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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回聲音沙啞,握住謝汐樓冰冷的手,好一幅痴情模樣。

紙鎮同堂木一齊將屋內眾人趕到屋外,貼心合上房門。

房間裡擺了幾個火爐,房門窗戶緊閉生怕熱氣散去。陸回覺得他像是烤爐中懸著的家禽,恨不能泡在冰水中降溫。

他覺得他瘋了,他應該走出這間屋子,再尋個涼快的房間休息,最好再吃些冰鎮的瓜果解暑,但他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鐵漿一般,沉重到無法挪動。

掌中握著的纖細手掌逐漸有了溫度,似乎不像剛剛那般滲著寒意,陸回不知道是他的體溫溫暖了她,還是她正在逐漸恢復。

他簡直是瘋了。

他的目光落在謝汐樓手中的荷包上。

那荷包被謝汐樓緊緊攥在手中,荷包很大,裝的東西很多,她只能攥住一半。

那荷包像是藏著法力,吸引著視線,讓人控制不住想要打開。他盯著荷包看了一會兒,將荷包口緊系的繩子抽開,直截了抽出其中藏的東西。

銀票,銀票,還是銀票,這些銀票看著頗為眼熟,大部分都是在靈州時從他這裡賺得的。

誰家小娘子隨身攜帶這麼多銀票?

再之後是幾塊碎銀子,幾個銅板,最後是一塊巴掌大的玉。

這是一塊羊脂白玉,底部有血色紋路,如綻放的曼珠沙華。正面雕刻著不知名的圖騰,莫名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被血絲爬滿的玉很是罕見,若他曾見過不會毫無印象,但這紋路為何會這般熟悉?

他想得入神,沒注意床上的人顫顫巍巍睜開雙眼,目光中全是不舍和驚恐。

她盯著陸回手中的銀票和玉佩,顫聲道:「殿下可是缺錢了?錢都給你,但是,那個玉佩能還給我麼?那玉佩是保命的,對我很重要,離開玉佩我就活不下去了……」

第44章 渡口人20藏在船中的人

從三娘那裡出來時,謝汐樓便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卻只當喝多了酒著了風寒,未曾多想。到房門前時才驚覺,並不是普通的風寒。

這感覺很熟悉,她曾經經歷過,全身如寒冰般涼,心口卻如一團火在燃燒……

她摸了摸胸口,隨身攜帶的荷包不見了蹤影,應當是換衣服時被落在房中了。

老和尚曾告誡她,這玉不可離身太久,輕則陷入昏迷,重則去見閻王,以往因種種原因不得不脫下佩玉時,往往能撐上大半日才會有反應,今日倒是見效快。

陸回看到她醒了,鬆了口氣,旋即想到她剛剛說的話,生出幾分尷尬。他若無其事將銀票整理好塞進荷包,然後舉著玉佩問道:「這玉佩倒是稀奇。」

油燈的光穿透白玉,將內里的紅血絲照得一清二楚,如植物的根系在土壤中瘋狂延伸,謝汐樓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幅場景,弱弱道:「確實稀奇,但這玉對我十分重要,確實不能相贈。」

陸回冷笑:「你當本王是市井小賊,會偷你這麼一塊玉?這玉我曾見過類似的,只是那塊玉通體白如羊脂,不如你這塊精妙。」

謝汐樓眸子水盈盈的:「你在哪見到的?」

「記不得了。」陸回將玉塞回她的手中,「如此,你的病就好了?」

謝汐樓渾身虛弱無力,硬撐著與他聊了這許久已是乏累,只能撿著重要的說:「玉佩定魂需要些時間,我約莫還會昏睡一兩日,無需管我。殿下,我有事想求。」

「何事?」

「我想請殿下傳信回宮中,查一名叫『泰和』的太監。這太監是益州人,擅音律,或許近兩年已經離開了皇宮,我想知道他更多的情況,和他出宮的原因。」

陸回頷首:「好,我讓紙鎮立刻傳信華京。」

話音落下,謝汐樓再也無法阻擋鋪天蓋地的困意,緩緩合上雙眼。

……

謝汐樓這一覺睡得極沉,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回到沈府起火的那夜。

那夜,沈家眾人早已歇息,各院落無人走動極為靜謐。

原本沉睡的她於黑暗中突然睜開雙眼,盯著床帳,莫名心跳劇烈。

睡前廚房做了桂花小圓子,她很喜歡,多用了一碗,夜裡睡得格外香甜,甚至此刻眼皮還很沉重。

她的喉嚨有些發緊,輕聲呼喊睡在外間的婢女柳琴。

「柳琴,茶。」

夜裡安靜,無人應答,甚至連起身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都沒有。

柳琴一向眠淺,不該聽不到。她覺得奇怪,起身掀開床紗,準備親自倒茶,未想在朦朧月光下,與一蒙面人四目相對。

那人就站在她的床前,於黑暗中不知站了多久。

她出身將軍府,自小習武,並不是膽小的人,饒是如此,此刻依舊被嚇得魂飛魄散。她一隻手去摸索床邊把玩的匕首,不忘大聲呼喊:「柳琴!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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