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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無人答話,雲奈看看身側幾人,才回:「是。是王妃娘娘把枝杈都折了。就在......禧儀院放鞭炮那日。」

「什麼鞭炮?」

雲奈回:「禧儀院有一日慶賀高妃娘娘有孕,放了鞭炮,還......還找了其他院子的人都去搬東西。弄出好大動靜。娘娘興許是聽到了。」

「興許?」

「娘娘定是聽到了。」瑜蓓急忙跪在地上答道。

「我當初選你們進來侍候,不是侍候這院子的。是讓你們伺候王妃的。她如何了,你們居然同我模稜兩可的說。」蕭承言把水瓢摔在地上。還有些許水便撒了一地。

「奴婢們知錯了。」

「那這樹呢,王妃沒看顧好,樹是死的,沒有腿,也不知道澆水嗎?如今也這樣了?」蕭承言怒視之。

「是娘娘走時吩咐的,不讓我們澆*水。定要......定要等王爺來澆水。誰要是澆水,便拖到外面河裡活活淹死。」雲奈再回,已顯哭容。

「這是常苒親說的?」蕭承言有些不信。

「是。奴婢們不敢扯謊。」四人一齊道。

蕭承言反倒是笑了。看著這樹。想用力捶一拳頭,卻是怕更救不活了。

「都起來。要不是為著你們跟著苒兒,就憑你們如此不和本王心意。本王定亂棍給你們打死了。把這懿德院日日給我打掃乾淨了。苒兒一定會回來。到時候你們都給我好生侍候著,小心你們的小命。」

才走出院子,卻看墨香帶著兩個丫頭在隔壁院子裡賞著花,頭上那珠釵晃了蕭承言一下。繞過去院子裡,卻發現她頭上帶的是一朵翡翠的白玉蘭花。那是......常苒那個。卻看她身上衣服也都是白玉蘭花樣。面色冰冷的走過去。

「誰准你穿這身的?還帶著這個招搖?」

用手一把扯下那翡翠花。連帶著連墨香的頭髮都鬆散了。垂下來好些。

墨香嚇得急忙跪下,說道:「是姐姐,姐姐給我帶上的。」

「什麼姐姐?」蕭承言吼道。

「王妃,是王妃娘娘。」墨香急忙改口。低下了頭。

蕭承言拿在手中,硌的生疼。看著墨香的衣服說道:「脫衣服。把這衣服給我脫了。」

墨香急忙脫著,完全沒顧忌在院子中,那麼多人瞧著。卻不知蕭承言說的衣服是指什麼,眼看脫了外衣,就要連中衣都要脫了。

「以後你身上但凡出現一點白玉蘭,我就給你送到窯子裡去。滾。」蕭承言手裡攥著那白玉蘭花簪,沉著氣便走了。

那院子中的三個人,都跌坐在地。墨香更是嚇得身子直抖。

蕭承言重又回到懿德院。站在那白玉蘭樹下低頭瞧著,這珠花是找人精心打造的。常苒之前都不大捨得戴的。之前爭吵時碎了一個,然後碎了那麼多,估計只這一個了吧。留下的這朵這么小......那珠花緊緊攥在手中,硌的生疼。

景物本無情,諸花皆無意。原就是人在自多情。

自己原本想留住的也不是花,是人。

蕭承言嘆息一聲,抬頭四顧。懿德院院中栽種的只這一個白玉蘭。門口幾棵桃樹。邊上院子還有好多的花,春日百花齊放。仿佛那般抬起頭,便能視線透過一處處院牆,看盡瑞王府的花。

背手負立。所謂是白玉蘭,還是金桂、杏花、桃花、牡丹,什麼都好。只要人在身邊,什麼花都好。珠花碎了再行打造,人若是在眼前消失,任是什麼花,再美又如何?春花秋月夏雨雪,有她在什麼都是美。

終還是決定去常府求和。

在啟程之前,定要了了這樁事,否則無心出行。也怕路上自己不幸有個萬一。生怕最後一面留於苒兒的,都是那般無情之人。

常衡問:「你打算何時走?」

「明日一早。」常苒回,本朝著眼下同是乾枯著的梅樹而站,此刻轉回身來看著常衡道,「他若是不痛一回,我就算重新回府,也只是自己苦。」

常衡略顯些笑於面上,問:「那你不怕,你這般走了......他真不要你了?」

常苒毫無表情變化,回道:「不要便不要,有何怕。他能請兄長你回來,定是還想留我的。否則也不至於拉下臉面了。再則,兄長現在回來了,我們常家又有指望了。只要來接我,無論什麼理由,我都會回來的,因為我是常家女,不為著宮裡的貴人。還要為兄長日後的子嗣。為著常家博一博的。我已經累了常家一次了。再說,一個花的零落,荒蕪不了整個冬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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