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顏下午去了「好再來」,齊剛早早準備好了食材,門口還有一輛新的三輪車,整個車子都安上了棚子,還是……粉色?
舒顏大為吃驚,她看著長得又凶又壯的齊剛,問:「你喜歡粉色?」
齊剛臉色千變萬化,盯著她的表情有些惱,像是指責她不識貨,兇巴巴說了句:「對啊!不行嗎?!」
舒顏:「……行行行。」
齊剛表情更凶了,語氣也特難聽:「過來洗菜!我是老闆你是老闆!」
舒顏又看了眼粉色的車棚,憋著笑走過去洗菜。
之前的那輛三輪車,已經從雪地里拉回來了,出了舒顏那件事之後,齊剛覺得這車確實用久了不存電了,可以換一個新的。
至於為什麼用粉色的車棚,他也不知道,只是單純覺得粉色的適合小姑娘開,他不至於苛待員工。
……
舒顏開著那輛粉色棚子的電瓶車,開啟了大雪後的第一天送餐之旅。
到達送餐的地方,來接餐的人忽然說讓她將飯送到樓上,他們太忙了不能下去接。
舒顏覺得沒啥,就搬著不輕的紙箱子,上了樓。
粉色的三輪車孤零零地停在樓下,一看就是女孩子開的車,可愛少女,讓人想認識。
有一個愁眉苦臉的捲髮外國男人走到粉色電瓶車面前,手裡拿著一把類似有剪刀一樣的東西,看著這輛被裝扮得用了心的電動車,心中默念罪過罪過。
找到車裡的電線,他實在下不了手,順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師,真的要剪嗎?這是不是太缺德了?上帝不會放過我的……」
電話那邊的男聲沉靜無比,「剪。」
「你不剪,我就立馬給Mia打電話。」
Zero認輸:「別別別,我剪。」
但手上的動作又猶豫了幾秒,「我剪了,師娘哭了可不能怪我。」
岑盡白:「當然。」
咔嚓,那根象徵著三輪車生命之源的紅色電線被剪斷,它徹底沒了生機。
而Zero,也徹底突破了自己的又一道道德底線。
……
舒顏送完餐下樓,坐上粉色的三輪車,發現怎麼擰動車把車子都不走,像是失靈了一樣,她下車一邊用手推著,一邊擰動車把,但是這車子還是不動。
肯定是著急的,這可是齊剛新買的三輪車,上一輛三輪車廢棄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要是這一輛再壞了,那她不僅要遭受心理上的愧疚,還要賠償齊剛。
她又嘗試了好多次,都不太行,三輪車像是失靈了一樣,只有她使勁推著走幾步,三輪車才會行進。
難道有人故意弄壞這個車?
這個念頭升起,舒顏左看看右看看,周圍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這裡鮮少有人來,附近只有一個停車場,但她觀察半天,沒有觀察到有車輛從那個停車場進進出出,像是廢棄的一樣。
在不遠處的一個的一個大樹下,有一個老爺爺正在吹冷風。
還沒細想為什麼老爺爺要在冬天的大樹下吹冷風,舒顏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樣走過去。
……
停車場內,一輛低調的黑車隱沒在眾多轎車當中,即便如此,車子周身深邃透亮的黑,也能讓它在一排平價的車子中脫穎而出。
「老師,這樣做真的好嗎?」
這次的岑盡白是坐在副駕上,身穿鴉黑的西裝,少見地戴著一副眼鏡,但藍色眼眸中透露出來的清冷,根本壓不住。
他沒有回答Zero的問題。
顯然Zero已經習慣,不覺尷尬,還能繼續問:「我看師娘著急好久了,老師,你不去嗎?」
他記得上次舒顏被困在大雪裡,他可是肉眼可見的有了情緒變化。
Zero眼中的老師,冷漠無情,天使臉龐,惡魔心臟。
但是那天茫茫一片大雪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在岑盡白的臉上,看到了那麼些類似於柔情的東西。
現在的舒顏同樣面臨著困境,但是岑盡白卻不是很著急,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
有些壞。
岑盡白:「Zero,中國有一個成語,叫雪中送炭。」
Zero思索一會兒,「在雪中給人送去溫暖?」
「不。」岑盡白對自己唯一的學生一向都很耐心,無論是在學業上還是在他犯得一些小錯誤上。
「雪中送炭只是一個類比,這個成語的意思,就是在人最脆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給出那麼一點點好處,這個人就會視你為上帝派來的天使,就算之後幫助她的人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她都會念著他曾經雪中送炭的行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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