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隱約聽到急忙回身搶過毛巾。「我自來吧。月盈你去瞧憫哲吧。出去。」
「是。」
「憫哲是誰?也被刺客刺傷了嗎?要去瞧瞧嗎?」常苒問。
「不用。你腿傷了不便。」蕭承言睡著坐回床榻稍有一頓,卻還是微微拉過常苒肩頭半轉過身去就為自己順手。
而薛醫女也拿過藥箱在一旁重掀開常苒褲腿解下裹起的傷處。傷處重新暴露在外,卻已再扯開皮肉。常苒都不忍去看想微微轉頭卻被擦拭著發而只得閉上眼去。
蕭承言擦拭的手也頓住,再看一次還是揪心的厲害。不由得不顧濕漉的發從後半抱住常苒。「夫人。抱歉。」
常苒覺得莫名其妙。
蕭承言卻頓時覺得常苒忘記了,很好。想起之前常苒問他是否曾愛過,在宮雖說了但常苒並未聽到。此刻不顧薛醫女在,便附在常苒耳邊道:「夫人。我......」看到常苒睜開眼睛轉眸瞧過來時忽而便又說不出口了。「你......乏不乏?她能睡一會嗎?能嗎?一會不會......」蕭承言咬了咬牙卻轉而問著薛醫女。
「無妨,那我去煎煮些藥一會送來。」薛醫女說著卻才系好綁帶。
蕭承言並未鬆手,反是身子再朝著床側而上。
常苒卻是渾身繃緊了。
「不怕。你靠在我身上睡會。你之前最喜了。我瞧今兒有雨的,到雨季了......晚間有雷。雷聲,你不是怕嗎......」蕭承言說著生怕常苒以不識為由趕他。極力想尋找著之前的痕跡去作證自己真熟知於她。「你安眠時愛踢腿的,我給你看著不叫你傷上傷。來墊著些舒服些。」說罷扯過高枕墊在常苒那傷了的小腿下。
無有枕來便只能靠在自己身上。
常苒十分警惕的想手中抓些什麼,但想著既然沐菊她們都應了那此人真是瑞王真是自己夫君,打傷他似乎也是不妥。一直未動。
蕭承言卻急不可待的讓常苒靠在自己肩頭。右手攬住常苒的肩頭,左手摸上常苒的臉,卻只稍稍一帶便去拉上常苒無措的手罷了。
常苒腿傷極痛,渾噩間便睡著。但蕭承言淺眠著忽而驚醒,顫巍巍去探常苒鼻息。生怕方才宮中一趟是錯覺。隨後夕陽漸至,薛醫女送了藥來,但卻喚不醒常苒。蕭承言本才欲鬆開急忙又抱起喚著。
「可能藥勁太大,一時難以消化。能餵進藥那便先睡著吧。」薛醫女嘗試著餵藥。
蕭承言側過頭瞧著。瞧著那碗藥喝完。瞧著薛醫女就要告退忽而道:「苒兒無事了嗎?你......不會一會又同我說......不成了吧?」
「暫時無礙。晚間可能難熬些。我再去煮些藥備著。」薛醫女退出還帶上了門。
蕭承言仍舊那般抱著,胳膊酸痛了也不敢放下。感受著懷中常苒開始高熱,餵了藥敷了帕子仍是不得法。只能輕輕喚著之餘同自己言,發熱便是還活著,比那時涼著強。可仍擔心不已,生怕待醒來後再不記得自己為誰,思量後又怕常苒醒來後記起自己為誰......
常苒待醒來時已是第二日午間。蕭承言不顧宮中旨意愣是未去。生怕常苒一睡不醒連這最後一刻都未抓住。
「王爺......」常苒喚著。
蕭承言自拿過水小口餵下後又餵了些稀飯。「藥苦還傷胃,多少吃些。好的快些。」說罷動著胳膊,早已麻木的胳膊一動生疼。
一投著帕子的小丫鬟道:「娘娘可算醒來了,都幾日了*。王爺十分擔心您呢。日夜須臾不離的一直抱著未休息呢。」
蕭承言稍有些臊得慌但看常苒忽而一閃那般明眸。
「多謝王爺。您回去休息吧。」常苒似也有些害羞,說完反打量其房間四周。
蕭承言才邁出門就聽常苒與丫鬟道:「你叫什麼呀?你是侍奉王爺的丫鬟嗎?你別麻煩啦。把沐菊、芷蘭喚回來吧。」
忽而腳步便頓住了。緊咬著牙關,不行......不能走。芷蘭她們來必會道出一切,到時常苒會如何呢?心嗵嗵的跳動的厲害,急忙邁回門內。
「這也不是侍候我的,她本就在這京郊院子裡侍候的。」蕭承言轉回身看著常苒道。「你房裡侍候的為或多或少都傷了,那日你不是也見了。你叫何?」
「回王爺,奴婢喚施詩。」
常苒背靠著床架默念了一遍。還在想什麼京郊院子。
蕭承言卻道:「過於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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