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圈,重回起點時,高月盈看到這等待的丫鬟僕從。笑著喊道:「爺,你再不騎快點,妾身可就贏了。」一回頭發現常苒也在馬上,一下騎著的馬速就降了下來。眼看著蕭承言帶著常苒,騎著曦月在身旁,飛速而過。當時便心生氣惱。定是趁著自己方才不在,央求撒痴的要瑞王帶她。看著身下這匹駿馬。怎麼都不敵此刻兩人同乘一匹。右手的金手釧帶著寶石,便有意的磕在那馬上,打了馬脖子一下。卻是馬本來溫順,高月盈直打了三下又斜斜的寶石菱角颳了一下,這才讓馬痛覺,受了驚,嘶叫了起來向前跑去。
常苒身體一顫,口中也說道追風。思緒一下被拉回那南邊境。追風躺在地上抽搐,血一股股的從自己指尖湧出。怎麼都按不住。一下身子便開始打著冷顫。抱住蕭承言的腰又緊了兩分。
蕭承言急忙勒住韁繩,抱著常苒的手又緊了兩分。轉過馬看向身後。卻看高月盈的馬在不停動,似想把高月盈摔下去。守在邊上的侍從急忙跑過去,想制服住那馬兒。
蕭承言看到,對懷中的常苒溫柔說道:「沒事,是高氏的馬受驚了。不是追風。」
急忙翻下馬扶著常苒下來。卻是不知她為何害怕的緊。急忙安撫著,抱在懷中。常苒卻還是害怕的緊,身體一個勁的小幅度哆嗦著。蕭承言心中直恨,不該騎馬的,不該試探的。明知道追風不在了。不該讓她想起。可那年的邊境,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丟了追風、失了母親、毀了她自己。
常苒看到高月盈受傷不知為何反應如此大,掙脫了蕭承言的懷抱。被沐菊阻止,眼睛還看著那傷口。
高月盈逐漸哭鬧了起來,幾方僵持不下。蕭承言也不能看著高月盈這般,終是心軟先抱著受傷的高月盈進馬車。送到馬車裡,想離開時,高月盈卻搶拉著不讓。手一時間也掰不開。又聽著高月盈哭聲不止。「爺。妾身可是您的女人呀。您忍心丟下我嗎?他們那都是男子。我不能叫他們看傷。我要回府。」蕭承言瞧著那褲管下,白皙的小腿被劃傷磕破,漸漸心軟下來。讓馬車駛回瑞王府。又抱著高月盈回了禧儀院。
府中的醫女得了消息,很快便到了。高月盈傷的不重。敷上藥便被包紮上便看不出什麼了。蕭承言覺得也沒上怎麼樣,怎麼會哭成那般。可能只是在馬上受驚了。便多待了一會。可蕭承言一要走。高月盈就伸手抓他。愣是不顧摔下床來,都不要蕭承言走。
看到跌在床下的高月盈,終是硬不起心腸。抱著高月盈在床上,便搬來凳子坐在床邊。等著高月盈入睡。
常苒正思量著要不要跟去時,懿德院便有人過來通報,張嬤嬤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請辭。常苒便只得先回去懿德院。
「老奴也跟隨著王妃一些時日了,心中十分惦記著大長公主。也想回去了。今後這府中諸事,還有瑞王的心。王妃得抓住了。萬不能驕縱那起子妾室。」張嬤嬤還說著,全不知蕭承言此時已去了高妃處。
常苒瞧著張嬤嬤,也是有些感動。悄悄扶了個禮。
張嬤嬤驚得直呼不可。
「苒兒這一禮,是多謝幼時張姑姑教習與進言。另還請張姑姑回到封地後,姑母那邊定要好生照顧。他日我若有機會,也必定上言。誠盼姑母回京一敘。」常苒道。
張嬤嬤聽後笑著點頭,眼微含淚。十分欣慰常苒的話。
常苒備了一架馬車,把張嬤嬤送到府宅門口,看著張嬤嬤遠去。甚至連一夜都未等。瞧著張嬤嬤走遠,常苒立即朝著身後道:「沐菊,你回府讓常鐸同你去郊外,幫我取點東西。」
沐菊走前兩步悄聲問道:「是何物件?」
「消息......」
晚間蕭承言並未來,常苒也並未打聽他是否徹夜在禧儀院。
早間仿佛城門才開,沐秋與常鐸便來了瑞王府。
房內常苒並未來得及洗漱,就聽二人陸續稟報:「昨午間府里的兩人才跟姐姐回去認了那院子,張嬤嬤便到了。與一市井人交談好久,給了一包裹。原本跟著張嬤嬤的他們本就相識,是以三人分道,兩人隨行市井人。偏那包裹被一遊手好閒的青年人一撞,裡頭都是白晃晃的銀子。想那青年人也是刻意為之,便又分了一人跟著。其同夥中便是您成婚時在咱們府外頭打轉的人,瑞王的人。」
沐秋才要詳細稟明,常苒卻問:「我記得你昨兒說,那院是婦人帶子。關於南陽大長公主還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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