正坐在暖閣里看書,身上攏了條披肩。
宋伯進來就告訴她,說大少爺進了醫院,高燒昏迷,到現在也沒醒。
她一聽就站起來,慌得披肩都掉在了地上:「胡說,雲州身體好得很,從小連針都沒打過兩回,哪裡一下子會到昏迷的地步?誰在造謠生事?」
宋伯表情凝重地說:「是真的,王院長給我打電話了,車備好了,您去看看嗎?」
「走,快走。」
見趙木槿疑容滿面,袁褚簡要地說:「林小姐走了,鄭總去了雲城找她,沒找到,回來就病成了這樣。」
「小林走了?」趙木槿眉心一動,追問道,「雲州那麼重視她,看得她跟珍寶一樣,怎麼走的?」
袁褚小聲地說出實情:「大概和丁秘書有關,我們也不確定。」
趙木槿明白了,如果是他爸爸的主意,那他很難找到林西月了。
難怪心灰意冷成這樣。
她嘆口氣,暗道,小林外表軟裡頭倔,打定了主意就不會改,她這個兒子更是頭犟驢,和他爸爸一個德行,凡是只憑自己高興去爭搶,不知道怎麼愛人,兩個人不頂出內傷才怪。
趙木槿進了病房,坐了一會兒。
快七點鐘,護士推著換藥車碾過走廊,震得托盤裡的金屬器械叮噹響,鄭雲州嗅著碘伏的氣味醒來。
他看了看周圍,認出這是在醫院。
再望了一眼床邊坐著的趙木槿,又臉色蒼白地轉開。
趙木槿傾身過去:「兒子,好點了沒有?」
鄭雲州望著天花板,輕聲說:「好不了,除非你讓鄭從儉來告訴我,到底把我的人弄哪兒去了。」
「這事你也不能怪爸爸。」趙木槿起身去摁鈴,她說,「你的人要是戀著你不肯走,你爸爸再有能力也沒用,你說是嗎?」
鄭雲州無奈地扯了下唇角:「您是存心來笑話我的?看我怎麼枉費心機,連個女人都留不住,好了,你們贏了,看完了快走吧。」
趙木槿又坐下,搖頭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小林不走才怪,誰能和你溝通得了?依我說她還走晚了。」
鄭雲州嘖了聲,自己動手把床升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左手背上黏著的醫用膠布,皮下淤血擴散出一點暗紅的紫色,很像他放在辦公室里那個的絲絨盒,裡面放著他打算用來求婚的戒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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