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言。」常苒在蕭承言背上,輕輕的喚著。
「嗯?」蕭承言應著,卻是半晌聽不到常苒後面的話。不覺笑道:「哈哈哈哈。不怕了。我一直是蕪兒的承言,一直陪著蕪兒。」兩個人正好走在懿德院寬敞的院子中,正處在角落,邊上都沒有旁人。整個院子的人都被驚起來,忙著。
「不。還有尚戰。」常苒接著說道。
「對,還有尚戰,也是蕪兒的。」蕭承言往上顛了顛常苒。「尋良也是蕪兒的。都是蕪兒的。不怕了。」
「嗯。蕪兒也是承言的。」
「對,蕪兒,睿兒,苒兒。都是承言的。我們一直做夫妻。好吧。」
「嗯。」常苒應著。
蕭承言感覺常苒趴在背上,還是央央的。「不如,一會我傳了家法,你打我兩下出出氣?不過你可得輕輕的。重了我也是疼的。」
常苒終是忍不住笑了。趴在蕭承言身上說:「不。也不是承言的過失。打我也要打夢裡那個去。我也要狠狠的打他。不,我還是不要再見他了。」
「好。」
「承言。你真好。」
蕭承言笑著,往上顛了顛常苒。
「承言。我......我其實,以前也常夢魘的。本來都習慣了的。可......可是這次真的好嚇人。我之前只是......可這次,是好真切的挨打。真的很疼。骨頭都是疼的。」
「我知道。」蕭承言背著常苒,站在邊上的角落位置。停住了腳步。「你會夢到邊境。我一直都不敢問你,當初發生了什麼。可我知道,一定和我當初那請旨有關。」月光一點撒不進來。兩個人都在黑暗中。蕭承言也是朝著空曠之地說著,絲毫沒有回頭瞧著常苒。「我......怕我問,反而會讓我們加深隔閡。我們剛成婚時,你看我的眼神是那麼複雜的。我能感覺到你在害怕,躲閃,甚至還有......怨恨?當然,還有羞澀。可苒兒。我當時真的......害怕你離開我。只能盡力的一點點靠近你。對你好。我想告訴你。我是真的愛慕你。」
常苒動了動腿,從蕭承言背上跳下來。赤著腳走在松鬆軟軟的土上倒也不硌腳。走到蕭承言身前抬頭看著蕭承言。
蕭承言急忙拉著常苒的胳膊。讓她靠近自己。「你赤著腳呢。別站在地上。」
「承言。」常苒呢喃了句。
蕭承言打橫抱起常苒。走到不遠處的桌子邊。讓常苒坐在桌子上。
「承言。我當時是自己沒想明白罷了。我......」常苒拉著蕭承言的寢衣。「我當時......不是恨你,是我自己恨我自己。我娘。」常苒看了看周圍,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才又說道,「我娘為了救我,就死在我眼前。就在邊上。我眼看著,她不見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蕭承言原本站在常苒對面。聽後急忙站在常苒身側,讓常苒靠在自己懷裡。
「承言,你說要是沒來過邊境。我們還會認識?還會成婚嗎?如今我們成婚因為你的請旨。可......要是你沒來過,我們怎麼認識呢?」常苒說著。
蕭承言並未答。
過了良久,雲奈過來稟報:「王爺,娘娘。水備好了。在內間備好了。」
蕭承言剛要打橫抱起常苒。常苒卻是一拉蕭承言。「好,你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吧。我這不用侍候了。明日也都不用起早。多休息會。」常苒回身朝著雲奈說。
「是。」雲奈說著。便招呼人散了。
蕭承言才抱起常苒回屋。常苒看著人都離開了,才在邁進正屋的時候說道:「承言。若是你真沒來。可能,我依舊會想嫁給你的。」
蕭承言腳步一頓,卻是正好一腳在正房門內,一腳在門外。低頭瞧著常苒,笑了笑才邁了進去。卻是先把常苒放在正對門的那個圓桌上。「為什麼呀?」把圓桌上的燭火往邊上放了放,另一個手攬著常苒的腰。不讓常苒向後靠去。只端坐在圓桌上朝著自己。
常苒看著蕭承言的眼眸,外頭門戶大開,卻是不見半個人影的。月光柔柔的從門口映進來,屋內常苒身後的燭火也一跳一跳的。似乎兩人忽明忽暗。常苒才緩緩開口:「我自小是喜歡我哥哥那般的男子的。傳聞中的瑞王蕭承言,領命打仗、震懾四方、計謀無遺,殺伐決斷時,正是我愛慕的樣子。滿天下只你最像我哥哥,年紀還是相當的。若是門楣允許,我定會為了我自己博上一搏。自是要嫁於我愛慕男子模樣的。那可能,就變成我,百般籌謀,想嫁你為妻。當然,如果不能做你妻子。我一定不會進門的。若是沒有那些個事,我寧可死也斷不入門為人妾室。我之前帶著的匕首,並不為殺敵。只是在那樣的環境,萬一城破無力回天,逃遁不得我便自裁,也不會讓人侮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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