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良遲疑片刻,見閻月微笑不語,連忙躬身行禮:「多謝郡主栽培。」
「明日來王府報導!」長寧拋下一句,施施然去追閻月。
「月姐姐,你何時能再讓我離個魂?」
「你當生魂離體是什麼好事?若無齊昭陽為你固魂,你以為你能這麼快就活蹦亂跳的……」
閻良看著二人的背影露出欣然的笑,隨後,將手中的牌位扔進銅盆。
在長寧的熱心介紹下,二人跑了大小十幾間鋪子,除了各種少見的糖果裝了滿滿幾大盒子,還給楚枝買了粉嫩鮮艷的衣裳、精緻的首飾,又給南青買了把黃銅玉珠算盤、上等的文房四寶,最終還買了一大箱新奇的話本子。
二人瘋狂購物到天黑,又跑去酒樓吃了個暢快。
長寧捨不得閻月,不自覺就喝多了,閻月如廁的功夫,再回來時便有身著綾羅錦緞、笑容輕佻的男子,坐在長寧身邊言語調笑。
「何人放肆!」閻月大步上前攬過長寧,輕聲問:「長寧,你沒事吧?」
長寧臉蛋上染著粉紅,醉醺醺地嘿嘿笑,依靠著閻月對那名男子說:「天師,我的。」
那男子盯著閻月看,眼睛亮了又亮,對閻月展顏一笑:「原來姑娘就是月天師。天師約莫是誤會了,本王是長寧的親叔父。本王正想去景王府,請天師到我宿王府行些鎮邪驅祟之事。想不到這麼巧,在此偶遇你們。」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不知為何,閻月就是很不喜歡此人,明明只是第一次相見,卻令她心生厭惡。
她一貫不喜歡勉強自己,於是直接拒絕:「不去,閣下另請高明吧!」
宿王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絲毫不給他臉面。但他也只是驚詫了一瞬,隨即便笑得更開心了,「天師莫急著拒絕,酬勞方面本王絕不吝嗇。天師不妨,同本王回府上看一看。」
閻月冷冰冰橫去一眼,「我說,不去。」
長寧感覺到她的不悅,笨拙地擁住她,嘟著嘴哼唧:「我的,不給。」
閻月勾勾唇角,將長寧的胳膊搭在肩上,說:「咱們走吧!」
二人半摟半抱的身影消失在酒樓門前,宿王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眼中染上幾分癲狂:「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本王好久沒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
跟在身後的侍衛頷首道:「屬下今晚就將人帶回來。」
「不急。」宿王用手指摩挲著唇邊,露出玩味的笑容:「三哥和長寧侄女會不高興的,告到皇兄那,又免不了一頓責罵。」
侍衛遲疑地問:「那……」
宿王陰惻惻的笑容令人發寒,「看住景王府,尋個她孤身一人的好時機,再將人帶來。如此,本王才能玩個盡興啊!」
侍衛頷首領命:「是!」
孤身一人的好時機,很快便至。
次日清晨,閻月揮別宿醉頭痛的長寧,坐上塞得滿滿堂堂的馬車離去。
然而剛出城不久,馬車卻突然停下來。
「月天師,宿王請您過府一敘。」
閻月撩開帘子,緊皺的眉頭在看到一字排開的那隊人後,頓時噤聲。那些人手中出鞘的刀刃,和一支支搭在弦上的利箭,無不昭示著,這是個不容拒絕的「邀請」。
車夫無措地看了閻月一眼,遲疑開口:「諸位,小人受長寧郡主之命,需將月天師安全送回家。若諸位將天師帶走,小人怕是無法交差啊……」
車夫本以為搬出長寧郡主,能讓對方收斂些,不料為首那人不屑一笑,輕蔑地說:「那便,不用交差了。」
他話音一落,弩上的短箭便如閃電般襲來!
閻月瞪大眼睛,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能本能向後退讓。
可馬車空間有限,實在退無可退。只聽「噗噗噗」三聲,三支短箭齊齊射在車夫身上,活生生的人,頃刻間斃命!
車夫屍身一頭栽下馬車,閻月嚇得連動都不敢動,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個宿王到底想做什麼?長寧可是他親侄女,長寧的人他們卻說殺就殺!
閻月沒信心用鞭子抵抗對方三柄弩箭、四把長刀,乾脆放棄抵抗。
為首那人翻身下馬,來到閻月面前,從腰間取出繩子對她說:「得罪了。」
閻月被捆住雙手,坐在馬車裡,不知駛向何處,心中無比忐忑。這宿王如此殺人不眨眼,難怪從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對他甚是厭惡。
可白塵鬧脾氣走了,齊昭陽前幾日被召進宮,一直沒回來。她如今孤身一人,只帶著傷了元氣的周霖,連長寧這個救兵都沒法去搬,這可怎麼辦?
馬車停在一處莊子前,入目是帶著威嚴之氣的青磚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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