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搖頭。「不,打一開始,我才入宮時,也恨過你們。恨為何常蕪能在外逍遙,我卻要在宮被囚,陪「太子讀書」,偏你和蕪兒一般模樣,我硬是誆你去御花園等我,我知那能遇上皇子,我知你貌美,我想利用你美貌,讓你也困在宮。或者藉此讓常蕪進宮也行。你那同我提起,蕭承言打你,硬污栽你惡意誆騙,誘惑於他。也是怪我,我那時已想留京,不想回去。同他說京郊出沒白鷺。近日他定出宮來,我在京城附近徘徊,只想他發現我未走留我罷了。沒承想你來迎我。我心生後怕,只得帶你棲身一處荒院。但我這次來京,我才知,這院子是他的。哥哥發誓。不,我常衡發誓,當時我真沒有賣你的心思了。你心思單純,對我最好。我真沒想賣你求榮。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的,哥有的都給你。苒兒。你原諒哥,若不是我,他不會想娶你的。他也見不到你容貌的。」
「都過去了。最後還是哥哥肯收留我。已很好了。」柳姨娘微微點頭,卻仿佛用盡了力氣。
一月後,來了一個背著包裹帶著兩個隨從之人。
隨從一男一女。到南境後指明要見國公爺。
國公爺瞧見大驚失色。那人眼中滿目蒼痍.卻是笑著拿出一張畫像道:「小生是來尋人的。小生娘子不見了。只是想找回罷了。國公爺若是瞧見。小生想見一見。」那人說完,紅了眼眶。
國公爺表情黯然,「您怕是來錯地方了吧。這沒有您找的人。」
「我......已經找了幾月了。能找的地方,都已找了。本來一開始便該來的。可......唯恐希望落空。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當真......沒有。」國公爺回。
「那你知,她在哪裡嗎?」那人眼中含淚。
「當年國喪,人盡皆知。您......不是不知吧?」國公爺再回。
那人停頓了良久後,才說:「那繼元十四年再遇國喪,您也是知的吧?現下,我也只是貧民而已。」
「貧民,有禁軍前統領,和曾宮中一品女官為僕從嗎?」國公爺不顧及的坐在主座上。「當真貧瘠。」
那人並未說話,只是看著眼前放肆毫無顧忌的常伯謙。也很些年,未曾見了。曾經一起讀書長大的少年,長大後也漸行漸遠了......
沐菊卻是一下跪在地上。「大少爺,您便要我們爺瞧上一眼吧。沐菊跟著找了幾月。爺真的惦記小姐的。現下已經放棄所有了。」
國公爺並未立刻說話,而是站起身瞧著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才說道:「沒有人,叫我上何處去找。」而後便走了出去。
那人頹然的坐在邊上。閉上了眼睛。良久後,睜開眼,收起了畫像。他不信,他要找。出了房門,被人引著到前院住處。坐在屋中,打開懷中的紙,那紙上寫著一首《贈婢詩》: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是常苒的筆跡。
日常想念,思念不止。可不知是否為了懲罰他不珍惜,那少女在不曾入夢。想著或許多想些同她的事,便能入夢。去到瑞王府懷念。那是他一直不敢去的地方。書房更是不敢,便是在那,碰到常苒吃藥的。可真到了那,在懿德院中,看到那箱中最上頭的這宣紙。
那箱子中所有的詩詞,都是他們一同寫的,而這個不是。
上面那句「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墨跡洇開,更是深深觸到心中。
想起常苒也是那日也曾回去瑞王府的。瞧著這捲紙,便是想起了那日以來的蹊蹺。審了還在宮中為女官的沐菊,依舊未有結果。可皇上依舊無法忘記常苒。甚至那些蹊蹺和心中的執念開始發芽生根。
時常瞧這個後,更是心中便有信念。
若是她還在,便好。
便也開始安頓一切,學著假死。可他不用服藥,因為他便是聖旨。只是以後不能在用那個身份罷了。若是能找到妻子,便好了......無論她在哪,是否重新找到幸福,找到疼惜她的人。仿佛都不在意了。就在邊上也住下。走完那沒幾年的餘生。
可四處都找不到,卻也不敢輕易來南境,怕真的一無所獲。
......
柳姨娘病未痊癒,在院子中歇息。國公爺卻是來了。抱著柳姨娘進屋,而後卻是關上了房門,同柳姨娘說:「他,找來了。」
「誰呀?」柳姨娘還有些氣息難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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