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澤瞪了張桐一眼,張桐全似未見。「不好叫太傅等了。」
「恭送殿下。」常苒又道。
蕭承澤似被「架」在此,便也就勢離開了。才出了杏雨亭範圍不過幾步,蕭承澤便道:「你故意的?分明還有些時辰。」
「皇子,芷蘭姑娘可就在身後呢。」張桐回。
蕭承澤輕嘆一聲,並未說話,身後又響起琴音,卻是隨著腳步越來越聽不清。
再行幾步外,張桐才道:「皇子,此次事後,您對常姑娘明顯不同了。她可是紫璇宮的姑娘呀。您......」
「用不著你提醒我。」蕭承澤稍顯不善,卻看遠處已能見蕭承言的身影了。「在旁人面前別多話。」
一連幾日蕭承澤下了晚課便急忙忙朝杏雨亭去。漸漸找到規律,常苒隔一日便會在午後於此同樂師練琴。下了學時而趕得上時而已離開。
常衡自明孝所回來後便格外關注五皇子,素日又坐窗口瞧得格外分明。見他不止午間、晚間下了學皆往御花園的南邊位置去,且近幾日隨身還帶著簫或者笛子在旁。面上笑容一直在,雖是原來也是,卻也同以往不同。
待今日晚課後,又是如此。常衡見人皆散,便問道:「小黎,那處可有什麼風景獨特之地?」
小黎從全開的門望出去,答:「公子,那頭沒什麼呀。南所在那頭呢。」
常衡搖了搖頭表示否定。「南所不是侍衛等居住之地嗎?我能去嗎?」
「眼下?」小黎一頓,隨即點頭。「那我給公子引路。」
兩人朝著大致位置而去,再行百餘步,常衡卻是急忙一拉小黎。借著大樹往身旁一隱。五十米開外,蕭承言帶著正華所主管小藤背靠一棵大樹不動。瞧著便似「密謀」一般。怕撞破兩人,這才隱了身形。
才想離開,卻隱隱能聞琴簫合奏之聲。聽了幾音後,常衡忍不住轉身透過大樹枝杈縫隙看去。蕭承言依舊未動,太遠看不清面容。常衡咬牙支撐,已能猜出此刻演奏兩人的身份。
雖未見人,但,簫為五皇子所吹,琴為常苒所彈。雖難以聽出古琴之音於旁不同。但此曲鳳求凰中其幾個轉音,常蕪之前便愛這般改動。
杏雨亭中,曲終停。蕭承澤站在原處卻笑盈盈的指出常苒方才錯處。「常姑娘,方才這幾處你錯了。」
常苒看向曲譜,她自覺方才自己彈奏的正對自己心意。可也不好說出,見蕭承澤樂於糾正,忽而笑道:「殿下日前說自己不懂樂律,可苒兒這幾日學的,您不用看譜子便都能合奏。您還說不懂。那只怕您說懂的,不知要精通到何種地界了呢。」
蕭承言在外聽著,輕呼出口氣,不覺看向天空。憶起常蕪那時夸自己箭術精藝之時,是否同眼下差不離的話語?
蕭承澤輕笑出聲。卻是未曾放過常苒方才錯處,仍道:「常姑娘別以為誇讚我幾句便免了方才錯漏之處。樂琴師傅眼下雖不在,我這個輔正學者可還在呢。就罰常姑娘以茶代酒,薄茶一杯吧。」
常苒拿起茶杯,並未喝,反手半轉細細輕嗅。抬眸看向蕭承澤道:「這茶我便喝了,但殿下焉知方才苒兒不是故意的。」
「哦?」蕭承澤左眉輕蹙。
「曲有誤,周郎顧。」常苒說完一轉手腕,抬頭飲下茶杯中溫茶。
蕭承澤雖未言語,嘴角的笑意卻是再也壓不下去。拿在右手的簫在胸前轉了個花就勢背到身後。走到石桌近前,假裝看譜卻是看著常苒。
張桐面色陰沉,站在杏雨亭外十步開外,身側芷蘭倒是悠哉,兀自摘花做花環。張桐看了芷蘭幾眼,芷蘭全似未見。五皇子也未對芷蘭摘花的行徑有所制止。
晚膳時分已至,長公主看向桂芬道:「還未回來?」
桂嬤嬤回:「還未呢。五皇子也未回明孝所呢。您這步棋高呀。先讓姑娘熟讀《詩經》接近之,令五皇子戒心起,眼下五皇子明知您意,是甘願入局,投名效力呢。」
「《詩經》有什麼趣,他自來愛的是音律,又好古音。偏苒兒既是古琴,又極熟琴音。本不用請老師的,日前請老師不過尋個頭罷了。現下苒兒有沒有品級,都無妨了。有,便是錦上添花。但也要承澤想想,這加了郡主銜,後頭排著大把的公子哥呢,除了皇子的身份,哪個還瞧得上他了。」
蕭承言在兩人之前先行離開。進到正華所里,卻同俊娘道:「你,上我房裡來。」
「是。」俊娘十分欣喜。一旁的崔宮人卻是不大高興。
進到房內,蕭承言卻反身問道:「琴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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