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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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才升,戰鼓聲起,很有規律。「咚、咚咚、咚......」尚戰還在懵著神,卻看邊上還未集合操練的隊伍一下便沖了出來,朝著城牆那頭而去。而那戰鼓聲,也是那邊傳過來的。尚戰便也拿著那弓箭跟著在後朝著那城牆邊跑去。卻是被人潮推搡,不知站於何地。

「尚戰,上來。」

尚戰抬頭,常蕪。

急上城牆,正碰到常衡下。兩個人擦個照面,常衡並未停留。尚戰再次朝上跑去站到常蕪身邊。順著常蕪的目光,瞧見遠處五十多人的隊伍朝著城牆而來。

那般遠的距離,看不清面孔。

正是因為他們,這城中才草木皆兵,為著鼓聲集結在此。

「暗語。」

其下一人出列,用手比劃。

常蕪解釋道:「是常將軍和都尉。」

「就這般?便確認了?」尚戰問著。眯著雙眼仔細瞧著,卻仍因距離較遠,看不真切。

「自不會。」常蕪說完下巴一揚。

尚戰轉過頭,看不遠處兩人順城牆放下繩索。一個身著軍服之人便那般腰間別著劍,順著繩索下去。在落地的瞬間,繩索便被拉了上來。

常蕪拿過尚戰手中的弓箭。瞄準了其中一人。

尚戰見此,轉頭一瞧,不知何時城牆上其餘人等皆是手拿弓箭,朝下瞄準。

「已確認。」下去的將帥轉身打著手勢。

「開城門。」上頭一人朝內里喊。卻無一人收箭。進來之人也被一一確認,才收了陣仗。

尚戰卻覺得有些小題大做。「這但凡這般進城,便大動干戈,大可不必吧?只這幾十人。同這邊人數相比,差之甚遠。」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可正欲歸還弓箭的常蕪卻是聽到了。「怎會,但凡查的不仔細,混進來一人。先不論旁的,就往吃用的井水中下毒,那甭管多少將士,還不都沒有了戰力。到時候甭管幾人奪城,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那既是如此......我記得我們現在處在河水上游,那為何不用此法,朝著他們那實行?」尚戰問。

「先不論可不可行,計量如何掌握。那平民百姓何故?為何要遭那份罪。」常蕪說著把弓箭一把塞進尚戰懷中。

「可既是有法子,為何不辦?多奪國之疆土難道不好?」尚戰追著常蕪問。

常蕪回頭看著尚戰,嘆了口氣。「國之平靜,方才幾年。何苦生靈塗炭?眼下相安無事,豈不是更好。你可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事,想的太簡單了。你覺得這是你之疆土,南國難道不會覺得是他之疆土?貿然開戰,難道南國不會奮起反擊?方才達成的默契更是付之東流。一紙文書問罪朝廷呢?豈不是這邊守疆之人,皆成罪人?」

「那要是陛下這般下旨呢?」尚戰再問朝下追了幾階。

常蕪答完再下幾階階梯,此刻聞言再次回頭瞧著尚戰。

兩個人站在一階階石階上。

其上是看守將領兵卒,其下是已經漸漸散去的諸位人等。只前後將近的駐守之人也是離的皆有十多個台階。

常蕪瞧著尚戰一臉認真,便小聲道:「陛下只會下令奪城,並不會頒布如此具體的命令。」

「如果下達了呢?」尚戰不依不饒。他覺得此法甚好,為何不能一嘗?是極少費我方兵力的。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常蕪臉色如常的回道。

「你這是何意?難道這裡,便不是以陛下之命唯命是從,不是國之疆土?」尚戰微微皺起眉頭,這話擺明便是抗旨之意。

「你這帽子扣得,不知還以為你是總兵家公子呢。這國自是陛下的,國土也是陛下的。難道我們守在此,便能說這裡是我們的嗎?可人民更是陛下的。若是如此行事,那無論是否傳揚出去,都會失民心。我們同南國可是互商的,去了南國的商人不會食用?還是告訴他們我們要這般了,不要飲水、食飯、還是說明近期莫去?那突然斷了商販,南國也不傻!且,就算奪來,那些為著此事死去的人及其親屬,難道不會記得此事?那些僥倖存活的,難道不會想著復仇?國民心都失了,國會存長兮?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真要奪城,總還有其他辦法。此法萬不可行。千古罪人,萬不能當。這裡的將士,沒有人為了升官發財。若是為著那些,為何要駐守在此,做個京官不成嗎?皇城根底下,都是大官,指不定說了什麼,便升官了呢。在這的吃土咽菜,都是為了保國保家。此地安寧,家中的父老兄弟,親族好友才能安寧。不戰,才是正理。尚戰,你不適合在這的。你適合去東邊,鎮國公老將軍那邊,那邊東國正在打仗。指不定哪下便禍及國土,你去那準備戰,也成。」常蕪說完便離開了。

尚戰急忙又追了下去說道:「國興,家興......」

常蕪直接打斷:「那如何算國興?等你想好了如何興國,在想這些吧。你眼下連一個兵卒都不算,你還想興國?你眼下為國效力三條路。其一參加科舉為官,請摺子去奏請你的想法。請上位者定奪,若是如此堂而皇之言論傳於市井,便是亂國。其二參軍護守疆土,好好守護一畝三分之地。」

「尚副手,都尉找你過去。加急。」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常蕪的話。一個兵卒朝著城牆的階梯正在攀著而上,正遇到常蕪和尚戰。

尚戰說:「何事?讓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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