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目光落在了金銘桌上的獎品筆袋上。
金銘立刻打哈哈道:「啊哈哈哈,主要是他說話太欠揍了,三天不罵,上房揭瓦……咳咳,不說了啊淺懷,我先搬桌子了,放學再聊。」
虞淺懷抿唇一笑,無奈地搖頭,她覺得金銘連乾咳時的表情都有點像馬星河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片刻後,她收起思緒,低下頭,手剛附上桌邊,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前面一寸的地方握住了桌沿。
女孩輕輕抬頭,撞進一雙烏黑眼眸。
夏高嚴柔聲道:「我幫你搬吧。」
虞淺懷沒有放手,有些固執道:「不用。」
男生打量一眼上次剛收好沒過幾天就又堆起的搖搖欲墜的書山,無奈道。
「你這麼直接搬,一會兒書會掉到地上。」
虞淺懷不吱聲了,有點無法反駁。
她的桌面的確呈現出一種凌亂的趨勢,雖說用了書立,但有時候嫌麻煩忘了放回去,她又習慣性地往邊上一放。
導致書立對書本的掌控範圍越來越小,旁邊另起爐灶的小山反倒日益壯大。
夏高嚴把最頂上的幾本拿了下來,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又把其他東西粗略整理了下。
最後兩人一起把桌子搬到了新座位。
男生從容地坐下來,伸手整理自己桌上因搬動而輕微位移的書冊。
虞淺懷看著他青筋凸起的雙手,恍惚間仿佛回到開學第三天。
那天的夏高嚴也是這樣,在教室最後一排,用這雙手有條不紊地整理書冊。
那時她雙目微瞪地遙望他一眼,雖不至方寸大亂,卻在心中激起漣漪。
而後她強忍震驚,在金銘前努力裝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淡淡地說「他是我的同學」。
沒想到那朵不甘的蒲公英在飄了幾個月之後,終究還是倔強地落到了她的面前。
好近。
好不習慣。
如果說那時是遠景鏡頭,那現在就變成了近景。
甚至她再看得仔細一點的話還能變成特寫……
虞淺懷再次體會到之前在劉暢面前那種想逃的感覺。
但這次,她逃無可逃。
他倆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在領書室和圖書館都有過。
不同的是,這次會持續很久很久,這個時間讓她惶恐。
她坐在座位上,已經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不是來自夏高嚴本人,而是來自他的書桌。
虞淺懷看著他整整齊齊的桌面,嘆為觀止。
書是沒有任何卷邊的,草稿本是平平整整的,筆筒是旋轉分格的。
每種筆都有自己的專屬位置,橡皮修正帶筆芯透明膠,2秒鐘內就能找到,一目了然。
她想起自己每次找筆芯都要在桌兜里掏半天的窘迫模樣,不禁有些暗暗佩服。
夏高嚴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筆筒,淡淡道。
「你想要嗎?可以給你。」
虞淺懷收回視線:「不用,書立我都還欠著你的。」
夏高嚴牽起唇角:「沒事,小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她隨意擺放的書桌上,強迫症犯了,有些手癢,恨不能再上手幫她整理一遍。
虞淺懷還在想筆筒的事,不止是筆筒,還有別的。
她不禁想,他倆之間其實有太多的不同,雙方都不甚了解。
現在的情況是夏高嚴在努力向她靠攏,而她拼命想逃。
她逃,他追,她迴避,他執拗……
女孩腦子有點亂糟糟的,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就看見呂永昌再次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剛剛搬桌子的時候老呂出去了一趟,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掐著點回了教室。
看著底下數張無精打采的面孔,老呂笑得邪惡,故意道。
「大家對座位還滿意嗎?」
班裡一片怨聲載道。
「呂老師,您也太陰險了吧?讓我們寫紙條上去,就為了不讓我們坐在一起?」
老呂抬抬眉毛,義正言辭道。
「那當然了,不然還專門把你們分到一起方便上課講話?另外,虞淺懷的本上我都記著呢,之前愛講話的也都給你們分開了。」
突然被點到,虞淺懷嚇了一跳,一聽是記名字的事,又鬆了口氣。
其實她算是比較寬容的,畢竟心思就沒在這個職位上,那些太肆無忌憚影響到周圍人的她才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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